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歌放下了酒杯,頭又暈又重,她想起身去趟洗手間洗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一想到顧詩丹的囑咐,讓她看好了包包,她就強撐着依靠在軟沙發上,用力的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大嫂,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顧詩丹不知何時走了回來,坐到了蘇默歌的身邊。
蘇默歌忙起身,心裡想着終於可以去洗手間了,她朝着顧詩丹微笑:“我要去趟洗手間!”
“你真的沒事嗎?”顧詩丹惺惺作態,裝作一副擔心的模樣。
蘇默歌擺了擺手:“沒事的,你在這裡看好貴重物品,我很快就回來了。”
“哦!大嫂你快去快回。”
蘇默歌感覺到視線都有些模糊,不能在這裡坐停留,免得睡着了。
她拎着包包腳步有些歪斜,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剛拐進洗手間門口,就有兩個穿着時尚的男人圍住了她。
其中一個戴着黑色的小帽,頭髮已經到了脖頸上,左耳朵上帶着藍色的耳釘。
另一個頭發用髮蠟豎起,染成了麻黃色,眼睛下還描着濃濃的黑眼線,手指上更是戴着亂七八糟的首飾,在蘇默歌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成熟,是兩個比較貪玩、追求時尚的年輕人。
“麻煩你們讓開!”
戴着黑色小帽的男子下巴很長,眼睛米米着,笑起來牙齒又大又白。
“美女,陪我們玩玩怎麼樣?”
蘇默歌用力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
“我老公也在,你們要不要也找他一起來玩呢?”
描着眼線的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要將她拉進懷裡。
“美女不要編理由了,你現在說什麼我麼都不會相信的。”
蘇默歌想要掙扎,可是感覺渾身無力,像個棉花一樣,被他們拉着手臂,拽進了懷裡,有種無路可退的感覺。
她雖然知道現在她是跑不掉了,但是她現在還能喊人,或許有人聽到了會來救她。
“來人啊,救命啊!救命……”
剩下的話還未喊出口,已經被其中一人伸出手捂住了口。
“你最好學乖點,不然現在就打暈了你,讓你好好受下皮肉之苦。”
蘇默歌雖然視線有些模糊,頭也好沉好重,但是她的耳朵合意識還是很靈敏,他們說了些什麼,都會記在心裡。
她現在先不要吵不要亂動,試探下他們想對她做什麼,趁機求救,這樣就不會受到他們對她殘酷的懲罰。
她真的不喊不叫學乖了,這兩個男人以爲她害怕了,很是滿意的勾脣笑了笑,相視一眼,一左一右挽住了她的手臂,走出了洗手間就往旁邊的包房裡走去。
蘇默歌感覺一雙腿都軟的像是橡皮泥一樣,根本直不起來,這種感覺不像是喝醉的感覺啊,倒像是……
她腦中忽然閃過了顧詩丹今日對她捧臉微笑的虛僞模樣,一下讓她變得清醒了,難怪她今天沒有找她的麻煩,這樣的‘關心’她,看來是想要害她,在她喝的那杯紅酒中動了手腳?
她開口問道:“你們是受了顧詩丹的指使吧?她給你多少錢,我就給你們十倍,怎麼樣?”
“你說的那個人我們並不認識,美女……你在多說一句話,我們的拳頭可就癢癢了。”
蘇默歌止住了口,有些迷茫,如果真的不是顧詩丹,那麼背後指使他們的人會是誰呢?
叮!
包房的門被他們打開,蘇默歌被他們丟到了軟沙發上,頭頂上時五彩斑斕的閃光燈,耀的蘇默歌有些頭暈目眩。
手上的皮包還在。
蘇默歌的手已經摸到了手機,憑着感覺解開了鎖,按了一個緊急鍵。
她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眼底裡也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可是描着黑眼線的男人跑了過來,打開了她手邊的包包,狠狠給她一巴掌,打得蘇默歌一邊臉都麻了。
“死女人,你是想報警嗎?”
“我沒有,我是想拿面巾紙擦一擦臉……”
“不許擦了,等着我們玩完了,要擦的地方多了去了!”
