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數落和責罵每一聲都在我的心口上劃上一刀,倒不是我多麼的在乎那個家,而是,夏瑜這樣完全就是在扇我的耳刮子,嫁江唯是我堅決要嫁的,落得今天的田地完全是我自己找的。
她有何必一再強調擴大當初,我的一個錯誤的決定造成我今天的局面,我現在需要的不是朋友指責我,曾經錯的有多麼的離譜,而是,希望能得到她的援助,如果,援助的前提是她聊無止境自鳴得意料定我現在的結局的沾沾自喜,那麼,我寧願不伸手要這個援助。
我不知道再能給誰打一個電話了,突然,想到了在江家只有江唯的爸爸還算一個好人,於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公公在那邊一直詢問我的住處,我說出了地址老人家就在電話那頭重重嘆氣。
第二天,我的手上已經分文不剩了。發工資的日子遙遙無期,而我近乎已經走投無路了。
“霍靜,下面有個老頭找你。”房東敲了敲我的門。
我緊張的手心都冒出汗來,老頭?我爸難道知道了我被江家掃地出門了?一想到爸爸大老遠從農村坐了一夜的車我就心酸的鼻子泛酸起來。
我拿清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看着精神些,然後,將房間收拾整潔才下樓,等我走下了樓發現站在外面的不僅僅有一個老頭,還有夏瑜。
她踩着她那雙豹紋的恨天高,叉着腰厲聲的在罵着什麼,漂染的紅色長髮束着,一身緊身的勁裝襯出勻稱曲線的身材。
我還沒走近,就看見她一把的揮開老人遞到她面前的錢,頓時,那一張張紅豔豔的百元大鈔漫天紛飛,而頭髮花白瘦削老人緊張的趕緊顫巍巍的蹲下來撿錢。
我攥緊了拳頭看着這一幕,夏瑜,還是當初那個嬌蠻的大小姐,永遠和我的世界隔着一條溝壑的大小姐。
我小跑幾步,一把的攙扶起撐着腰蹲下來撿錢的老人,他幹樹皮一般的雙手拿着好幾張錢,看見我慌張道:“孩子,快點,把錢撿起來,別讓人撿走了。”
“爸!”我吸了吸鼻子眼淚就掉了下來,江家沒一個好人,除了面前的老人,我的公公。
他準備又蹲下去,我拉着他,自己彎下腰將地上灑落的錢一張張含着淚撿了起來,夏瑜還在跳腳大罵道:“你們江家沒一個好東西,霍靜,當初我說什麼了?江唯就不是一個東西,你倒好,非要嫁,現在呢?才兩年,僅僅兩年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就勾三搭四了。還有你這個糟老頭,來什麼貓哭耗子假慈悲的?五千塊?真可笑,霍靜兩年的時間就你那五千塊能夠買回來的?滾吧!”
我鼻子泛酸,霧眼朦朧的看着自己的淚一點一滴的落在黃土地裡成爲深色的痕跡,夏瑜說的沒錯,我犯賤,好好的名牌大學畢業,光輝燦爛的未來,卻好死不死的嫁給了江唯這個負心漢。
我努力的忘記曾經的一切,卻在夏瑜一次又一次不甘心的咒罵裡被扯回了現實中,現實就是我他媽犯賤,落到今天的下場都是我自找的。
我撿完了錢,也哭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