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進韓園

三個月的工作結束了,到了休假 的日子,李煜想着可以見到夏雪不由的興奮。

“哈啊哈,生活多美妙,多美妙!”李煜在浴室裡唱着,桌上堆着十多萬漢光幣。這次回去,一定要請蔡哥、王哥去倚翠樓大喝一頓,再找幾個美人,夏雪冰冷的目光又出現在李煜腦海裡。咳咳、咳,不讓吃、看看總可以吧!對就這樣。我看着,就看看。“美麗的草原,美麗的河。”

“典獄長,一路走好。”辛國風做了一揖,這個正直的紅臉漢子此時對李煜是心服口服。

“休假玩好,吃好。下月再見!”王語嫣說到。

“典獄長再見,再見!”衆多衙役、士兵都上來道別。是呀!現在監獄風氣好了,他們的錢還比以前拿的多了,李煜當然是衆望所歸了……

“典獄長,早點回來,洽而格那監獄不能沒有你……”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大家先是一愣,然後鬨堂大笑。

“你奶奶的,誰說的?老子是休假,休假,還有這事?監獄哎,老子還不能少,老子罪大惡極了?”李煜鼻子沒給氣歪,眼神不經意的四處掃射,沁瑤沒來。心情不由一黯。

班房主樓二樓,王沁瑤看着圍繞在衆人中的李煜,眼神複雜。這個沒良心的,走前也不來打個招呼。看着他被別人打趣不由莞爾。看着他眼神四處掃射,不由身子再往窗戶後縮了縮,小心臟如小鹿般的狂跳一陣,臉不由得微微一紅。待平靜下來再探身出去看,人羣卻已散去,李煜早已不知所蹤。

二進韓園,李煜顯然淡定了許多,但還是被不時的美景所震驚,又路過了湖心亭,李煜腳步停了下來,駐足望去。碧波盪漾,楊柳彎彎,幾隻不知名的白色小鳥嘰嘰喳喳的在空中追逐,那道白色空靈的身影早已不在……

在鞠了一個90°的躬之後,李煜坐到左下手第四個位子。今天人員齊整,所有人都到了,大家正襟危坐,盯着夏茂盛等待指示。

夏茂盛喝口茶頓了一頓:“好了,今天人都到齊了,我說說。”他打開一張巨大的地圖,指着漢光境外西北一處的地方。

“這個地方叫塔護旗木幹,人口210萬,軍隊14萬人,民兵25萬,面積4萬平方公里,一個小國,但是:‘它與我西北格里木省有200多公里邊境,其中50多公里可以通過重型卡車,上次昇陽偷襲就是通過二狼山岔道口輕裝簡從來的。現在塔護旗木幹國主駕崩,二皇子與三皇子爭奪皇位是我們的機會,他手指一滑指向了一處狹長地帶,這裡是一片山區,我們如果能突進到這裡將這片叫鵝頸的地方佔領,那麼昇陽,韃靼都必須經我漢光允許纔可能從西北進入,一役勝可省近10萬西北駐軍,可保西北無憂矣!”大家起身圍在地圖周圍,開始仔細推敲,不時指指點點,切切私語。

“塔護旗木幹內亂,但邊防軍未動,突破防線不難,但是之後昇陽、韃靼均會有所動作,本意該國是三家的緩衝,貿然佔領勢必會引起外交糾紛甚至導致韃靼和昇陽結盟,一長大仗亦不可避免。”常國平捏了捏圓圓的臉皺着眉頭說道。

蔡森憂慮的說到:“如此重大軍事行動必要軍部、廟堂首肯,一來一去消息傳出,若韃靼、昇陽出兵干涉,他們比我們近,而且可以動用卡車運兵,我們壓力太大。”

“這裡距鵝頸足有500公里,部隊行軍最少1月,後勤無法跟上,周圍亦大部山區,就地取材困難,如何長時間堅守?”寇都說到。

“我們想要佔鵝頸,韃靼,昇陽難道不想,據我所知,韃靼支持二皇子,昇陽支持三皇子,此地怕是已有外國駐軍,即使沒有,原駐部隊只要千人團級以上彈藥充足的情況下,我們根本無法攻的上去!”韓邪說到。

“我塔里木省只有15萬駐兵,要守800公里邊防線,能用部隊不超過1萬人,太有難度了!”王奮濤搖搖頭。

“這個二皇子,三皇子搶個什麼勁,皇帝有啥好當的?對了!大皇子哪裡去了,這個地方的人是什麼人種,白的黑的還是黃的?”李煜聽了半天一頭霧水,不由得發問。

大家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李煜。最後蔡森說到:“大皇子就是死了的皇帝,那兩個是他的兄弟。這裡的人是回鶻人,是白人。當皇帝有啥好?不知道!”

