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淺在消失的時候,告訴我,記得把她找回來。但是她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就那樣憑空消散了,我不知道去哪裡把她找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找她回來。
“阿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轉頭看去,只見懷柔正靜靜的看着我。她那粉嫩的臉蛋上滿是迷茫之色,開口說道:“那個壞女人,真的是我的額娘嗎?”
我伸出手,將懷柔抱進了懷中,開口說道:“懷柔,不許說你額娘是壞女人,她只不過不想看到你一個人在這個世上承受痛苦而已!”
我懷中的懷柔擡起小小的腦袋,抓緊了我的手臂,像是十分的害怕一般,開口說道:“我一個人?阿瑪,你不要離開懷柔好不好?”
看到懷柔緊張無比的樣子,我心中無比的心疼,心中也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個帶着旗頭的小女孩,我前世的女兒此刻正靜靜的躺在我的懷中,臉上滿是擔心之色。
我笑着伸出手摸了摸懷柔的小額頭,說道:“阿瑪不會離開懷柔的,以後你在阿瑪的身邊,阿瑪也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
“懷柔喜歡阿瑪!”聽到我的這句話,懷柔撲到了我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伸出手抱住了懷中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兒,她將她的小腦袋靜靜的放在我的脖子上,說道:“阿瑪,那個壞女人怎麼消失不見了?我有點想那個壞女人了……”
聽到懷柔的這句話,我心中微微的愣了一下,也許這就是血緣關係吧,雖然懷柔十分的害怕她,但是當柳青淺不見的時候,在她的心中還是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阿瑪會把你額娘找回來的!”我伸出手摸了摸懷柔柔軟的頭髮,說:“你額娘下次在回來了的話,你可不能在說你額娘是壞女人了,知道嗎?”
懷柔沉默了很長的時間,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
靜謐的夜空,繁星點點,正靜靜的注視着我們。
我抱緊了手中的懷柔,擡起頭朝着紗籠看了過去,一襲紫裙的紗籠此刻正靜靜的看着手中的桐魚,良久之後擡起頭朝着我看了過來,。說道:“我也不知道你以後能不能在見到柳青淺……”
聽到紗籠的這句話,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看着紗籠開口說道:“什麼意思?你不是能夠預測未來嗎?難道柳青淺她真的魂飛魄散了?”
紗籠搖了搖頭,說:“我想要知道一個人的未來的前提條件就是那個人現在必須在我的面前,除了你之外,因爲我好幾次都看不透你的未來,但是現在柳青淺不在我的面前,所以我無法預測!”
“那她……到底有沒有魂飛魄散?”我緊緊的看着紗籠,等待着紗籠的回答。
紗籠秀沉默了良久後,說道:“柳青淺用的是巫苗族的禁忌之法,我對這禁忌之法並沒有多少的瞭解,要找一個對禁忌之法瞭解的人,或許才能夠知道柳青淺到底是魂飛魄散了,還是去哪裡了!”
巫苗族,禁忌之法,知道這法術的人恐怕不會很多,但是鬱桐絕對算一個。只是現在鬱桐已經重傷逃走了,在短期的時間之中肯定不會再出來,我又去哪裡找鬱桐呢?
柳青淺啊,柳青淺,這一世,我們的緣分終究是走到了盡頭嗎?
“下雪了……”一聲柔和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我擡起頭朝着空中看去。
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白色的雪花紛紛飄落而下,掉在了懷柔小小的手掌心之中。
一開始雪下的很小,後面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懷柔十分的開心,從我的懷抱之中掙扎了開來,跑進了雪花之中,兩邊是故宮鏽跡斑斑的牆壁,穿着格格服飾的她,放佛又回到了三百年前,回到了那個第一次從地下室出來的雪天。
看到空中紛紛而下的大雪,我想起了柳青雪,那個神秘出現在我身邊又神秘在故宮之中消失的女孩。
現在懷柔已經找到,柳青雪卻完全沒有任何的下落。
我靜靜的看着紗籠,開口問道:“紗籠,那你知道柳清雪的下落嗎?”
紗籠沒有說話,她的目光一直在懷柔的身上。
我的那個同學,陳亮曾經告訴我,想要找到柳青雪,必須得找到懷柔,我轉頭靜靜的看着懷柔。
懷柔似乎很喜歡大雪,此刻在雪花之中歡樂的無
清淺,清雪都消失不見了。
要說清淺的消失和苗族巫術有關係的話,那清雪的消失又是怎麼回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中,我都在尋找着柳清雪,但是一直沒有任何的下落。
柳清雪就像是今天下起的這場大雪一般,她來的時候,你沒有任何的察覺。當雪融化的時候,你卻患得患失。
“紗籠你在看什麼?難道柳清雪和懷柔兩個人真有關係嗎?還是說,只有懷柔才能夠找到柳清雪?”我開口問道。
紗籠看我焦急無比的樣子,這才擡起頭朝着我看了過來,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說完,她的目光看向了槐懷苑之中的那兩顆大槐樹,說道:“要來了……”
“什麼要來了?”聽到紗籠的這句話,我愣了一下,無比的疑惑,開口問道。
下一秒,紗籠目光之中的那兩顆大槐樹在大雪之中轟然倒塌,我看到整個槐懷苑都在迅速的往下坍塌,就像是世界末日到來一般,大雪紛飛之中,泥土橫飛。
槐懷苑坍塌的速度十分的快,要不是紗籠叫我們提前出來的話,我和懷柔很有可能就被埋入到了那泥土之中了。隨着槐懷苑的迅速下沉,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聞之作嘔。
一秒之後,在我和紗籠還有懷柔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土坑。土坑和槐懷苑的面積一模一樣大,更讓我驚悚的是,全都是紅色的泥土,那些翻起來的樹根也是血紅色的。
在那大坑裡面,一副巨大的棺槨正靜靜的躺在大坑的中心,像是沉睡了幾千年,就要甦醒過來一般。
雪花依舊紛飛而下。
或許是一夜未眠,或許是睡的太過深沉,這座充滿古蘊的城市,就這樣安靜的沐浴在在這紛飛的大雪之中,雪花飄過了故宮,飄向了午門之外。
午門外面,那象徵着中華文化的華表靜靜的佇立城牆兩排,華表上的貔貅仰頭望天,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陳景皓站在華表邊上,緊緊的和吳言,許諾和胖子三個人對峙着。
那個穿着白襯衫,滿是是血的鬼魂靜靜的盯着陳景皓,說道:“耗子,天快要亮了,我在不進到我的身體之中的話,我就會魂飛魄散。
“你魂飛魄散關我什麼事情!你不是葉城,我也不認識你!”陳景皓說道。
血色的魂魄轉頭朝許諾看了過去,說:“師姐……你看看他!”
許諾眉頭緊緊的皺着,良久後,只聽吳言開口說道:“我們一起把陳景皓拉開!”說完,吳言三個人衝向了陳景皓,將陳景皓架了開來。
陳景皓拼命的大聲喊叫着:“他不是葉城,你們不要被騙了!”
那個血魂衝着被駕到一旁去的陳景皓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就一步一步朝着華表後面走去。當他走到華表後面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說道:“葉城的身體呢!”
聽到那血鬼的話,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轉身跑到了那中華華表的後面,在那原本應該躺着我身體的地方空蕩蕩的,大雪之中,我的身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