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抿着嘴角,臉上的笑容不減,“爲什麼不能相信你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而且咱們兩個人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想明白之後傅雅就知道了昨天下午爲什麼陸菲菲整個人都變得那麼興奮,原來是因爲將消息透露給了媒體,大概在等着看麥可可氣得跳腳的時候吧。
身邊有一個這樣的朋友感覺真的很好,雖然可能真的會因此而給她惹出一點小麻煩,但是比較來說,還是朋友會更加重要。
錯誤的行爲可以讓人原諒,因爲初衷總是好的,永遠不比錯誤的人,一開始便是錯誤。
忘楓一直低頭認真地吃東西,吃得差不多了纔看見傅雅和陸菲菲一起回來。
“怎麼去了那麼久?”張大媽夾菜給兩個姑娘:“快點吃吧,菜都快涼了。”
“沒事兒。”傅雅搖搖頭,暫時決定還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張大媽好了,這是她跟陸菲菲之間的事情,張大媽原本就對曝光的人先入爲主印象並不好,不必要的誤會還是讓她一個人消化在肚子裡面吧。
後面的飯桌上幾個人也就隨便聊了聊,並沒有說什麼敏感的話題,一直擔心被人知道的陸菲菲這才安下心來。
晚上回到酒店去,陸菲菲謊稱還要背臺詞,被傅雅笑着趕了回去,張大媽不知就裡,還笑着稱讚陸菲菲:“這孩子之前也跟你一樣喜歡玩兒,可現在都一下子變得這麼懂事了。”
“嗯。”傅雅埋頭正在整理剛剛晾乾的衣服,聞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待收好衣服之後纔將張大媽帶來的鴨舌解開,愉悅的塞了一個進自己的嘴裡,好吃得眯起了雙眼,笑眯眯的道:“媽,多謝啦。”
“跟你媽還客氣什麼,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不對你好對誰好呀?”張大媽拿起傅雅放在牀頭櫃上的瓶瓶罐罐,眼底微微掠起一抹疑惑:“這些都是你的傷藥嗎?”上面幾乎都寫的傷口什麼,張大媽斷定無疑。
傅雅也不隱瞞,點頭之後打開衣櫃找了睡衣出來,“昨天晚上我都是讓菲菲幫我抹的,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再麻煩她了。”
“對了。”傅雅拿着睡衣去浴室,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過頭,“媽,這邊空的房間都不在我們這層樓,你們要過來我的房間太遠了,反正也就是週末,要不晚上你跟忘楓睡我的房間,我到時候過去跟菲菲一起住?都在隔壁,比較方便。”
“也好。”張大媽順從的點頭。
傅雅笑嘻嘻的去洗澡,然後回頭躺在牀上,讓張大媽幫她把自己塗不到藥的背上都抹好了藥,才穿好衣服一邊自己抹着手和腿,一面陪張大媽說話。
忘楓沒有其他的玩的東西,無聊了一會兒就抱着傅雅的電腦看動漫,倒是也沒有注意到母女倆究竟在說什麼。
“我怎麼覺得我過來這麼長時間,子楓連個電話也沒有?”不知道爲什麼又提起了雷子楓,張大媽自從知道傅雅受傷雷子楓沒有過來之後對這個女婿稍稍有了一點不滿,又責問傅雅:“我今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容子畫,還真是個優秀的年輕人,子楓見過他吧?”
她***眼光還真是毒辣。
傅雅輕輕吸了口冷氣,表面上雖然表現得什麼都沒有,但是暗地裡還是忍不住唏噓。
雷子楓忌諱容子畫忌諱到連他買的藥都讓扔了,她老媽居然在這裡問他們認識不認識。
但是看着張大媽好奇的目光,傅雅還是點點頭,彎着嘴角靠在張大媽身上,小聲嘀咕:“我自己會有分寸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大媽愣了一下,又輕輕嘆了口氣,“我的意思呢,你跟子楓在一起也這麼長時間了,感情還是不要輕易的放棄,否則以後後悔的也只有你,但是如果你真的覺得你跟這個年輕人在一起會比跟子楓在一起更快樂,我也支持你。”
“張大媽?”傅雅腦袋偏離了張大***肩膀,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她媽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大媽拍了拍傅雅的肩膀,一副生氣的說道:“以後不要喊我張大媽了,直接喊乾媽吧,你就是我的乾女兒。”
聽到這句話,傅雅心裡一酸,隨即又被重重的溫暖包裹起來,她哽咽着聲音喊道:“乾媽。”
張大媽細細打量着傅雅,頓時又笑了起來,眼神重新變得溫和柔軟,看了傅雅一眼又轉身落在正在看電視的傅忘楓身上:“漫漫,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乾媽也只是隨便說說,你能跟子楓走到最後當然是最好的,忘楓和我,我們都喜歡子楓,當然,如果你也喜歡的話。”
傅雅這才鬆了口氣,原本還以爲張大媽真的是看上了容子畫呢,原來是嚇她的。
她晚上去陸菲菲那邊睡覺早已經跟陸菲菲說過了,但是因爲聊天聊得太晚,過去的時候陸菲菲已經睡着了,傅雅攏了攏衣服,在打開了玻璃窗的陽臺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又輕輕抿着嘴笑笑,轉身也準備去睡了,忽然聽見自己仍在沙發上的手機鈴聲響了一下。
都已經凌晨了,居然還有人給她發短信?
陸菲菲睡得沉,手機鈴聲根本喚不醒她,傅雅卻在打開收信箱的時候,當場愣在原地。
陌生的電話號碼,沒有圖片,僅僅簡單的一句話:“傅小姐,記得注意一下明天早上的新聞啊,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不用感謝我。”
傅雅的呼吸那瞬間凝滯,渾身沁涼得好像從冰水裡才撈出來的似的,身子緊繃,靠在沙發旁邊的地磚上。
心臟忽然一陣加緊節奏的跳動,快得傅雅可以感覺到抽搐帶來的疼痛,不知道是因爲因爲對方語氣裡那種陰森的感覺,還是因爲她已經害怕了再過這樣的生活?
現在的名人演員都十分喜歡利用各種各樣的緋聞,不管是好的壞的來炒自己的名聲,可是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也要讓自己過上這樣的生活。
正因爲如此,她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選擇進入演藝界。
出門需要墨鏡帽子的生活,她無論如何也適應不了,更加不想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