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遠並不迴避露娜的指責,只說一句:“關於昨晚的事,我不想解釋。漫漫是純真還是淫蕩,你這個當姐姐的最有發言權,她是你一手拉扯大的,你打她,就是打你自己的臉。”
露娜一把抓住司徒修遠:“你跟我訂婚,是爲了得到漫漫吧?那你可有得等了,她到春天才會滿十七歲,你熬得住多久?玷污一個未成年少女,你會下地獄的。你打算一直把我妹妹養在司徒家,金屋藏嬌,等她長大嗎?”
“關於漫漫在司徒家的地位,不勞你費心。我難道沒給你你想要的?每個月雪花一般的信用卡賬單,我可曾對你質疑過一個字?你頂着司徒家媳婦兒的名義在外面賺的外快,得的好處,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最好知足。”
露娜肩膀發抖,發狂一般笑起來:“說到底,你不過是花錢買我!”
“是你先把自己當商品出售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露娜憎恨不已地看着司徒修遠,舉起手來,鴿子蛋鑽戒在她手指上發出五彩眩光:“我這個殘花敗柳值十克拉,漫漫還是個處女,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你打算用多少錢來交換她這張白紙?”
司徒修遠冷漠地說:“世界上不是任何東西都用錢來買的,露娜,你是個沒有靈魂的女人,你不懂。”
讓路漫漫吃驚的是,那天晚上的忘情一吻好像一場夢。露娜隻字不提,司徒修遠早出晚歸,姐姐和姐夫仍然像一對完美情侶,甚至還一起手牽手出席社交活動,露娜不厭其煩地在鏡頭前秀她的十克拉鑽戒,驕傲地對舊時同行炫耀她的豪門準兒媳的幸福生活。
路漫漫刻意躲着司徒修遠,吃飯都在自己房裡,出入走側門,宅子這樣大,她就像只安靜的小老鼠,愣是讓自己從姐夫的眼皮子地下消失。
這天,露娜讓章媽把路漫漫叫到她的臥室,她剛泡過澡,坐在梳妝檯前,把瓶瓶罐罐裡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抹到臉上和身上。章媽正要告辭,露娜叫住她,拉開小抽屜,掏出一個絲緞錦囊,塞到章媽手裡:“多謝您平常照顧漫漫,她年紀小,若是有不懂事的地方,您多擔待。”
章媽紅着臉推拒:“露娜小姐,平常您賞我的錢物已經不少,不必這樣客氣,我們做下人的本該盡職盡責。”
露娜的笑容又熱情又真誠,不由分說地吧錦囊裡的東西掏出來:“我聽說您就要做外婆了,這是千足金的長命鎖,正適合給小孩子戴,圖個吉利。”
章媽千恩萬謝地收下,畢恭畢敬地帶上門出去。露娜很懂得籠絡下人,一點小甜頭可以換來忠心耿耿,何樂而不爲?橫豎刷的都是司徒修遠的信用卡。
路漫漫扯着毛衣上的一根線頭,大氣都不敢出。露娜站起來,捏捏妹妹的臉:“那天打你有點狠了,疼不疼?”
路漫漫點點頭,豈止疼,她當時眼冒金星,頭暈耳鳴,半晌沒回過神來。
露娜拉着妹妹的雙手,說:“漫漫,我當你是我的心頭肉,我雖然不是媽媽,說句大言不慚的,我待你比媽媽對你還要好,是不是?”
路漫漫眼淚涌出,此言不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