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糊的都是,簡直一片狼藉,尤其是臉到胸前那一片都看不出長什麼樣兒了,鹿溪白尤其狼狽,不聽聲音讓人都轟出去。
莊嚴整潔的覆雲宮突然出現兩隻泥猴,那畫面……簡直太美。
一提到這茬兒,藤雀立即將手指向了鹿溪白,“還不是小鹿!多大個人了居然還能摔到河裡……不,是泥裡!我是被他連累的,不能說了,氣得我肚子都痛。”
看到衆人的反應鹿溪白在心中竊喜,面上卻還得裝委屈,“怎麼能怪我呢,要不是你那麼急硬拉着我也不至於出現意外了……反正不是我的錯。”
要怪就怪那大變態,一點兒定力都沒有,遲幾天再收徒弟能憋死麼。不然她也不至於出此下策了。
“堵在門口在說什麼錯呢。”
門外傳來翁清意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到了跟前。
鹿溪白一把拽着藤雀退到一旁,跟着衆人行禮。
“參見掌門,參見三師叔。”
“參見掌門,參見師父。”
一雙白色的錦靴停在面前,鹿溪白凝眉,正猜是誰,前方一大一小兩雙腳步齊齊的跨過去,絲毫沒有停頓。
大變態的心果真是海底針呢,變得也太快了吧。
幸好她早就看清了,不然不小心陷阱去那就太可悲了,一如倚杏。
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翁清意不禁失笑,“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今兒可是懷雪的大喜日子,你們就弄成這樣來參加拜師儀式麼?還是……這是我們不知道的特殊賀禮?”
藤雀垂着腦袋,手卻在身後拽住了鹿溪白的衣服。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鹿溪白脣角一抽,壓低聲音道,“大師父就被取笑我們了,因爲事出突然徒兒被藤雀師兄拉了來,誰知半途太過着急出現了意外,這才……變成了這般模樣。若是因此玷污了聖潔的拜師儀式,還請……”
話未說完,鬱懷雪便冷冷的道,“的確是玷污了儀式,但遊風頂的規矩無特殊原因向來不許內室弟子缺席,你們兩個就站在門口觀禮。”
翁清意聞言揚眉,眸中掠過一抹詫異,隨即又笑了。
藤雀立即拉着鹿溪白回禮,“是。”
鹿溪白跟着藤雀起身,退到一旁,方纔擡頭一隻手便探了過來,“大師父?”
觸手輕輕撥去鹿溪白睫毛上的小泥珠,翁清意勾脣,“小鹿都變成了小花貓了呢。今日你師父纔是正主,既然你三師父都發話了,你們兩個人就在這兒看吧。”
“是,掌門師伯。”藤雀頷首,見鹿溪白還愣着,又拽了一把。
鹿溪白這纔跟着行禮,“是,大師父。”
翁清意這才滿意的轉身,越過衆人走上掌門之位,“都起來吧。”
跪了半晌的衆人這才得令起身。
鹿溪白這才得以擡頭看過去,這一看正對上林嵐望過來的眸子,心中頓時一沉。
她都這幅模樣了,這毒丫頭該不會還能認出她來吧?
林嵐沒有站在下面而是靠在鬱懷雪的座位旁邊,歪過去的身體幾乎要坐到鬱懷雪身上,視線落在門口那抹身影上來回打量,“聖君,那邊那個叫小鹿的是什麼人啊?他怎麼叫聖君三師父還叫掌門大師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