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熟悉的聲音,鬱懷雪驀地轉頭,“風?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們不是也來了嗎?不過我是在戲中看戲,你們在戲外看戲的區別而已。”風長月閃身而近,眨眼的功夫,待抵到跟前卻僵住了探出的手,“懷雪,你……”
鬱懷雪勾脣,“你不是親眼所見嗎?我的肉身已滅,若非魂魄被汀墨護住現在已經……”
一陣微風吹來,風長月經不住抖了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而後轉向了一旁事不關己的另一人,“果然真是你所爲,不過我就弄不懂了,你那時候不是自身難保嗎?”
汀墨揚眉,“是,所以他身上現在有我的一魄護體。而我也因此破壞了羽化層,並未完全恢復,甚至連在人間的記憶都沒有消去。其實,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不是嗎?”
風長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真是不敢相信……你做這些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爲了蒼白的冗長歲月多點趣味。”
“啊?”
看着風長月一臉呆滯,鬱懷雪難得的笑了,“你明白的。”
“我明……”風長月茫然的指向自己,頓了頓,恍然大悟,“你是說爲了……嘖!絕!可真夠絕的!”說着,衝汀墨豎起了大拇指,“你跟存紫不愧是兄弟,佩服!五體投地!”
汀墨倒是不在意,笑的風淡雲輕,“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麼。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有些糾纏註定無法解開,如你我,如他。”
鬱懷雪贊同的點頭,“就糾纏到生生世世吧。”
風長月滿頭黑線,視線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掃射,“汀墨也就算了,懷雪我說你怎麼回事啊?被他洗腦了嗎?這語氣怎麼跟他一模一樣呢。”
鬱懷雪但笑不語,反而有了新問題,“汀墨,存紫,擁藍……他們的名字裡似乎都有一個字與顏色相關,而那顏色又代表着所具權利的延伸代表。這麼說來,風你的名字裡也該有個與顏色有關的字纔對,你在皇帝時期的名字叫什麼?”
“……你這問題跳躍的也太快了吧。死過一次的人都看得這麼開嗎?說起來我自己好像也是啊。”兀自點點頭,風長月慢悠悠的甩出兩個字,“寫綠。”
鬱懷雪恍然點頭,“啊,果然呢。有趣。”
汀墨提議,“一會兒就要下界了,不如你也照這個重新取個名字吧。也許這樣羈絆就更深了呢。”
下界?風長月注意到了這兩個字,“下界是什麼意思?懷雪你要重新投胎嗎?”
鬱懷雪搖頭,伸手指了指汀墨,“不用,他給開後門。直接保留記憶降生魔界,當然是降生在可以接觸小鹿與存紫的地方。”
說着,笑起來,“汀墨我想到了,就叫添白吧。這個白字,小鹿也用過。”
汀墨勾脣,“嗯,不錯。”
風長月已經站在一旁傻眼了。
說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鬱懷雪沒死要重新投胎了,而且還是投胎到小鹿身邊!更可怕的是戒律嚴明的靈帝陛下居然也學會開後門了!
他一定是喝多了。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