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青林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會給自己一套盜取仙途的經脈版修真套裝，口氣平淡的甚至讓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師父，您不是在開玩笑吧？盜取仙途的套裝？經脈版？還A級？”
所有修真部件按照古英文字母分類，從優到差是SABCD五類，A級已經是接近最優的部件了，況且還是經脈這種大部件。
玉夜：把這店鋪賣了還差不多。
瘋夜：我更懷疑他是把我們賣了。
玉夜驚訝的表情並沒有出乎季青林的預料。
“先別那麼激動，說的是給徒兒，你現在還是考察期，至於能不能真正成爲弟子，還要看你能不能通過測試。”
瘋夜：切，說了那麼多，原來是畫餅啊。
“師父，那您說的測試是？”
坐在櫃檯後躺椅上的季青林坐直了身子，認真道：
“放心，爲師的不會讓你去完成什麼不可能的任務，測試要求很簡單，只有一條規則：在測試時間內，對爲師無條件的信任。能做到嗎？”
無條件信任？
玉夜沒想到師父提出的居然是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要求。
瘋夜：開什麼玩笑，無條件信任？豈不是讓我們怎樣就怎樣？流氓條款嘛。
玉夜：確實有些奇怪，但我覺得可能不是那個意思。
看季青林表情頗爲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玉夜猶豫片刻纔回複道：
“您還真出了個難題，畢竟這要求沒有邊界，直接答應您徒兒也擔心無法做到。”
討價還價嗎？這說明她認真考慮了，這倒是比直接答應更讓人放心。
季青林聳了聳肩道：
“沒關係，今天日落之前，考慮清楚告訴爲師就行。”
玉夜看季青林沒有降低標準的意思，便將轉椅拉到了師父跟前坐了下來詢問道：
“既如此，徒兒能問問您爲什麼要設置這種要求嗎？”
季青林伸手招來正花式吃餌料的煤老闆，撫摸着它的黑羽道：
“煤老闆是被烏鴉羣獵殺的時候，爲了躲避而飛到爲師肩上的，當時我們兩個並不認識，受傷的不祥之鳥飛下來更大的可能是被人殺死，但是那個時候它選擇賭一把，這纔有了我們兩個的緣分。”
看玉夜似乎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季青林解釋道：
“爲師自然知道你是在顧慮‘無條件信任’的風險，可爲師收徒就沒有風險嗎？
如今這世道，你以爲最稀缺的是什麼修真資源和修真天賦？不，是信任。
信任是相互的，任何先付出信任的一方都會自然處於劣勢，就像是在賭局上先搜哈的人一樣。而爲師需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敢陪爲師搜哈的人。”
玉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明白了季青林的意思。
玉夜：他並不是想讓自己一定做什麼，而更像是一種投名狀。
瘋夜：就像戀愛誰先動情誰就輸唄。
玉夜：你這什麼爛比喻？
“那您就不怕我成爲您正式弟子後不信任您甚至叛出師門嗎？”
“哈，若是亦步亦趨爲師找臺機器人就好了，還要什麼弟子。只是測試期內，若是爲師現在告訴並測試你，你都做不到，爲師更不會相信你以後可以做到了。
至於日後若是想叛出師門也沒關係，再收新弟子嘛。”
瘋夜：再收？他這裡可沒有弟子啊，那他以前的弟子是叛逃了？還是......被殺了？
“你可以慢慢考慮。
”
“不用了師父，徒兒答應。”
瘋夜：喂！太意氣用事了吧！
玉夜：他都沒有考慮我們是不是隱患，我們現在有什麼資格對他步步設防？他說的沒錯，信任這種事情，總的有個人先搜哈，再說只是測試而已。
瘋夜：好吧，你答應了我可沒有答應，想反悔還是有空間的。
見玉夜理解之後如此痛快的答應了，季青林嘴角微揚：
“好，不愧是爲師選中的人，今晚爲師就帶你就去拿修真經脈套裝。”
“今晚去拿？那些生物科技公司的安保可不是咱們能輕易對付的吧？徒兒可不想才從監獄出來，就陪着您再進去。”
季青林皺眉道:
“爲師像是小偷小摸的盜竊犯嗎？”
瘋夜：那是，你比盜竊犯底線低多了。
“不，您其實更像殺人犯。”
“少耍貧嘴，先去把這件衣服換上我看看效果。”
季青林說着遞給玉夜一個包裹，那正是昨天晚上他在服裝店偷偷和老闆買的衣服。
玉夜掂量着包裹，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玉夜：突然讓換衣服幹什麼？修真的道服？
瘋夜：不知道，但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着季青林笑吟吟的表情，玉夜沒有多問，拿着包裹先上了樓。
上去沒多久，煤老闆就展翅向着二樓飛去，似乎也好奇是什麼衣服，可才飛到一半，樓上就傳來了一聲包含怒意疑惑的驚叫:
“啊？!”
嚇得煤老闆立馬抖翅又飛了回來。
季青林心說至於這麼大反應嗎？自己挑的也是經典款好不好？
又過去了五分鐘，玉夜才壓着衣服緩緩下樓。
奶白色的寬鬆短袖只到肚臍上面，露出白皙纖細的腰身和若隱若現的馬甲線， 下面的灰色百褶短裙剛好到膝蓋的位置。
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個年代也能找到水手服，真是經典永流傳。
雖然穿着水手服，魅惑身材讓青春中帶着些許色情，但紅着臉的玉夜眼睛彷彿要瞪出火來。
“師父，您剛剛說的信任，不會就是讓我滿足您的某些嗜好吧？”
瘋夜：哼，男人的信任不就那幾樣:我就抱抱、我就蹭、吃藥......
玉夜：我真的是謝謝你的安慰啊！
季青林摸着下巴打量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果然沒有男人能抵擋水手服。
“可以了，脖子上的項圈爲師會幫你再裝飾一下，晚上就換上這身衣服和爲師出去一趟，經脈修真套裝也就到手了。”
玉夜雙手握拳，很想上去給季青林一巴掌，但僅存的理智還是讓她輕咬玉牙正色道:
“師父，我很尊重您，也知道您的難處，但徒兒絕對不會出賣身體和靈魂的!”
“嘶，誰說要讓你出賣肉體靈魂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爲師的？”
玉夜攤了攤手，展示着身上精巧的水手服，似乎在說：這還用解釋嗎？
就連煤老闆也直接飛上了玉夜的肩頭，躲在黑髮後貪婪的近距離欣賞着美景，並晃了晃腦袋，似乎也很贊同玉夜。
嘎嘎——
“天機不可泄露，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記得剛剛答應的，你要相信爲師。”
瘋夜：你這遞的哪是投名狀，這是賣身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