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南陽島酒店,季青林躺在牀上想着接下來的安排。
過去了三天,張懷素那邊說找到了一些記錄,近期應該就能研究出方法。
自己倒是不急,這些天通過書墳之中的學習,和小傢伙們功力都有不小的提升。
也難怪那麼多遊客願意登島,在這裡看書修行幾天,可能比在外面幾年提升的還快。
雖然這裡和外面處於半封閉的狀態,但感覺懷素一個人就影響了整個科學修真圈的發展。
這裡的書如果全部流傳出去,只怕外面的修正圈整體都能提升半步。
不過也幸好有懷素在這裡守着這些書,否則這些書估計也毀的差不多了,要是別人還真沒有這個實力看得住。
機會難得,讓小傢伙們好好提升一下多耗費幾天也沒關係。
再說多消耗一點體力也是好事,省的晚上來消磨自己。
畢竟都住在酒店之內,還沒有和南宮千楓說明身份,被發現了還是挺尷尬的。
只是不雙修體內的劫火多多少少還有些外溢的徵兆,實在不行就只能明天帶着某個小傢伙找個地方解決一下了。
圖書館好像也不錯,反正沒什麼人
噔噔噔——
正思索着,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聲音非常小,屋裡要是有點聲音估計都聽不見。
季青林先通過貓眼鏡向外看了看,發現外面站着的是鬼鬼祟祟的赤夜,這纔打開房門放她進來。
“怎麼了赤夜?”
赤夜掀開睡衣露出胳膊悄聲道:
“師父,感覺今天練的有點過火,經脈之中的餘火未散出來很不舒服,想讓師父幫忙看看。”
季青林看見赤夜的經脈確實有點發紅,點頭道:
“到牀上來爲師幫你看看,檢查身體不是挺正常的嗎?幹嘛和做賊似的。”
赤夜很嫺熟的鑽進被窩裡吐舌道:
“這不是怕玉夜和師姐聽見以爲我過來自己陪着師父吃醋嘛,所以才偷偷摸摸的。”
有定火安身符在,赤夜自然也不會受傷,只是被沒有散出的火勁搞得經脈腫脹而已。
季青林手上帶着一小股劫火給赤夜輕輕按揉着發紅的經脈吐槽道:
“心裡沒鬼還怕玉夜吃醋啊?”
赤夜沒有直接回復,但身體還是往師傅懷裡靠了靠,雖然是不打自招。
嗅着有幾日沒有聞到的體香,可能是劫火作怪,季青林多多少少也感覺有點恍惚,手上輕輕按揉的地方也稍微多了些。
“嗯!”
不過按揉過經脈之後,確認已經沒事了,季青林還是使勁搖了搖頭冷靜下來道:
“好啦,沒事了,回去乖乖睡覺。”
赤夜伸手環在師傅的腰間調皮的搖搖頭:
“師父,在這裡睡行嗎?徒兒保證不出聲!”
“不出聲?每次就你聲音最大,爲師可不相信你能忍住。”
“嗯徒兒再出聲,您拿手指放我口中含着就好了。”
“好啦好啦,真拿你沒辦法。”
“嘿嘿!”
正準備欺師滅祖的赤夜剛剛俯身下來
噔噔噔——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同樣是非常輕的敲門方式。
赤夜和季青林都是一愣,倒是赤夜反應很快,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向外望了望。
接着皺起眉頭回頭以口型回覆道:
“是玉夜!”
赤夜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撞見,那樣還不得被玉夜抓着把柄。
四下打量迅速鑽入了套房的浴室內,進去之前還朝下牀準備開門的師傅口型叮囑道:
“別告訴她我來了。”
可能是覺得師傅沒有聽見,玉夜敲門聲也稍微加重了一點點。
季青林先說這叫什麼事,怎麼搞得和捉姦似的。
打開門,穿着一身白色同款睡衣的玉夜悄聲道:
“師父,有點事情。”
“怎麼?你經脈也不舒服。”
進屋後的玉夜坐在牀邊疑惑道:
“經脈不舒服?”
“哦,沒事,以爲你練功太辛苦傷了經脈,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剛剛三妹那邊打來電話,告訴徒兒加利福尼亞獨立州的山口商會被滅了,原本商會幫派之間的廝殺很是正常,但這次逃出的幾名倖存者說對方奪去了仙人遺體。
徒兒還和他們要了畫像,從畫像上來看,動手的人好像就是沒有留鬍子的阿青,師父您說的沒錯,那傢伙沒死!而且這次動手也更兇殘,手段也變了,用的是某種黑色的火焰。”
“黑色的火焰?”
季青林瞬間想起那天碰到的活着的骷髏頭,用的也是某種黑色的勁道。
“此事還不能太早下定論,也許是爲師碰到的那個用黑煙的傢伙。”
“那您看我們如何應對?”
