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仙人的事情等把仙人遺體集齊也就水落石出了。
如今看來，這裡面還有個大坑。
狗仙人！你這傢伙死前到底幹了多少事啊？
當然，自己也只是隨便發泄一下。
畢竟要不是因爲人家，自己也沒有機會活過來，更不會在南陽島讓書聖一口一個“先生”叫着。
這就有點像繼承財產的同時也得繼承債務。
還唄，反正自己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呸！兩次！
只不過偶爾覺得自己這個假仙人繼承的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而已。
“和佛門有關，最後被仙人封印住的異端，不過我看三天殺了1800人，這個實力，九雄甚至準九雄一級應該就能做到吧？”
見季青林在推測對方的實力，張懷素提醒道：
“先生，這異端出現的時間，應該是在您仙人之姿身亡之前，那個時候還沒有一神四聖呢，更別說九雄了，所以其實力恐怕不能這麼估計，另外看這些死者的狀態，這個焚業可能並不是殺人，而是更像在吃人。”
的確。
吸乾淨人的血肉以補充修煉提升自己，類似這種類型的功法倒是聽說過一些。
但也僅限於聽說，畢竟根據現在的法律，類似的功法是無法在市場上流通的。
“這事兒我也只能回去慢慢調查了，懷素，你和佛門那邊熟悉嗎？能否幫忙查詢一下這個焚業的真實身份？”
“我可以差島上的人問問，一旦有消息再告訴先生。”
“那就多謝了，要解決掉這傢伙恐怕有些棘手。”
“先生也不必爲此憂慮，那東西肯定沒有到達四聖的境界，否則我們會有感應的。”
不會那麼容易好，畢竟上次那個機雄呼延宗仁，是兩個九雄加自己才解決掉的。
張懷素聽聞此言，推了推眼鏡眨眨眼道：
“要不然用其他的方法幫助先生？”
季青林自然知道其他的方法是指什麼，無非是被溫暖圓潤的書籍知識環抱嘛。
但還是沒能同意，趁機轉移話題道：
“這份禮太重了，我可承擔不起，對了，還有件事”
“先生是想問那個叫玉夜的小傢伙找我有什麼事情？”
“是的，想必她來請教的應該是自己的身世與和我的關係吧？方便告訴我嗎？”
“先生猜的不錯，不過對此我也不太清楚，對先生有用的可能只有兩點：其一，您和玉夜的魂體都沒有問題了；第二，創造她的人大概率已經不在了。”
季青林稍作沉思，其實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雖然靈雄墨菲說會保護玉夜，但是實際上更多的是旁觀。
從魂體上來說創造玉夜的人肯定和自己有關係，至於是誰，也許等搜尋完仙人的平生就能排除出來了。
輕輕晃了晃腦袋，季青林認真道：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懷素，我想見識一下四聖的實力。”
“哦？”
聽聞此言張懷素也有些吃驚。
和四聖面對面的機會可是不多，雖然對於自己來說，連換個位置上下面對面的機會都有
但四聖一直只是一個名號，究竟擁有怎樣的實力，自己還是想眼見爲實，這樣才能應對那些可能在評價體系之外的東西。
不過當然不會選擇切磋，上次自己那一刀被懷素單手擋下，就已經知道實力之間的最小差距了。
自己只是想看看四聖給人的壓迫感究竟是如何的？
看出了季青林的心意，張懷素眯眼笑道：
“先生安坐，我這就讓您感受一下。”
季青林轉身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下，就好像綁上了安全帶準備迎接過山車一樣。
張懷素還故意拉開一些距離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緊接着閉上笑吟吟雙眸，猛地睜開。
呼——
周圍並沒有任何氣勁爆發出來，然而季青林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衝了一下。
而且是透體而過，就好像有人把空氣炮打進了自己的腦子裡。
一愣神的功夫，季青林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雖然張懷素還是穩穩坐在椅子上什麼都沒有做，但季青林能感覺到一股令人極其不安的威懾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站在一葉孤舟上，低頭看着深邃無底的深海。
“咳咳~”
季青林乾咳了兩聲，運起氣海雲盤中的氣勁抵禦，不過也只是勉強抵住心頭的悸動。
緊接着，季青林就見張懷素的身形也發生了變化，道袍、眼鏡、以及帶有知性美的身體，如同蛋殼一般都在眼前瞬間碎裂開來。
接着從裡面走出一個新的女子，和之前的張懷素完全不同。
