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景皓進到三清殿之中後,我跟着朝三清殿裡面看了過去,跟在陳景皓的背後走進了三清神殿。
一走進三清神殿,我就感覺到了一陣莊嚴肅穆的氣氛,整個大殿裡面,安靜無比。大殿的帷幕輕輕的在空中飄動着。只是不知道爲何,如此莊嚴肅穆的大殿之中,我又感覺到了一陣陣陰冷的氛圍。
空空蕩蕩的大殿,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剛剛走進的陳景皓正望着面前的神像,怔怔發呆。陳景皓大殿臉色也是極其的蒼白。
我沿着陳景皓看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我的面前,三座巨大的神像正端坐在高臺上面。而讓我無比震驚的是,這三座神像的腦袋都被人削了下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三座無頭神像。
陳景皓看到這三座無頭神像之後,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氣憤,他攥緊了拳頭,全身上下怔怔發抖着。
這個時候,我不敢去打擾陳景皓,只能是掃視着這三清神殿。這三清神殿裡面,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接着我眼睛一亮,在三清神像的帷幕上面又看到了那幾行血紅的大字。
茅山掌門,玩弄婦女,人間道尊,不得好死!
這十六個血紅色的大字新鮮無比,在整個大殿之中甚至還回蕩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正是從那帷幕上面飄來的,說明這血紅大字沒有寫多長的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我回頭看去,吳言李偉還有柳清雪他們三個也走進了大殿之中。
當他們三個看到了這三座巨大無比的無頭神像的時候,都愣在了原地。吳言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要知道,吳言可是淨明道的弟子和茅山派同出正一教,如今三清神像的神頭竟然被人砍去了,換做是任何一個道教弟子看到了都會憤怒無比。
“這是誰幹的,竟然敢在茅山派砍掉神頭,這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柳清雪說道。
陳景皓轉過頭看了柳清雪一眼,然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轉身就朝着三清神殿外面跑去。我擔心陳景皓出事情,跟着陳景皓也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陳景皓出了三清大殿之後,就朝着大殿後面跑去。速度極其的快,三清大殿後面是一片空曠平坦的地方,地板都是用漢白玉鋪墊而成,一看就經歷了很長的時間。
三清殿的後面是一個道場,穿過道場,便是一排排迴廊似的庭院。每個庭院後面都種着兩顆楊樹,迴廊外面紅色的牆壁上寫着一個“道”字。
“師傅,師弟你們在嗎?”陳景皓一個一個庭院找着,我就這樣靜靜的跟在陳景皓的後面,看着陳景皓的臉色由焦急變成擔心最後到一臉的失落。
其實看到三清殿,那三個無頭神像後,我就知道茅山派一定不會再有人了。要是茅山派有一個弟子在的話,也不會允許別人將三清神像的頭給砍下來。
“葉…葉城……”陳景皓聲音有些嘶啞,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臉上滿是失落之色的說道:“你說……我師叔師弟他們會不會死了……”
其實在我的心中,已經覺得陳景皓的師父和師弟們可能都不妙了,但是我又不好說,於是我說:“再找找看,你師父之前不是還有時間掛你電話,有時間關手機嗎,應該沒有事情!再找找看吧!”
陳景皓想了一會兒之後,說:“師父師弟們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現在只剩下了厲鬼墓和祖師祠堂沒有去了,難道師父師弟他們會在祖師祠堂?”
“對!祖師祠堂,每到傍晚的時候師父都要帶着我們去祖師祠堂上香的……”說完,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陳景皓就朝着西邊跑去。
我也趕緊跟着跑了過去。穿過一條樹林小道,跑過佈滿青石臺的長長自然石階之後。一個三岔路口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陳景皓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就朝着右邊那條小道跑了過去,我看了一眼天空,此時,瀰漫在天空的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開了,月光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不過天空中的月光,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慘白的。
我稍稍的停頓了片刻之後,就發現揹着木劍的陳景皓已經跑遠了,我轉頭朝着右邊的那條小道看了一眼,只見右邊的小道長滿了雜草,那長長的青石臺已經湮沒在了雜草之中,似乎在雜草上,還有一滴滴紅色的鮮血。我擡頭朝着這條道路的盡頭看了過去,只見在道路的盡頭,有着一陣淡淡的黑霧,月光照不進去,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往哪裡的。
這個時候,陳景皓已經跑出了很遠,我怕在耽誤時間會跟丟他,於是再也沒有猶豫,跟着跑了過去。
去祖師祠堂的這條小道倒也不長,我小跑了十幾分鍾,一座紅色的祠堂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月光靜靜的灑在祠堂上面,明亮的月光在祖師祠堂的後面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茅山祠堂後面是一片竹林,山風吹過,竹葉輕輕的晃動着,發出刷刷悅耳的聲音。
我走進了祖師祠堂裡面,祖師祠堂裡面有兩間房間,一間是用來招待客人的,裡面那間便是用來供奉茅山派歷代祖師靈位的。
房間裡面吊着昏暗的電燈,在我面前的牆壁上,掛着三幅畫,其中兩幅畫上面的人我都感覺十分的熟悉。
在中間的那副畫上,畫着一個白色長袍的道士。道士鶴骨仙風,一隻手撫着到胸的長鬚,一隻手拿着一把木劍,正眺望着前方的風景。白袍道士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讓我驚訝的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覺得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也就是在那麼一瞬間,我恍然大悟,這個穿着白色長袍的道士長得不正和我十分的相像嗎?
這個人應該就是一百年前的白逸陽了,想起自己老了就長這個樣子,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在白逸陽左邊的畫像上,畫着的這個人也十分的熟悉,他有着一張黃裡帶白的臉,瘦得叫人擔心,那隸體“一”字的鬍鬚讓我覺得無比的眼熟。
這…這……這個人不是*嗎?我再一次恍然大悟,怎麼在茅山派的祖師祠堂之中會有*的畫像呢?難道說一百年前,*也和茅山派有過接觸?
或許是茅山派的道士覺得*對中華民族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所以纔會把*的畫像掛在這裡的吧,我想到。
我又轉頭朝着第三幅畫像看了過去,和氣他兩幅畫像不同,第三幅畫像是一幅字畫。上面只寫着兩個字:“逸才!”
逸才?
看到“逸才”這兩個字,我想起在李家村的時候,白逸陽曾經和我說過,一百年,茅山派的掌門見天下大亂,中華民族岌岌可危,於是派茅山派三個最傑出的弟子下得山去拯救黎明百姓於水火之中,其中就有逸才……
白逸陽還和我說過,他們三個一個參加了中國革命同盟會,一個選擇了幫助奄奄一息的清王朝,而白逸陽沒說他選擇了幫助誰,他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但是從他的笑容之中我能夠看出來,在他們對道尊的爭奪之中,最後還是白逸陽選擇幫助的團派拯救了天下蒼生,白逸陽也成爲了茅山派掌門,人間道尊。
微微轉頭又看了最左邊的*畫像一眼,然後帶着無盡的疑惑,我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百度百科,點開了*的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