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和王婷婷在一位工作人員的護送下,回到了他們休息的地方。***老劉隨後也跟着過來。此時已經將近凌晨四點了。
客氣了一番之後,住在對面的王婷婷不請自到,毫不客氣地把桌子上的那杯茶給搶了過去,啜了一口之後,大眼睛還一眨一眨的。
老劉哈哈大笑,眯着眼睛道:“你們倆果然是天生的一對!”
“誰跟他(她)是一對啊!”老劉這麼一說,長風不禁大聲地抗議。讓他驚訝的是,王婷婷幾乎跟他一樣,說的是同一句話。
兩人話音剛落,老劉笑得說不出話來,捂着肚子對他們大笑道:“還說不是一對?!”
王婷婷兩頰一紅,“哼”了一聲,低頭品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是她脖子上的紅潮卻掩飾不了自己的尷尬。一時間長風望着王婷婷,不由得心裡一動。
平時沒怎麼注意她,感覺她只是一般的漂亮,沒什麼特別;後來通過剛子給的資料,知道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和背景,對她也是稍有留意。如今見她遇事不驚,如此冷靜,還透露出一股英氣中略帶嬌氣的神態。這種錯綜複雜的感覺,一時間在長風腦海裡翻來覆去地出現。
只是稍有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時,偏偏又被老劉破壞了。
不知道老劉是故意還是無意的,他笑得手都拿不穩茶杯,一滴熱茶濺到長風手上的時候,長風纔回過神兒來。
王婷婷在旁邊癡癡地笑,嬌嗔道:“活該!”老劉卻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幾聲,假裝沒看到。
長風耳朵一紅,對她翻了個白眼,便不再理會她,只顧自己喝茶。
老劉開口說:“剛剛那個老杜想託我來找你,跟你請教點兒事,被我推了。”
“那個鳥人?推了也好,擺個架子真難看,坐井觀天!”王婷婷譏諷了一句後,轉口問道,“你說張院士的死是不是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他殺嗎?很明顯,兇手是同一個人!”由於臉上尷尬的表還沒退去,長風故意以冷笑來掩飾。
老劉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話,但還是忍住沒說出口,兩眼看着王婷婷。
王婷婷絲毫不在意,細細地掰着指頭說道:“第一,死者屋裡沒有任何外人的指紋和其他痕跡,屋裡雖然凌亂,像是被人翻過一般,但值錢的東西卻一樣沒少,說明翻東西的人一定是在找某樣東西。而在現場沒有任何指紋的況下找東西,如果不是死者本人,那麼找東西的這個人,一定是經驗老到、具有反偵查知識的人,說不定是一個超級殺手。”
“也說不定,還有可能是內賊!”長風淡淡地說了一句。
老劉微微點頭,見王婷婷分析得有理,急忙接着問下去:“哦,那第二呢?”
王婷婷想了一下之後,得意揚揚地繼續說道:“第二,死者是三個致命之傷,第一個是脖子中部的那道痕跡,相信八成是被某種武器直接切斷,而且速度非常快,快到不用半秒的時間,就能把脖子切斷而不至於讓頭顱掉下來。其餘的兩個致命傷,根據法醫的說法,一是被嚇死的,還有就是被電死的。我們國家的家用電一般是220伏到240伏,要是把人電得頭都豎立起來,至少需要10000伏的電壓。至於被嚇死……”
“至於被嚇死的成分,我看偏少。”長風早料到王婷婷要拿這個話題來做文章,所以接着她的話說了下去,“如果前面被切斷脖子而死和被電死都成立,那麼死者當時有可能會因爲這兩個原因而受到驚嚇,臨死前出現這種狀態。這種狀態,往往會給破案者造成誤解。”
“那爲什麼死者死的時候,還緊緊盯着電視機呢?難不成電視機裡有什麼東西?”王婷婷緊追不放,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說不定是個巧合,也可能是殺手故意佈下的圈套,以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還有可能是其他原因。”長風微微一笑,“你要想知道真相,晚上見到張院士時你記得問問他。”
最後一句話倒是把他們兩人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