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呢……”盛卿卿看向墨雲歸:“老公,方大狀大清早的來我們家,一定沒有吃飯,怎麼都是你的好兄弟,你去幫他盛碗粥吧!”
擺明了要支開墨雲歸,方于歸豈會看不出來,配合道:“還是嫂子善解人意,你這麼一說,我是真的餓了!”
墨雲歸哪裡敢不聽老婆大人的話,不過,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種小人得志的混蛋樣,以後別想來他家。
等墨雲歸盛了一碗粥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儼然是相談甚歡的樣子,墨雲歸沒什麼好臉色的把碗放在方于歸面前,順便睨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吃完趕緊滾蛋。
方于歸假裝沒看明白他的意思,喝了一口粥道:“嫂子真是賢惠,這粥熬的火候正好!”
盛卿卿看都沒看墨雲歸笑道:“一般一般吧,方律師喜歡,以後常來!”
“好啊,那以後要麻煩嫂子了!”方于歸順着盛卿卿的話往下說。
盛卿卿告訴他,晚上她會參加林先生,林太太的結婚三十週年宴會,到時笙歌也會去,她會介紹他們認識。
但是如果笙歌不答應,他不許糾纏,不然不用等她動手,季南風就會把他丟進海里喂鯊魚。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簡直把墨雲歸當空氣,好不容易等方于歸吃完,墨雲歸直接把人拽走了:“卿卿爲什麼答應你了?”
“嫂子明白事理,哪會像有的人,簡直丟男人的臉!”方于歸罵道。
“爲了別人老婆的老爹低三下四,你爲男人長臉了?”
方于歸:“……”
他現在聽別人老婆這四個字很想和他打一架怎麼辦?
“你想知道,自己去問,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方于歸聳肩,然後瀟灑走人,給人添堵,誰不會。
哼!
林先生林太太的結婚三十週年宴會在榮錦大酒店舉行,青城市最大的酒店之一,位於青江邊上,從酒店樓上眺望,可以看到整個青城的夜景。
林家也是名門望族,除了商界的人,還來了好些高官。
季家是青城最大的豪門自然在邀請之列,盛卿卿拋開傅氏少夫人的身份,她還是雲盛的老闆,自然有資格參加。
盛卿卿雖然喜歡熱鬧,但不喜歡這些場合,以前父親在世的時候從來也不勉強她,可是現在,作爲一個公司之主,這些自然避免不了。
因爲提前和笙歌約好了,所以,差不多時間到的,容顏懷了身孕沈佳然不放心,不然今晚就一起來了。
沈佳然知道她們年輕人有自己的圈子,帶着笙歌給林先生林太太打過招呼之後就讓笙歌自己玩去。
盛卿卿看到了宋子玉的大哥大嫂,和笙歌一起去打了招呼,宋家大嫂說,宋子玉和秦桑兩個人這次好像鬧的有些厲害。
宋子玉出差調查一個跨省案子,一直就沒回青城,而秦桑時裝週結束之後,一直在國外沒回來,就打過一兩個報平安的電話。
這些盛卿卿也是知道的,秦桑有段時間沒上過微信了,估計這段時間笙歌的事她也不知道,不然早回來了。
“你說這兩個人,加起來四五十歲的人了,跟小孩子似得,尤其是宋子玉,不會讓着桑桑一點嗎!”盛卿卿不是向着秦桑,而是這件事宋子玉確實做的不對,太過分了。
一個大男人,心眼就跟針尖似得那麼小,多大點事,兩個人從小就認識,也不是沒有感情,幹嘛不能試着慢慢開始呢。
秦桑在事業期宣佈結婚,那得多大勇氣,她拿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做賭,宋子玉怎麼能讓她就這樣輸。
“你說的沒錯,到時候他有的後悔!”笙歌其實覺得宋子玉對秦桑不是沒感情,如果真的不在乎,他就不會那麼生氣,只是得來的太過容易,大概就不知道珍惜了。
“你說的沒錯,到時候讓桑桑整死他!”盛卿卿出門的時候喝了粥,剛纔口渴又喝了果汁,讓笙歌陪她一起上衛生間,順便整理了下妝容。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一個討厭的人,躲都躲不開。
“嫂子,笙歌!”傅瑩瑩很會打扮自己,清新的裸妝更能突出她那秀氣的五官,一襲簡單的白色禮服襯托着她姣好的身材,有種不識人間煙火的感覺。
她最讓人佩服的一點就是,不管她做了什麼錯事,都能做出一副自己是無辜的樣子,然後若無其事的打招呼,這種厚臉皮的程度,盛卿卿自問做不到。
“青城還真是小,哪裡都能看到不想見的人!”盛卿卿是真的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她。
“是挺小,我和林曉柔是大學同學,她父母結婚紀念日邀請我,我就來了!”傅瑩瑩像是感覺不到盛卿卿的諷刺一樣解釋。
然後又看向笙歌道:“笙歌,上次的事很抱歉,我沒想到那些人那麼喪心病狂!”
“既然真和你無關,那抱歉也不必,卿卿,我們走吧!”笙歌和這種人也沒什麼話說,眼不見爲淨。
“笙歌……”傅瑩瑩還要說什麼被盛卿卿攔住:“你不是要上衛生間嗎,再不進去,小心尿褲子!”
傅瑩瑩臉因爲盛卿卿的話一下白了,不知道是真尿急還是被氣的。
笙歌忍住笑,卿卿這張嘴,還真是……很解氣!
方于歸已經等了半天了,終於等到盛卿卿把人帶過來,如果說盛卿卿是豔若牡丹,那夏笙歌絕對就是淡若芙蓉,性子看起來這樣極端的兩個人居然是好朋友,真是奇怪。
“你說是我導師讓你找我?但那臺手術是導師主刀,我只是助手!”笙歌記得那臺手術,是國際上的疑難案例,至今爲止也只有兩年前那一例成功了。
“夏醫生,教授說除了你沒人可以做,他已經答應從非洲飛回香港,我的人已經專機去接,有他在一旁協助,一定沒問題!”現在這是唯一且最好的辦法。
笙歌搖頭:“我真的沒有把握!”從那件事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再主刀手術,而且,她心疾未消,不確定自己做得到。
方于歸因爲着急,向前走了一步,笙歌臉色一下變的蒼白,雙眼滿是恐懼,人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幾乎要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