如果說之前的是知性美，那麼這個就是完完全全的魅惑美，原本就未着寸縷的走來、勾人的如水眼神、輕舔雙脣的紅舌、就在雙手即將捧起自己的臉龐時，自己也下意識的要迎上去。
這時才突然察覺到不太對，這不應該是自己正常的反應。
“喝！”閉眼咬牙輕喝一聲，喘着粗氣再睜開眼。
卻見張懷素端坐在原處依舊一動未動，就好像剛剛坐下時一般。
見季青林擺脫了控制，張懷素也有些驚訝，眯眼笑道：
“看先生在壓迫感下過於辛苦，想直接影響您的意識來着，到底還是先生，這都沒有中招。”
季青林心說這話絲毫不像是在夸人，僅僅是坐着沒動就讓自己感覺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兒似的。
前面的感覺不用說了，那自然是四聖強大的實力給人的心靈震撼。
“後面我看到的那個魅惑之人是？”
“是我引導七情六慾情況下，先生看到的情色之慾。”
“這東西也能引導？”
“四聖可以摒棄七情六慾的左右，自然也能夠直接引導。”
見季青林小口喘着粗氣，張懷素起身親手倒了杯茶送過來，同時握住季青林的手掌道：
“是剛剛被氣勁衝擊內景導致的心悸，我來幫先生平復一下，哦？先生內景之中的氣勁着實不弱，若是能夠展現出來，那麼懷素前面的那一招先生便能夠使用了。”
之前陸冰也說過類似的話，說自己氣勁強大。
這自己也知道，畢竟氣海雲盤在那裡撐着呢。
想着季青林搖頭道：
“我只能將其在內景之中源源不斷地輸送出來使用，但要是說一下子展現出來，我還真做不到。”
張懷素笑着解釋道：
“心通無礙，心通了，先生也就能做到了。”
“不要動不動就整那麼高深嘛，能不能淺顯一點？什麼叫心通了？”
“這個只能由先生自己悟，最簡單的方法是放下不必要的執念，如此內景便是實景，也就能夠直接展現出來了，我可以試着幫先生靜心，達到那個狀態後您以後可以自己嘗試。”
張懷素說着將手掌輕輕放在了季青林的胸口上。
原本還有些起伏的心緒誠然一靜，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剛剛冥想過一樣，大腦瞬間就放空了。
季青林這才明白和四聖之間不是簡簡單單的實力差距。
九雄以下，甚至包括九雄都應該是科技修真到達極致的煉氣士，而四聖則才真正更像修仙者，和自己所瞭解的自然修仙更爲接近。
念及此處擡頭正對上懷素那雙清澈明眸。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剛產生的慾望沒有完全消散，季青林又產生了些許推倒這位書聖大人的念想。
不過好在很快就壓制住了，雙修就一定要獲得懷素的修爲嗎？
作爲書聖，她應該可以只雙修而護住自己的修爲吧？
不行不行，瞎想什麼呢，按照懷素的習慣，到時候沒準就把功力偷偷給自己了，那時候更尷尬。
話說懷素臉上似乎從來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喜怒哀樂，高手似乎都是這個模板。
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通過不表現喜樂來體現自己的深沉。
也許這也是自己不想雙修的原因之一吧。
因爲沒有什麼感情融入進去，會感覺自己像個工具。
正胡思亂想間，張懷素突然開口道：
“先生誤會了，懷素並非沒有喜怒哀樂，只是四聖可以屏蔽喜怒哀樂所帶來的影響，讓自己不會爲任何一種情緒所左右。”
突然聽到懷素回覆，季青林也被嚇了一跳。
“你能聽見我的想法？”
張懷素點了點頭道：
“我能通過接觸瞭解到對方的想法，”
“這也行啊？”
突然感覺有點社死，幸好剛剛自己沒有去想什麼不合時宜的具體情景。
欸？等一下！
季青林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壞壞的想法。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可還是被自己捕捉到了。
季青林最後一步，以防被懷素我有點想法，接着詢問道：
“懷素，那我的情緒或者身體變化你能感受到嗎？就是那種感同身受的感受。”
“一般不會那樣做，但是可以做到。”
“來，這次再試試。”
還沒搞清楚先生要幹什麼，季青林就閉上眼直接抱住了想要伸手的張懷素。
季青林呼吸漸漸急促的同時，發現抱在懷中的張懷素也同樣和自己一個表情。
低頭擁吻，張懷素這次沒有再像上次那樣按照自己學過的知識主動出擊，反倒是被季青林引導着呼吸漸漸急促。
感受到環在背上的雙臂慢慢箍緊，季青林索性直接將懷素攬進了懷中。
放開情緒影響的雙倍意亂神迷，就連季青林都感覺有點騎虎難下，雖然還沒有騎呢。
堅守着理智正猶豫着要不要踢開椅子的時候，情頭門外傳來了叫喊聲：
“師父師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