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不是糖。”
聽到師父這句話的時候,赤夜神情也恍惚了一下,瞪大杏眸,柳眉微蹙疑惑道:
“可玉夜明明說她吃的是糖啊!”
側身躺在旁邊望着有些驚慌的赤夜,季青林不緊不慢的笑着解釋道:
“餵給玉夜的確實是糖。可咱們兩個不一樣,用你的話說咱們算是異地戀,既然第二次單獨見面互相都有些緊張,所以爲師就加了點催化劑。”
赤夜聞言也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師父給玉夜吃的是糖,給自己則是真下藥。
一時間竟搞不清楚師父這是偏愛玉夜多一些,還是藏愛於自己更勝一籌。
“平時還說徒兒瘋,怎麼感覺師父您比徒兒我更瘋啊?這種時候居然選擇下藥?”
“放心,公平起見,爲師也吃了。”
“哦那還什麼?您也吃了?!那不是更完蛋了!!!”
季青林面頰有些發紅,低頭柔聲詢問道:
“怕了?”
“也不是怕,只是擔心這樣和師父會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啊?”
季青林攤開手掌,露出裡面的兩顆黃色小藥丸。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是解藥,現在吃還能避免藥效發作,可別說爲師沒徵求過你的意見喲。”
赤夜柳眉微蹙,輕咬紅脣,心中也起了波瀾。
才和師父第二次單獨見面,好像做點什麼都有點冒進了。
正如師父所說,表面口無遮攔像個小瘋子似的,其實自己心中還是習慣性的盤算起很多事情,雖然並不知道那是誰的習慣。
以前在玉夜的體內,當時還沒有拜師,可隔着軀體對眼前這個男人心動的感覺非常真實,只是因爲沒有身體無法表達而選擇壓制罷了。
直到拜師之後才明白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對自己的照顧也並不是因爲玉夜的愛屋及烏.
煉魂的需要、被困的煩躁、特殊的孤獨、復仇的期待教導自己煉魂的過程中,能夠考慮到的地方,他都在自己之前考慮到並給出瞭解決之法。
這也讓以前那個魂體不穩定會喪失理智暴走的自己,除了在修真大比上中幻術暴走過一次之外,再也沒有變成過一個小瘋子,如今甚至能夠逐漸練就出陽神。
雖然知道很多雙修的事情,偶爾還會拿玉夜的雙修去開玩笑,但其實自己同樣沒有鼓起過那個勇氣。
原本想等到出陽神練成之後再說,可玉夜說得對,等待等不來最完美的時機。
既然師父都豁出去和自己一起吃了藥,要不然就跟着試試?
赤夜擡頭看了看面帶微笑看着自己的師父,又低頭掃了掃師父手中的藥丸,眉頭微皺一咬牙。
豁出去了!瘋就瘋了!
若是有個人可以陪着自己發瘋,最希望是不正是眼前的師父嗎?
啪——
赤夜揮手打掉了師父手中的兩枚藥丸,順手拉住了師父的肩膀向下一拽。
面對面四目相對,季青林也稍稍有點驚訝,沒想到這小傢伙突然之間變這麼果斷,只見赤夜眉目傲然,一雙杏眸不知爲何也變得銳利起來。
就好像是山貓抓住了她的獵物一般。
“師父,既然要瘋,就陪徒兒瘋到底吧!”
說着赤夜就抓住季青林的衣領一拽到底,然後一口就輕咬在了季青林雙脣上。
一吻終了,還沒等季青林穩住身形,就被赤夜伸腳輕輕踹倒,然後一小腿砸在了小腹上防止起身。
季青林實在沒想到剛剛還一臉猶豫羞澀難平的赤夜突然之間變這麼主動,甚至已經以“騎馬射箭”之姿佔據了上位。
縱然面色依舊羞紅,但目光與神態卻更像是個酒後微醺準備胡作非爲的小女領導。
季青林怕是不是藥物起了什麼不好的作用,想起身查看赤夜的情況,可剛有動作,就又被玉足一腳踩在了胸口上。
赤夜小口喘着粗氣,眼神稍有迷離但依舊銳利,口氣也不像以往那麼隨意,反倒是非常強勢:
“別動!今天你可別想跑!”
季青林心中也有些疑惑,聲音確實是赤夜沒錯,只是這語氣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高傲?
難不成.這纔是赤夜的主人格,也就是她吞噬其他魂體之前的狀態?
不會是那藥物有什麼作用讓赤夜恢復了一些自己的魂識吧?
還記得在前世的記憶裡,確實也有喝老白乾暫時恢復身體的島國孩童偵探。
念及此處季青林也強行擺脫赤夜的禁錮,而是扶着她的腳試探性的詢問道:
“赤夜,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一隻腳踩在季青林胸口的赤夜像喝了酒似的歪歪扭扭的低下身子,迷離道:
“當然,你是我師父啊。”
“呃,既然知道,是不是不應該把爲師踩在腳下?”
