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支隊長處理好了眼睛,腸子和胃卻又拖出來,肝掛在襠部,膽囊已經破了,黃中帶綠的膽汁流出來,盲腸已經捱到了腳背上。
支隊長轉了半個圈,走回到秋水面前,嘴仍在動,仍然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哥們,你想說什麼呢?”秋水問。
支隊長慢慢蹲下,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在地上寫了四個字,‘我想吃肉’。
秋水愕然搖頭:“這個就沒辦法啦,這裡只有你自己的肉。”
支隊長繼續寫,‘我好難受’。
一名馬仔大概得到了某個清晰有效的指令,手執大砍刀走過來。
秋水急忙提醒:“哥們,趕緊逃,有人要來砍你。”
支隊長搖了搖頭,寫‘無處可逃,不如早點完蛋省事’。
馬仔站到背後,大刀高高舉起,使勁揮落。
秋水仰天長嘆,爲這個世界又少了一位優秀的準怪物而悲痛。
大刀缺乏足夠的力量,斬入支隊長的脖子之後卡在頸椎關節裡,馬仔伸腳踩住支隊長的肩膀,使勁抽出大刀,然後再次揮動。
大刀挾帶風聲落下,這一回偏離目標更遠,居然砍中了支隊長的後腦勺。
又一刀,砍中了脖子與肩膀交匯處。
秋水憤怒地說:“笨豬,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劊子手,菜市場殺雞的婆娘都比你強。”
馬仔愁眉苦臉地說:“我從來沒摸過這麼大的刀,今天是第一次,待會砍其它的腦袋時,我會表現得更好一些。”
支隊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脖子和腦袋全是刀傷。
馬仔狠狠一刀砍下去,結果着力點不對,刀刃的前端撞到地上,質量並不怎麼好的大刀斷爲兩截。
一名保鏢模樣的傢伙走過來,摸出一把匕首遞給馬仔。
努力了幾分鐘之後,終於成功地割下了支隊長的頭。
支隊長的腦袋像是得到了某種解脫,樂呵呵地張開嘴,伸出舌頭,做了個真正的頑皮鬼臉。
馬仔把頭顱拋起來,像足球隊守門員那樣,狠狠一腳踢向看臺。
腦袋飛到人羣當中,立即引發一場激烈的爭搶。
馬仔捧着腳蹲下,表情顯得極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