“哦,回鶻白人呀!那就打吧,這樣能夠扼其咽喉一勞永逸了吧!”李煜裝模作樣的捋着不存在的鬍子說到。

韓茂盛微笑沉吟不語,其餘大家都用殺人的眼光看着李煜。

“李煜!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漢光和平沒有幾年。尚有無數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此戰若處理不好就是一場國戰,到時生靈塗炭,死屍遍野。我等就是罪人。”常國平白鬍子抖抖,手指着李煜直打顫。

夏茂盛看着李煜:“不怕,說你的意見,我相信你不是莽撞的人!”

李煜想到王沁瑤的話,略微回憶下開始說到:“一個發福、有錢心底善良的胖子是不會有人怕的,大家怕的是敢出刀,敢流血的肌肉壯男,我漢光到今天的地位,不是靠經濟發展多少,人民多麼有錢,靠的是夏國主開國30年內的8大戰役,我漢光戰士勇敢無畏,漢光大陸擊昇陽帝國,北部蠶食韃靼帝國,海上痛擊薩德國,基撥圖國,坎蒂亞國,南邊幾將支那聯邦滅國,佛國高棉在我鐵騎腳下顫慄。國與國之間不是要他佩服你,而是要打服他,不服?好,再打。而不是不服?給錢。還不服?再給錢。就和管老婆一樣,不聽話,揍!”

全場寂靜,夏茂盛端着茶,眼神閃爍。這個李煜果然不簡單!

“大家以爲如何,夏茂盛咳嗽了一聲。眼神銳利的盯着大家。

“李煜所言亦不無道理。”

大家對視幾眼,看的出來夏茂盛是鐵了心了“全憑爵爺定奪。”這些人都是人精。

“好,王奮濤,蔡森,你二人立刻回去交接工作,三天後來韓圓領虎符,去城北大營找張渾上將點一萬精兵,即刻出發。到時候斥候遍地,一天一報,鵝頸一旦到手堅持10天大軍必到,創我不世功業,得勝歸來,封侯拜將!”

“旗開得勝,壯我漢光!”一干人大聲呼喊,羣情激昂。

會議結束,李煜和蔡森,王奮濤一起走出大廳。剛到影壁旁,一個小丫鬟叫住了李煜。

“李都尉,二小姐有請!”

“哈、哈哈李煜呀!真是佩服、佩服呀!”蔡森和王奮濤羨慕的看着李煜。

再見到那個空靈的人兒,李煜再次變得恍惚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夏雪,彷彿飛出無數的小星星。

夏雪瞪了一眼李煜:“坐下吧,你在洽爾格那監獄的事,我都聽說了,乾的不錯。”嘴角微微上翹,真正是嫣然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李煜再次看呆了,手腳都不知該放到哪裡。

“但是那個王沁瑤,是個魔女,王家的四丫頭,在漢都十分出名,這次是因爲坑了金家大少參加積木蘇海戰,導致殘廢。所以被王家勒令不許回漢都。她從你房間出來?沒佔你什麼便宜吧!”

李煜有點腦子短路:“佔便宜?哦想佔!哦不不想佔,不,最後沒占上!不對,壓根沒敢佔!……

嘻、嘻、嘻旁邊的小丫鬟笑得前仰後合。

“好了,沒有說你的意思,不過魔女心狠,你要小心,據我所知,她是修煉魔法的,接近你怕是要圖謀黑光石!莫要被她利用,漢光觀想篇怎麼樣了?”夏雪一副女主人狀態。李煜耷拉着頭不吭聲。姑奶奶,難道需要告訴你扔廁所了?那還不被批死。

夏雪看他不說話接着說道:“男兒生在世上,應當頂天立地,創不世功勳,封侯拜將,裂土爲王,或是修真近道成聖飛天,不要爲這些兒女情長悲悲切切!”夏雪頓了一下,臉色微紅,聲音略微溫柔:“望你早日封侯拜相,成聖爲王,必可得償所願!”

李煜何等聰明:“這麼說你同意了?”他激動的滿臉通紅,手舞足蹈,抓起夏雪的手親吻一下,然後轉身就跑。

“哦!耶!世界多美好……”李煜的狼嚎追着他跑出了韓園。

“小姐,你真的答應他了?”小丫鬟睜着圓圓的小眼睛看着美如天仙的夏雪。

夏雪沉默一會:“我從沒想過,我會見到一個人悲傷就悲傷,見到一個人快樂就快樂,彷彿他就是我的一部分!”她眼神迷離而又深邃……

出來韓園,蔡森還在門口等着。

“喲,怎麼這麼高興,得逞了?二小姐同意了?”蔡森戲虐道。

“是呀!想我李煜玉樹臨風,翩翩佳公子!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

哈哈哈哈兩人一頓大笑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走吧,叫上彪哥,咱三個喝一頓去!給你們壯行!”李煜粗獷的喊道。

“不行呀,他的老大,老二全需要安撫,咱們去吧!”蔡森帶着李煜左饒右繞來到劉老太的早點攤。

“蔡哥?兄弟今天請你去倚翠樓!李煜摸摸懷裡紙袋裡包着的十幾萬漢光幣,真正感受到了財大氣粗,還有一句名言:“人有不如我有,我有不如懷揣。”不由大笑幾聲,也好先墊補墊補,早點還沒吃!劉美女照舊兩份。”

