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回了蕭傾鴻的身體和記憶,赤夜似乎對於自己的復仇非常自信。
赤夜倒是並沒有吹牛,而且這樣的選擇也有自己的考慮。
真田說的沒錯,當初的改革過快公司反對自己的人很多,股份也已經被瓜分,自己現在就算回去也無法重新掌權。
而且一旦暴露身份,很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自己還活着這件事最好先瞞住。
另外自己確實擅長經營,人雖然離開了,可是很多資源都還在,幫師父將公司發展起來,也算是身體力行的報恩了。
季青林對經營的事情的確沒有那麼在行,畢竟自己一直經營的只有一間小條貨鋪而已。
“那就交給你了,公司的事情過兩天去找南宮千楓聊聊,不過你的事情還準備告訴她嗎?”
赤夜聳肩道:
“其他人肯定不能說,但千楓和師姐肯定值得信任,我會找機會把事情和她們說清楚。”
“讓千楓和小江相信以前那個小瘋子是大名鼎鼎的荒神科技的負責人,估計她們不太能接受。”
“徒兒在外人面前還是要樹立形象的,師父你可別到時候又拆徒兒的臺啊!”
“隨你。”
反正在外面裝的再強勢孤傲,該求饒的時候不還是照樣求饒嘛。
將玉夜坐在桌前發愣,季青林伸手輕輕撫摸了下玉夜的後腦道:
“還在想自己身份的事情是嗎?”
“嗯?徒兒只是好奇什麼是‘神魂容器’,如果真是按照那個實驗,徒兒不應該就是神魂的試驗品嗎?爲何又有容器一說?誰的容器?”
赤夜搖頭道:
“當時真田是這麼說的,我也沒有進一步詢問,不過按照冰兒說的,當時靈雄墨菲肯定在現場,只是那傢伙什麼都不說,着實惱人。”
陸冰喝了口可樂糾正道:
“墨菲說過那個實驗是它主導的,也就是說,‘神魂的容器’肯定也是它告訴真田的,別忘了後來墨菲幫助你們逃離,就說明它肯定沒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真田,‘神魂容器’的說法自然也就未必正確。”
見玉夜憂心,赤夜直接起身來到電腦前拿起麥克風叫喊道:
“墨菲?墨菲?”
然而此時麥克風的那頭已經沒有了動靜,赤夜吐槽道:
“還說什麼要保護玉夜呢,殺死呼延宗仁之後就溜了,就不能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嘛。”
季青林提醒道:
“也許對它來說,隱藏玉夜的身份纔是最好的保護。”
聽到這話赤夜也反應過來,難怪當初在暗警總部師父看到玉夜發揮初步屬於自己的異能後讓自己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由此說來,玉夜的身份方面師父可能已經有線索了,只是爲了玉夜的安全並沒有公佈出來。
難怪剛剛故意岔開話題不再聊玉夜身份的事情。
想着赤夜也來到玉夜身旁寬慰道:
“也對,玉夜也不要太急切,尋找身份的事情很看緣分,當初要是沒有冰兒來殺師父,我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呢,邙山的事情忙了一天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陸冰故意捂着鼻子道:
“還是先去洗個澡吧,你這身體在休眠倉裡估計就沒沾過水,到牀上一定臭烘烘的,不知道會不會有褥瘡.”
“死冰兒!在師父這裡的這些天給你的好臉色太多了是不是?!”
季青林收拾碗筷吐槽道:
“好了,趕緊去洗吧,又當爹又當媽,爲師都有些睏倦了。”
赤夜聞言偷笑一聲便上樓去洗澡了,嘴上雖然很嫌棄,可難得閨蜜復原,陸冰自然也跟了進去。
“不是說臭烘烘的嗎?你這流氓九雄還好意思進來?”
“沒關係,我是甜的,正好給你調和一下。”
將玉夜依舊坐在桌前發愣,收拾好東西的季青林起身將玉夜攔腰抱起。
“欸?師父?您這是?”
“看你悶悶不樂,帶你出去坐坐。”
說着便抱着玉夜推開門飛身數步落在了雜貨鋪對面的房頂上,正是之前玉夜和赤夜坐着喝酒的地方。
此時又沒有外人,季青林將玉夜抱入懷中,坐在房頂上。
能看到新東街那邊夜景燈火闌珊大多都已經收攤,房頂上清風徐來,吹的人一陣神清氣爽。
剛剛有陸冰在不太好意思,此時沒有他人,玉夜也順從的抱緊師父。
“還是因爲自己身份的事情?”
懷中的玉夜吶吶自語道:
“徒兒不知,只是感覺心裡很亂,有種難以言喻的孤單。”
季青林分析道:
“爲師告訴你爲什麼孤單,因爲以前覺得還有自己的過去能夠搜尋,也許還有自己的朋友家人,就像赤夜一樣。
後來聽到陸冰和赤夜帶來的信息,自己可能是什麼“神魂容器”,那麼也許自己沒有什麼家人朋友。
甚至有可能只是爲了某個目的而被創造出來的,想到這些就會覺得沒有過去的自己異常孤單,覺得自己的人生不被把握,是這樣嗎?”