“無需在意,這種時候我們想抓也抓不住他們,讓三妹嚴密防衛我們雜貨鋪就行了,好在之前你已經清除掉了曼谷的智械煉氣士,我們那邊應該很安全,只是沒想到他們這次行事會如此高調,只怕後續還會有所動作。”
“嗯,確實令人擔憂。”
“也沒什麼好憂愁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估計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南陽島,現在我們在暗處,就更應該有點兒耐心等待機會。”
見師父似乎重竹在胸,玉夜鬆了口氣攤開手躺在了牀上。
“果然還是有師父您在身邊比較安心,前兩個月徒兒一個人真是壓力太大了。”
季青林聞言俯身送上一吻,接着颳了刮鼻尖道:
“辛苦啦!”
“師父.”“嗯?”
“徒兒今天能睡在師父這裡嗎?”
“啊?”
“怎麼師父?不方便嗎?”
季青林心說自己倒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就是怕浴室內的某人有點兒不方便。
“咳咳,沒有,只是怕.一會你聲音太大,惹得隔壁幾位誤會。”
“師父您徒兒保證不出聲。”
“你不出聲?爲師還真不太相信。”
“徒兒要是出聲,您就拿手捂着。”
看着眨動的杏眸,季青林心說幸好自己就兩隻手,一隻手指頭伸嘴裡,一隻還得捂着,這要是再來一位,自己可就沒辦法了。
自己也不能把赤夜晾在那邊呀,可赤夜又不讓自己說她來了。
“那好吧”
正躊躇之時。
噔噔噔——
門外再度響起了敲門聲。
玉夜被嚇了一跳,急忙跳下牀獵手躡腳的查看,接着幾乎是和赤夜剛剛同樣的方式回頭悄聲道:
“是師姐!”
沒等季青林說話,玉夜就做了和赤夜相同的決定,臨進浴室前還沒忘提醒道:
“別告訴師姐徒兒來過。”
季青林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有些尷尬的來到門口打開房門。
而此時浴室內的赤夜更尷尬。
看着赤夜坐在浴室的浴凳上,玉夜瞪大了眼睛疑惑道: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赤夜急忙伸手捂住玉夜的嘴,悄聲道:
“我說到這裡借用師傅的浴室你肯定不信吧?”
玉夜把手拿開同樣壓低聲音悄聲道:
“你和師父剛剛在?”
“沒有你想的那麼多,只是經脈受傷讓師父看看,怕你這醋罈子打翻了才躲進來的,噓!師姐進來了!”
季青林開門將江晨讓了進來,三個小傢伙都很默契,穿的都是睡衣。
“小江,有什麼事兒嗎?”
江晨搖了搖頭柔聲道:
“只是想問問師父有沒有事,前段時間在緬越見師父一直在排出體內火勁,然後天象城修養的那幾天就不需要,師父的狀況也好了一些,所以當時猜測雙修對師傅的身體有幫助。
這兩天見師父狀態又不太對,突然覺得可能是內火過剩導致,想着給師傅調理一下,本來應該讓玉夜或者赤夜來,但兩個小傢伙平時聲音太大,都過來肯定得被發現。
可是叫來一個另一個又吃醋,所以徒兒先來看看師父的情況。”
沒有做什麼鋪墊,雖然說的是男女雙修的私密之事,但在江晨口中卻聽不出什麼彆扭,就好像是日常瑣事一樣。
季青林頗爲寵溺把江晨摟入懷中親了下道:
“爲師倒是很想就欺負一下小江,只是今天有點小情況。”
說着笑而不語伸手指了指浴室。
江晨不解,來到浴室猛的將門打開,正在一起趴在門上偷聽的玉夜和赤夜失去平衡,險些從裡面滾出來。
“師姐。”
“師姐.好。”
師徒四人以這種方式會面,多少有點小尷尬。
不過江晨看見玉夜和赤夜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也不禁笑出了聲。
“想給師父調理就正大光明的,你們還偷偷摸摸的幹什麼。”
季青林無奈攤手道:
“咱們宗門的這點兒默契總是用在奇怪的地方。”
赤夜吐舌道:
“還不都是爲了師父您!”
玉夜也難得統一戰線,點頭道:
“就是就是!師父還不知道領情。”
“哈,領情領情,哪敢不領情啊?那”
季青林話還沒說完。
噔噔噔——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次不但玉夜、赤夜和江晨一愣,季青林也愣住了。
心說怎麼還有別的人來敲門?
赤夜小聲道:
“師父,您不會還約了書聖吧?”
季青林沒有回覆,來到門口向外望了望,居然是南宮千楓。
她來幹什麼?莫不是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季青林也學着玉夜和赤夜剛剛的樣子,回頭以口型回覆道:
“是千楓!”
聽聞是南宮千楓,三人也很驚訝,但這種時候好像是被她發現三人穿成這樣和張麻子在一間屋子裡。
那可就真解釋不清楚了,不是暴露師父的身份,就是被當做背叛師父外面拈花惹草的徒弟。
所以三人也都迅速鑽進了浴室之內。
季青林心說自己不就是想着雙修一下嘛,用得着一下來這麼多人嗎?
輕嘆口氣戴上面具,回身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