“今天你來晚了!”一聲清脆的如清玲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煜回身一看:“我天!超級大美女呀!”一身淡紫色主婦衣裙,皮膚微黑,面容精緻,不施粉黛,氣質清冷的美女款款走來。

“爵爺開會。”蔡森少見的溫柔的說道。李煜回身看看蔡森,再看看這個美女。黑牡丹三個字跳到了腦子裡。

“李煜,你小子看到了吧!我們家真有美女吧!我女兒!劉若萱!漢光大學藥師班71級。”劉老太站在黑牡丹旁邊。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哦?李煜明白了。這個姑娘還是個法師!這劉老太和這個猥瑣的老頭怎麼能生出這麼美的美女。還有不錯的修真天賦!真真,嗯?不對,難道是劉老太出軌?

劉老太看着正在西伯利亞走神的李煜大喝了句:“推着,跟上,不要太近奧。”一個獨輪車塞給了李煜。車上滿滿的都是豆漿,豆腐腦,煎餅,糖葫蘆、各種小吃約有二三百份。

其實李煜還是很好奇他們說些什麼,但是獨輪車太難掌控了,又不是一馬平川的柏油路,要不是兩人時不時停下等他,早給他走丟了。混蛋蔡森,你個見色忘友的混蛋,要不是看你出征在即,也許沒命回來,老子非揍癟了你,李煜腹誹着。

“蔡哥哥,來了!若萱姐姐來了。快來呀!”一陣稀里嘩啦的歡呼聲,哭叫聲,推搡聲中,一大幫衣衫襤褸的,滿臉黑泥,髒兮兮的小孩子,最大的十三四歲,最小的只有五六歲。在一衆婦女的追逐中跑了出來。

“小露露,小柳子……看的出來,劉若萱和蔡森和他們很熟。瞬間就被一幫孩子包圍起來。更多的孩子正在眼巴巴的盯着李煜,不堪的已經開始流口水,李煜彷彿是被羣狼環繞,不由有些緊張。

這時一個30餘歲的少婦走了過來“我來吧!你第一次來啊!”

李煜感激的看看她:“是呀,第一次來,這些孩子是孤兒?”

她看着這一幫孩子慢慢的說道:“是三年前洽爾格納之戰後的孤兒!”

“來啊來,排好隊,不要搶每個人都有。”這時又有10多個婦女走了上來幫忙分發食物,混亂的場面稍有緩解。

“蔡森你來了。”一個足有2米高的獨臂巨漢走了過來。這位兄弟是?”他看向了李煜。

“李煜,洽爾格那監獄典獄長,這是我的老上司雄霸,3年前就是他帶領軍隊守住的洽爾格那。”蔡森衝上去摟了摟雄霸。

三個男人看着一幫女人忙裡忙外也差插不上手,徑直走到院內小石桌旁坐了下來。

“嘻嘻,真好吃。”

“我和你換,你吃煎餅,我吃糖葫蘆!”

“不要,不要,我要吃蜜餞。”……

衆多的孩子哭喊着,吵鬧着,快樂着,追逐着。李煜眼眶有些溼潤,這些本因該快樂生活的孩子現在因爲一場戰爭變得無父無母,衣食堪憂,快樂的童年一下子變得灰暗。這是誰的錯?

“雄哥,房子就要倒了。要修一修了。夏季雨天就要來了,水一泡準倒。”蔡森看着破爛衰敗,搖搖欲墜的住宿樓,憂心忡忡。

“市裡今年已經撥了不少錢,這兩年經濟不行,有錢人也吃緊,實在沒錢了?”鐵塔一般的漢子咬着鋼牙,攥着拳頭。一分錢逼死英雄漢啊!

“需要多少錢?”李煜頭腦一熱,一股悲涼衝上心頭。

“怎麼也要幾十萬光吧!”

“諾,給你,李煜將懷裡的錢都掏了出來。我就這麼多了。以後有了,再給雄哥拿過來。”

“謝謝你,李煜兄弟,哥哥謝謝你,以後你就是我雄霸的過命兄弟,有什麼事一句話,哥哥上刀山,下火海不皺眉頭。”雄霸接過袋子,看着足有十幾萬光的錢袋,望着到處奔跑玩耍的孩童,眼眶又溼潤了。

在一起聊了好多奇聞易趣,說了好多的人生心的,天逐漸黑了起來。

“哎呀,一天沒吃飯!”李煜忽然拍着額頭大叫。

“哈哈哈,”三人大笑。

“李煜,我雖然和你相處不久但是一見如故,以後我要是回不來,劉若萱和雄霸的孤兒院你幫忙照顧着。若萱……你幫着,不要讓小人騙了就行了!”蔡森拉着李煜悄悄的說。誰也沒看到劉若萱的神情明顯黯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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