鬱懷雪躬身走進去,視線掃視一圈眯起了眸子,“還不出來,難道要我親自請麼。”
須臾
窸窸窣窣的一陣輕響,一抹身影從琉璃牆後爬了出來。
“師父。”
鹿溪白一身一臉都是血,只露出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團在地上縮成了一個球。
“這裡是哪兒啊?好可怕……”
看到那渾身血污的人,鬱懷雪眸色一暗,疾步走過去一把將人提起來緊緊地抱進了懷裡。
腳下懸空,突然被抱住鹿溪白愣住,反射性的想掙扎卻被摟的更緊,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師……師父?”
這變態在幹什麼?
這幅樣子她會誤會的好嘛。
方纔在鶴池池底還以爲她會被活埋呢,沒想到竟有一條暗道,更沒想到的是這條暗道居然連通到了這裡。
雖不能確定,但放眼整個遊風頂也只有鬱懷雪與女祭一樣的變態癖好,果不其然她才待了一會兒他便來了。
只不過這變態的儲藏量比女祭大多了,她方纔在瓶瓶罐罐裡轉的頭都暈了,大的可怕,瓶子裡裝的東西更可怕。
而且……她還看到了曾經出現在汀墨船上那種詭異豔麗的紙傘,大概是那四個丫頭送的,不過這傘出現在一堆人體獸體組織裡就不一樣了。
那四個小丫頭本就奇怪,他們還用人皮做畫紙,那傘也定不是一般的東西。
總言而之,這毓舟山的變態都是成堆的。
方纔她查探過了,只有一個小門是出口,顯然這是一處隱蔽的地方,而且還與女祭的鶴池池底相通,她撞到這樣的地方來……這變態不會滅她的口吧?
想到此處,鹿溪白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師父。我不是故意……”
話未說完便被鬱懷雪打斷,“閉嘴,現在別說話。”
“……”鹿溪白滿頭黑線。
鬱懷雪緊緊地抱着懷裡的人,體會着失而復得的欣喜。
方纔聽到藤雀說他死了的那一瞬間,心裡像是空了一樣,這小東西竟在無知無覺間進入了他的心。
良久,鹿溪白還是忍不住抗議,“那個……師父,我很抱歉打擾你。但是你抱的我好難受……快窒息了。”
“忍着。”話雖然這麼說,鬱懷雪還是鬆開了手,“你知不知道別人做夢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你居然還嫌難受。”
鉗制消失鹿溪白長長的鬆了口氣,嘟囔道,“本來就難受嘛。”
鬱懷雪俯身靠近,“你說什麼?”
“我是說很榮幸,能被師父抱簡直是三生修來的福氣。”鹿溪白擡頭笑眯眯的道,手卻不着痕跡的抵在了兩人之間。
鬱懷雪聞言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視線落巡視了一圈,看到頸間那血被掩蓋的傷口時眸色一暗。
“脖子是怎麼回事?”
涼薄的手指撫上頸間,鹿溪白抖了抖,一把捂住了傷口,“沒……沒怎麼啊。”
糟了!她忘了被女祭咬過的傷口了。
這變態不會看出什麼來吧?
“放開。”鬱懷雪冷冷的開口,語氣中帶着滿滿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