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木魚聲隱隱傳來,令得沉悶的小商王府越見寂寥。
“這討厭的木魚聲,到底是誰?”
柳拂堤也沒少受這木魚聲騷擾之苦。
自從住到小商王府,她爲了自己的事,每天都要深夜纔回。
而每次她都是纔要睡下,木魚聲就響起來,吵得她睡不好。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木魚聲就是她苦苦尋找的人敲出來的。
“我要去救洌。”
宇文淵隔簾而立,對二夫人的恭敬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可是爲什麼呢,他不是對宇文泫不屑一顧嗎,對二夫人卻是這截然相反的態度。
“會有危險?”
宇文洌失蹤的事,二夫人是剛剛纔知道。
不過,她不會吃驚的,好像無論生什麼事,她都不會有絲毫動容。
只是宇文淵行事向來不知會她,如果他對她說了,那就說明他沒有多少把握。
“如果是,小商王府交給你。”
如果真如楊雪所說,那天絕上人絕對也參與其中。
他武功雖然高絕,畢竟是天絕上人的徒子徒孫輩,何況他年紀又輕,無論在內功修爲,還是心腸歹毒上,他都比不過天絕上人。
這一去,搞不好就有去無回。
“我擔不起。”
二夫人冷冷回一句,閉上眼睛,又邦邦邦地敲了起來,再不看宇文淵一眼。
這人,這什麼態度?
怎麼說這府裡都是她的親人,何況宇文泫還是她親兒呢,她都不管他們死活的嗎。
宇文淵沉默,轉身出門。
身後那掩飾不住慌亂的木魚聲突然停止,四周如死一樣寂靜起來。
夜已深,該藏的藏起來,該行動的就要開始行動了。
柳拂堤等府中人都睡了,就悄悄起身,往丞相府而去。
但今晚好像有點不對勁,她總覺得身後有人。
“有人跟蹤我?”
寅夜的街冷清寂靜,一個行人都沒有,柳拂堤越走下去,越覺得害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又不敢回頭去看。
真是奇怪,從小商王府到丞相府,她已來來回回走了無數回,今天晚上的感覺怎麼這麼奇怪。
“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嘛,難道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看來是的,怎麼都不能讓宇文洌說實話,她又氣又急,都快失去理智了。
小商王已經知道宇文洌失蹤的事,雖然她做得很隱秘,但以小商王的精明睿智,只怕早晚有一天會查到什麼,那就完蛋了。
“還是得儘快讓他開口,免得夜長夢多!”
柳拂堤自言自語着,加快了步子。
到丞相府門口,她小心地左右瞄了瞄,不見有人跟來,她縱身一躍,身影便消失於院牆之後。
不多時,一道頎長的黑影悄無聲息地移近,跟着翻身而入,這夜便越地黑,越地無跡可尋了。
宇文洌不是鐵做的,所以,他不能承受所有的痛苦。
昨天他傷了柳拂堤,換來她一頓瘋狂的折磨,直到現在他還緊緊閉着雙眸,臉色更是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二少爺,還沒睡醒嗎?”
柳拂堤打開密室的門進來,一幫黑衣人守在密室門口,就算有人要來救宇文洌,只怕也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