恍惚間,蘇默歌感覺到他們好像是在脫身上的衣服,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已經看不到他們那張邪惡的嘴臉,只能將雙手護在了胸前,用最後一聲力氣,嘶聲力竭地喊道。
“你們不要過來,我已經報警了。”
“你報警了?騙誰呢?死女人,就等着我們哥兩個玩夠你了再說!”
蘇默歌看到兩個白晃晃的身子來到了她的身前,七手八腳已經開始扯開她身上的衣服。
她護住了身子,拼命的吼着。
“放開我……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會讓你們進監獄……你們這是犯罪,要是敢動我,我就殺了你們……”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掉了,身上雪白的皮膚在閃光燈中耀出了繽紛的五彩之色,讓這兩個年輕的男人更加的瘋狂。
他們毫不留情,一個人按住了她的雙手,另一個壓住了她的雙腳,貪婪的*在他們的眼眸中化成了腥紅,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就如同野獸一樣,要對她進行瘋狂的掠奪。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啊!不要……”
咣!
門忽然被撞開了,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衝了進來,將蘇默歌身上的兩個男人打翻在地上,然後拳打腳踢,在一聲聲慘叫中,這兩個年輕的男人渾身血淋淋的暈死過去。
“是景辰嗎?”她膽怯地喚了一句。
身上已經多了一件外衣,將她有些冰冷的身子裹在其中,然後被抱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他的懷抱很是溫暖,有種淡淡的清香。
蘇默歌很熟悉這種溫暖的感覺,不知不覺闔上了雙眸,依偎在他的懷中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你對我說對不起做什麼?你是受害者,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
蘇默歌感覺到頭好沉好重,眼睛也睜不開了,索性就慵懶一次,睡在他的懷裡,不想剛纔經歷的那場噩夢,永遠都不要在想起這個可怕的惡夢好了。
蘇默歌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躺在蘭美芳家的大*上,手上還打着點滴。
蘭美芳見她醒來了,湊過了臉,眼睛都哭紅了。
“默歌,你終於醒來了,昨天都是我不好,光顧着去玩了,連你受到了危險,我都不知道!”
蘇默歌的臉色有些蒼白,像張紙片一樣,隨時都會被人捅破一樣的脆弱。
“不管你的事,是我不小心纔會遇到了危險的!”
顧景辰俊臉上依舊冰冷嚴肅,他看到蘇默歌醒來了,心底是高興的,可是一想到有人害了她,這讓他實在不爽。
“默歌,我們去跳舞的時候,你都見到誰了?”
她搖了搖頭:“我誰也沒見到,一個人在喝酒!”
“那杯紅酒被人下了蒙/汗藥,還好你喝的不多……”
蘇默歌腦中閃過一個人的面孔。
“一定是有人想害我!”
她沒有直接說出她的猜測,怕一旦誤會了她,會讓他們的關係更加的不合。
“是誰,你知道嗎?”
顧景辰看到蘇默歌緊緊閉着嘴,不想說出她的猜測,他竟然替她說了。
“是詩丹對不對?這些酒水都是她去吧檯找服務生點的。”
蘇默歌擡頭,看了顧景辰的眼色,見他神色嚴肅,並非是在說一句輕巧的話。
她想到了他們兄妹二人要是因爲她,反目成仇,那樣豈不是讓爺爺奶奶也跟着傷心了。
她分析了其中的利弊,最後選擇了站在了顧景辰的身邊,爲他考慮,也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她沒有出什麼大事。
沒等她開口想要爲顧詩丹說話,顧詩丹已經推開了屋門,一雙眼睛帶着凌厲之色,朝着蘇默歌的*邊氣沖沖而來。
“蘇默歌,是不是你在我哥面前說我壞話了,才讓我哥懷疑了我,是我害了你?當時我們都不在,誰知道你和哪個男人鬼混了。”
蘇默歌本不想和她計較下去,可是她咄咄逼人的樣子,讓她真的不能忍受。
“顧詩丹,你敢對天發誓,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嗎?”
她凝視着她,讓她感覺到莫名的心虛。
她扯了扯脣角,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
“我……什麼也沒做,你這是血口噴人!”
蘇默歌覺得她現在虛假又怯懦的樣子,真是有些好笑,沒等她開口嘲諷她,顧詩丹氣急敗壞地伸出尖尖的長指甲朝着蘇默歌撲來。
“你這個壞女人,就會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