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芳聞言一震，攥緊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何人，到這兒來做什麼？”
一個小小的下人怎麼會有人注意到，而且無知無覺間直接找了來，這太不正常了。自從這人來了遊風頂她一直呆在拂紫樓，就是出去也是近幾日的事，大小姐明明說這段時間可以安逸的度過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揚起腳步走下的臺階，“我說砌芳你怎麼跟雲鹿那個廢物一樣，你該不會以爲只要你不承認我就沒法認出你來了吧？”
看着那人走近，砌芳反射性的往後退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
林嵐充耳不聞徑自走近，視線落在那半張帶着面具的臉上，輕輕挑了挑手指。
啪的一聲面具碎裂從臉上滑落而下。
砌芳一驚，反射性的伸手去接，看着掌心斷成兩半的銀質面具咬緊了牙關，連手被斷裂的切面割破也沒有察覺。
沒有了面具的遮擋，駭人的傷痕出現在半邊臉上，林嵐嫌惡的皺眉，“嘴上可以否認臉卻不會說謊，當日在斬靈臺上大火沒能燒死你卻留下了此生都不能磨滅的傷痕，你這半張醜陋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據。”
砌芳聞言冷笑，“誰說被火燒了就一定是在斬靈臺上？我被人陷害的不行嗎？”
“行，當然行。”林嵐點頭，眸色一轉，道，“不過，你否認得了一時可否認不了一世。你不會真的以爲雲鹿那個廢物說的話是真的吧？我告訴你，掌門師伯跟我師父一直在調查她的身份，如今已經查到了林城。哦，你應該知道雲中城改名爲林城了吧。”
砌芳瞠大雙眸，握緊了掌中的面具，“你說什麼？”
掌門跟三聖君一直在調查大小姐？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
林嵐見狀滿意的勾脣，“不止如此，你還記得幼娘嗎？”
幼娘？砌芳一怔，“你什麼意思？”
爲什麼突然間扯到了幼娘，難道……幼娘沒死？
“如你所想幼娘沒死。不僅如此，她還成了爹的妾室，而且還懷了爹的孩子呢。”說到此處，林嵐眸中染上陰沉的暗光，很快又笑起來，“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感激她，因爲她的存在我才能幫助師父他們揭露雲鹿的身份啊。還有幾****應該就要到了，你們的好幾日可沒幾天了。我今日來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願意棄暗投明，若你能幫我揭露雲鹿的身份……”
“休想！”砌芳啐了一口，冷冷的凝視着面前的人，“若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你今日還來找我做什麼？幼娘會幫你？呵，騙誰呢。”
林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竄起的怒火，擦去了臉上的口水，“我不跟你計較，你自個兒好好想想。一旦雲鹿的身份被揭露，你覺得下場會是什麼？若你願意投奔我，隨時歡迎你來扣雪院找我。”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視線裡，砌芳無力的跌坐在地，“怎麼辦……”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