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鬱染一早醒來,鬱悶發現,單詩意果然又踢了被子。無奈撿起被子,做了兩份早餐,時鬱染不忘給獨自在家的時澤打個電話,確定他吃了早飯,一晚睡的很好,時鬱染總算能放下心。
“小染,昨晚跟我睡感覺如何?我睡的很好很好,一晚上都抱着你呢。”單詩意穿着家居服,從房間走出,立刻將時鬱染抱住。
“讓我數數,幫你撿了幾次被子?是三次,還是四次來着?”時鬱染輕笑問道,端着早餐,遞給單詩意。
瞥見手機屏幕閃爍,順手拿起手機,發現有個未接電話。是陌生號碼,時鬱染本打算不回電話,可單詩意看見,一個勁兒鼓動她回電話,“回吧,說不定是老師幫忙找的演出機會,不要辜負老師!”
提到倪軼煬,時鬱染稍顯尷尬,但她還是給這個號碼回撥了電話,“喂,你好,請問你是?”
坐在餐桌前,時鬱染淡淡問道。
單詩意一心吃早餐,沒看見時鬱染瞬間變蒼白的臉色。
“你是說,你知道和衍有關的事情?你確定麼?韓小姐,我並不是很想見你。”時鬱染神情緊張,時衍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痛,每次提及,都痛的無法呼吸。
韓美璇打來電話,出乎她預料。更讓時鬱染覺得詫異的是,韓美璇在電話中,竟然說她知道一些和時衍有關的事情。
“小染,是韓美璇打來的電話?立刻掐斷!”單詩意臉色騰地變僵,從時鬱染手中搶過手機,快速掛斷,擔心問時鬱染:“小染,韓美璇打電話給你做什麼?她約你見面?”
時鬱染點點頭,她神情慌亂,簡單收拾就要去韓美璇指定的地點。單詩意攔住她,勸說道:“不要去,她肯定有什麼陰謀,不懷好意約你見面,肯定沒好事!”
“詩意,她說她知道和時衍有關的事,我必須去。”時鬱染去路被單詩意攔住,見勸阻不了時鬱染,單詩意連忙說道:“既然你要去,我陪你一起,反正是約你見面,光明正大的,不在乎多我一個人吧。”
時鬱
染點頭同意,單詩意簡單換身衣服,拎起包包和時鬱染一道出門。
兩人攔倆出租車,時鬱染報出地址,是市中心一家茶餐廳。
到了地方,時鬱染和單詩意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看見早已等候在茶餐廳外的韓美璇。
今天她沒有穿高跟鞋,一身雪白連衣裙襯的皮膚很蒼白,見時鬱染帶着單詩意一起來,她只是淡淡輕笑,點點頭,迎時鬱染和單詩意走進餐廳。
時鬱染和單詩意並排而坐,韓美璇坐在她們兩人對面,三人簡單點了杯水,韓美璇眼神飄忽,時鬱染期待她說的話,一句沒說。
反而掃了眼時鬱染,語氣堅定道:“時小姐,時衍只是我約你出來見面的藉口。今天找你出來,是想告訴你,我懷的孩子,百分百是宸少的。”
時鬱染氣急,她還當韓美璇是真知道什麼,沒想到,約她出來,是對她說些沒有營養的話!
“韓小姐,如果你沒其他事,我們先走了。”時鬱染拿起包,準備離開。
單詩意抓住她手,讓時鬱染先坐下。她冷笑瞧了眼坐在對面的韓美璇,看似不經意,實則諷刺道:“韓小姐,你一定沒有聽過宸少說的這句話,如果你知道這句話,還有底氣說之前那番話,那我單詩意打心底裡佩服你。”
時鬱染看了眼單詩意,君宸說過哪句話?她不知道單詩意在說什麼,只看見韓美璇一臉期待,詢問單詩意,“說的哪句?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知道?”
單詩意冷笑,她端起桌面那杯水,輕抿幾口道:“這麼想知道,那我勉爲其難告訴你,宸少說,他孩子的母親,只可能是時鬱染。怎麼,還敢說之前那番話麼?”
韓美璇臉色煞白,她不敢相信,君宸會說這樣的話。可單詩意神色平靜,並不像隨意編造。
“不可能,宸少不會說這種話,你不要編造謠言!”韓美璇忿恨道,她指着時鬱染,好久沒吐出半個字來。
時鬱染拉了拉單詩意衣袖,兩人走出茶餐廳,時鬱染轉頭看向單詩意,忍不住
問道:“詩意,你怎麼知道君宸說過那句話?那天晚上你在病房外?不對啊,那天你不是有演出,臨時趕場去了麼?”
單詩意順手攔輛出租車,笑的很曖昧,打開車門,讓時鬱染先坐進去,倚在車門邊,單詩意調笑道:“我隨口說的話,只是看不慣韓美璇,氣氣她而已,宸少竟然真說過?”
時鬱染臉龐一紅,她沒想到,單詩意隨便一說,就讓她主動招供了……
這句話,君宸的確說過,她記得很清楚,然而時鬱染回頭看了眼茶餐廳,韓美璇站在門口,她身形瘦削,還不大看的出懷孕,可孩子的父親,真如她所說,是君宸?
搖搖頭,將雜亂的想法趕出腦海,時鬱染喊單詩意趕快上車,讓司機等太久不好。
單詩意回過頭看,她總覺得附近有人在看她們,可又找不到是誰。心中稍感不安,單詩意仔細搜尋,總算找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小染,你認識那個人麼?”單詩意指了指茶餐廳附近,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手中捧着束玫瑰花,視線緊盯坐在車內的時鬱染。
“不認識,怎麼了?”時鬱染下車,看向那個男人。
誰知那人一見時鬱染出現,快速朝時鬱染走來,不顧周圍人的驚呼聲,單膝跪地,將玫瑰花遞向時鬱染,“小染,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不要離開我好麼?我們孩子已經六歲,不爲我,你也要爲孩子想想啊。”
“呃……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時鬱染後退幾步,單詩意眸光一閃,走向前,攔住還想靠近時鬱染的男人,瞥見他西裝外套上,尚未來及去掉的銘牌,冷哼道:“景山?我跟小染認識多年,怎麼沒聽說過你?你是不是認錯人,還是誰派你來,專門膈應人的?”
“你,你不要瞎說,我和小染結過婚,我們孩子都六歲了,不信你問小染,我們的孩子叫時澤,他很聰明,完全繼承了我的優點。”景山一字一句說道,單詩意和時鬱染,都察覺出不對勁,他說的這段話,不像他的原話,反而像早就背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