誰知還在喘着粗氣的赤夜悠然一笑,舔了舔嘴脣道:
“往常當然不行,但今天可以,因爲今天可以帶師父一起瘋。”
沒等季青林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赤夜就突然朝前跪坐下來,雙膝頂在了師父的肋下,欺師滅祖的手直接去撕季青林的衣物。
“赤夜,你!”
“居然給我下藥,老實交代!是不是早就心懷不軌?”
“不是心懷不軌,而是臨時起意。”
“什麼時候的臨時起意?”
“每次看見都臨時起意。”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樣對我?我定要將你嗚嗚嗚~”
“不要對爲師這麼說話,否則征服欲上來,吃苦的可是你。”
“你這是威脅住手!”
“不信就再試試?”
“停!”
“我居然會被你這傢伙給.等一下,我是誰來着?不對,我是師父的徒弟。”
“怎麼樣赤夜,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腦中總有個奇怪的聲音,後來隨着師父那聲音漸漸就平息下來了。”
“有自己身份的線索嗎?”
“沒有,不過腦中一有那個聲音響起,徒兒就.”
“就如何?”
“就很想把師父踩在腳下。”
“師父對玉夜也是這麼霸道的嗎?”
“沒有,因爲你更強勢。”
“因爲強勢就要被師父加重欺負啊?”
“這個不叫欺負,這個叫降服,而且爲師看你還是不服啊。”
“服了服了,徒兒要是乖一點師父您是不是.”
“爲師發現你這個時候沒有平時那麼皮了。”
“不知道,可能是師父的藥效還沒過,也可能是徒兒現在腦子裡容不下第二件事。”
“難得這麼乖,那給爲師說句好聽的?”
“師父你個衣冠禽獸!哎哎哎錯了錯了徒兒錯了!”
“親愛的師父。”(小聲試探)
“怎麼了親愛的?”(自然回覆)
“(/≧▽≦)/”(飛撲抱緊一口咬上去)
家中臥室舊牀,情話污語飛揚,玉足踩師御姐相,轉眼求饒投降。
藥勁催動情長,師徒迷失欲場,顛鸞倒鳳無他想,徹底陷入瘋狂。
————————
次日凌晨,勉強被消耗掉剩餘藥勁兒的赤夜才終於倒在師父的臂彎裡緩緩睡去。
等赤夜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雜貨鋪外面已經天光大亮,看來昨天的體力消耗不小。
回頭看去,身上被自己抓了那麼多痕跡的師父似乎還在熟睡,赤夜下意識的想去拿衣服,卻發現只剩下牀邊四散的破碎布條兒。
除了幾個標誌性的畫面,赤夜都有些想不起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了。
“嘶,昨天和師父這麼瘋的嗎?誒喲,好酸。”
緊接着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輕柔回覆:
“爲師幫你揉揉?”
想起了昨天的某些細節,赤夜急忙轉身抓住師父的手臂道:
“別別別!還是徒兒自己來吧。”
情急之下手抓的有點快,握了握才發現好像抓錯了,急忙鬆開手想要躲開,卻還是被師父掀起被子像貪吃蛇一樣給吞了進去。
“放心啦,爲師不偷襲你,累的話再休息一會兒。”
赤夜這才鬆了口氣,看着夢幻般的早上,赤夜也明白了玉夜說的話:感情和人是對的的就是完美的,有沒有做什麼準備都不重要。
想着赤夜也大着膽子貼了上去,小聲道:
“師父,和徒兒一起發瘋的感覺還算完美嗎?”
季青林寵溺的低頭吻了一下赤夜的額頭,挑眉搖頭道:
“距離完美還差一點點。”
“哦?”
“爲師記得你說過爲師的壞話來着,當時爲師是不是跟你說過,雷法不只能聚集於指尖,沒有嘗試一下,爲師心中還是留有遺憾啊。”
赤夜聞言杏眸瞪大,要不是被師父抓着,都想不顧及身上不着寸縷,直接從牀上逃離了。
見師父一副“今天你躲不掉的”的表情,赤夜大腦飛速運轉,思索着“逃生”的方法。
“師父師父徒兒錯了,那天的事情徒兒已經知錯。”
“不行,光認錯沒有懲罰可不行。”
“有懲罰,您看這樣行嗎?”
赤夜說着來到季青林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聽得季青林也瞪大了眼睛猶豫道:
“這玉夜的身體所以你這麼肆無忌憚,可你敢這麼做,就不怕玉夜和你絕交?”
“徒兒自有辦法解釋,而且這也不算什麼絕對不能接受的吧?師父就說願不願意吧?”
季青林露出很期待的表情,但神態依舊猶豫:
“爲師.爲師覺得,要不然就試一下?”
感謝您的閱讀與支持!寫的比較剋制,還請諸位見諒。(玉夜:赤夜我勸你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