懷中的玉夜輕輕點了點頭碰了碰師父的胸口,季青林用手捏起玉夜惹人憐愛的委屈俏臉,用額頭碰了碰道:
“意義不是別人所賦予的,管他什麼神魂容器,你就說玉夜。”
說着季青林拿起一個房頂上前些天玉夜和赤夜喝剩的酒瓶道:
“這些瓶子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裝酒,但並不代表我們無法賦予它其他的意義。”
見玉夜不解,季青林反手將空瓶砸在了腦袋上。
啪——
“就像這樣。”
這下倒是給玉夜嚇了一跳。
雖然玻璃瓶砸在淬骨過的煉氣士大宗師腦袋上自然是粉粉碎,玉夜還是皺眉起身檢查師父頭上被砸的地方吐槽道:
“徒兒明白了,師父這是幹嘛?”
“不這樣怕你聽不懂嘛。”
玉夜一邊伸手幫忙清理着玻璃碎渣一邊解釋道:
“徒兒只是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是被創造出來的,人生好像都失去了意義似的。”
季青林聞言故作苦態道:
“誒喲喂,人生沒有意義了?爲師這幾個月的精心呵護與傳道授業真是餵了小狗!
爲師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到最後居然抵不過真田的一句“神魂容器”,
唉,原來這段師徒感情裡只有爲師一個人在付出,累了,就這樣吧,愛過。”
說着居然又從地上拿起了一個酒瓶。
玉夜看師父這好像失戀一般的誇張演繹,忍俊不禁起身奪下酒瓶道:
“好了好了師父,徒兒錯了錯了!以後不這樣了。”
季青林這才丟掉酒瓶將玉夜重新攬入懷中道:
“不管以前是什麼身份,記住現在是我徒弟,這就夠了。”
啪嗒——
洗好的赤夜受不了小流氓陸冰的毛手毛腳,從浴室中裹着浴巾先跑了出來。
本來就是水雄,在浴室裡面用水耍流氓自然是更加便當。
逃出來的赤夜習慣性的進入臥室後先去拉窗簾,結果一擡頭,隔着窗戶就看到一對情侶的熟悉背影。
陸冰也裹着小浴巾跟着跑了出來,見赤夜站在窗前也好奇過來看看。
“喲,不會是吃醋了吧?”
赤夜回頭白了陸冰一眼道:
“我吃什麼醋?我這是欣慰,玉夜見我找回了過去和身體,而自己的身份還撲朔迷離,甚至有可能是被人創造的,心裡肯定難受,有師父哄着我才安心呢。”
陸冰坐在牀上壞笑道:
“嘿,口不對心,欣慰和吃醋並不矛盾,你自然是心疼玉夜的,可是現在有了身體,肯定也希望多佔有你師父一點兒吧?”
赤夜輕哼一聲,臉上的冷漠恢復了幾分蕭傾鴻的神色道:
“切,接下來我要忙着搞事業和復仇了,纔不會被兒女情長所左右。”
“我可聽人家說,一旦被睡了,心也就留在那個人身上,我不不信你之前和季青林的雙修只是爲了報恩或者回魂。”
陸冰之前確實不太相信季青林對玉夜和赤夜做過什麼,或者她們之間有那種特殊的感情。
尤其是覺得等赤夜回魂到蕭傾鴻身上後肯定就會對季青林冷淡起來,恩情和感情分的很清楚。
結果卻沒想到,那個高冷孤傲的蕭傾鴻從靈魂到肉體,似乎已經完全都是季青林的俘虜了。
和季青林在一起時的那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愉悅和主動感讓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心裡也猜測赤夜和玉夜對季青林可能早就情種頗深了。
赤夜並沒有正面回覆,而是轉移話題道:
“你個母胎單身的小流氓,用得着你給我當情感專家?”
“好心當成驢肝肺,不過我都確實好奇,你這個之前對男人沒興趣的傢伙,這次到底能陷多深。”
赤夜打開窗戶朝外面喊道:
“師父,水好了!”
房頂上抱着玉夜的季青林知道現在讓玉夜回去可能也睡不着,再說不知道看見赤夜和陸冰在一起會不會心有暢,於是回頭道:
“你們先睡吧,我們晚點再下去。”
見赤夜沒能將季青林和玉夜“拆散”,陸冰躺在牀上偷笑着自言自語道:
“你們還是下來吧,要不然有人可能吃醋吃的也睡不着了哈哈哈哈。”
赤夜沒搭理陸冰,起身就朝樓下走去。
陸冰追上詢問道:
“誒誒誒,你去哪兒?”
“按你說的,我也睡不着,拿幾瓶酒上去喝酒,你個喝可樂的就留在家裡。”
感謝您的閱讀與支持!(赤夜:我一點也沒有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