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園內,夏茂盛一身戎裝,衆多李煜從沒見過的將領分別或坐或站矗立在身旁。
“報!蔡森前鋒營已突破塔護旗木幹邊軍,步兵隊已安全通過,距鵝頸310公里。”
一臉絡腮鬍子的紅臉武將聲如響雷:“此次試探毫無阻力!塔護蠻人難道真的內亂到如此地步?僅僅5天就突破邊境,前方一片開闊地。騎兵3天就到鵝頸南峰,我們是否要起兵了。”
夏茂盛和幾個謀士樣的老頭盯着沙盤一陣竊竊私語:“再等等!”
又三日後,韓園府邸一切開始混亂,衆多的丫鬟,僕人在飛速準備行李,茶葉,行軍大攆。衆多的食物,衣物被裝上大車,夏茂盛一臉沉吟,帶着堅毅的眼神,掃視周圍一圈武將,謀臣。
“報!步兵隊,輜重營均到達鵝頸,已攻下鵝頸10坐主峰其中6座,沿路道路已打通,馬廣准尉親自沿途清道,第一輛卡車支援已開始開拔!”
“好、好、好!”夏茂盛臉上露出喜色。即刻全軍開拔,不要帶任何東西了!快!”
張夫人、夏博文及夏雪送到韓園門外,灑淚而別!
整整6個月過去了,天氣由冬天變爲夏天,不斷地有傷兵返回,不斷地有外省新兵加入。戰局由開始的一邊倒,逐漸在昇陽出兵干涉後變得相持,再到現在漢光逐漸處於下風,部隊損失慘重,已有近2萬人戰死,傷者無數……
李煜望着面前的5000新兵,動作整齊劃一,孔武有力。短短几月時間這些獄卒、囚犯彷彿變了一批人,原來孱弱的身體變得結實,眼神透着堅韌。似乎真正成爲了精銳。不由得看向領頭的總教官張束之。
張束之、五短身材,大鼻子,大眼,高額頭,此時正在訓練挑出的5000名衙役及囚犯的混合部隊,訓練很簡單,出槍、回撥、旋轉、轉身抽刀橫劈。然後是臥倒,準備、齊射。李煜不禁歎爲觀止,如此實用的招法,必是多次大戰後的總結!不由暗自佩服。
夜裡2點多,李煜憂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戰報,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8天即克6座鵝頸主峰。現在整整6個月過去了,夏茂盛已然大軍開到,結果最後又讓人家奪回2座主峰!如此長時間的滯留,後勤路線這麼長!萬一三國聯盟,切斷歸路,這支遠征軍危矣!突然燈忽地一下子黑了。李煜向外邊望去,四周探照燈全部熄滅,一片死寂。不對!李煜心中咯噔一下。
“小六子,趕快上樓頂,帶上所有手電!”李煜顧不得穿上外衣僅穿背心半褲就衝到樓頂。今日月初,月亮僅僅一個眼縫大小。四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伸手不見五指。小六子衝了上來手電筒一閃一閃,李煜立即反應過來,飛速撲倒小六子,就聽到砰的一聲,剛纔的位置已被子彈穿透!
李煜冷汗噌的就下來了。“這是高手突襲,來多少人不知道!不過目的應該是黑光石,現在應該已得手,還大搖大擺的切電源告訴你!太囂張了!”
這時候一個淡黃色身影衝着大道,獄門方向飛奔過去,一柄閃着黃光的撲刀飛劈而出。彷彿擊到黑暗之中,發出一聲咚的悶響,閃出一抹光亮,李煜模糊看到,一羣約有40多人的黑衣人,只露出兩隻眼睛,手裡拿着一柄黑黝黝的盾牌與夜色融爲一體,各個默不作聲,期間擊飛韓當的是一個不起眼的瘦子,此時手裡提着一個暗黑色的箱子,面向班房,就要走到大門口,只剩100米不到了!四周的明哨,暗哨全部沒有一點聲音。顯然早已被打掉!
眼看着韓當飛回來,頓了一下,又要加速衝上。砰、砰兩槍打了過來,韓當飛速避讓,但是子彈總是刁鑽的找到韓當的下一個身位,突然一排齊射打來,韓當暗暗咒罵,只好就着地下滾了回來。後邊涌出的士兵應聲倒下一片。一步也前進不了。這時營房裡,哨聲響起,更多士兵衝了出來,槍聲響個不斷,平時的訓練起了作用,士兵迅速臥倒齊射。但是對面的黑衣人只是舉起盾牌,大家就無法擊中,反而是黑衣人的反擊,監獄士兵傷亡不小,一時間,慘叫聲,呼救聲、子彈的砰砰聲,盾牌的撞擊聲,響徹整個監獄,混亂一片。但是同時黑衣人的速度也被減了下來,牆外暗處的狙擊手不得不開始對涌出的士兵開槍,他們也開始傷亡。
李煜睜眼看看,狙擊手目光不在自己方向,已開始向衝出的人羣開槍。起身拉開南邊的馬克沁,上膛拉槍栓,小六子訓練沒白訓,跑到近前,一排20發子彈已按到彈槽裡。
“咚咚咚咚……”巨大的聲響,帶着噴涌而出的火光,彷彿天雷發威,子彈如雨般的傾斜而出,李煜本是高點,居高臨下,黑衣人還沒有準備,馬克沁的子彈又大,動量又足,又是600米內近距離射擊,巨大的衝擊力往往在擊中目標時,將黑衣人打的四分五裂,原本輕易擋住步槍子彈的剛盾變成了催命的彈片,一時間殘肢斷臂四處亂飛。
“快!打掉那個房頂的人!”一聲昇陽語喊道。衆多的黑衣人開始對着李煜開槍,子彈在李煜頭頂身邊飛過,李煜的上臂、頭頂前胸多出被子彈擦傷,鮮血順着手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要不是李煜身體強度直達結丹後期早被打死了!饒是如此李煜也是全身劇痛,艱難的咬着牙,但是握着槍的手沒有一絲動搖,咚咚咚咚……
一片紅光順着大道邊緣快速飛奔,直直飛出大門,正是辛國風,瞬間就見一個一個的火人從牆上、樹上被他逐一打下,李煜的壓力驟然減小不少。
狙擊手小島千戶本在負責班房樓頂但是好死不死的一個隊友的上肢飛了過來,斷骨端銳利,直接插到他的胸脯,他眼看着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巨大的火光中,鼓着全身壯碩的肌肉抓着一把巨大的槍不停射擊,噴出道道火舌,宛如魔神一般,就是擡不起手無法瞄準,終於自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馬克沁槍筒紅如烙鐵,近300發子彈打完,小六子什麼都聽不到了,巨大的聲響,已然將他的神經震得木然。
“怎麼不打了!”他舉着手裡的**。
李煜指着下方已經恢復照明後的滿地屍塊:“死光了,沒有一個活的!”
小六子透過煙霧看向下方,滿地的碎屍塊,殷紅的鮮血,在忽閃忽閃的燈光中,透着無比的兇殘,彷彿地獄。“嘔、嘔、嘔他趴在地上劇烈嘔吐起來!”
其實今夜吐得人遠不只他一人,最後甚至沒人願意去打掃戰場收取戰利品!
夏當臉色有些發白:“典獄長,多謝了,那個是昇陽人乾的,帶隊的是武田聖雄,成嬰期,不過他被您擊傷了,辛國風去追了,估計死定了!能殺個成嬰後期的高手,我們就是損失千人都值得,何況我們才損失70餘人!多虧典獄長勇武!”
李煜一陣鬱悶,人家四十人,還跑了一個,我們死了70多,受傷的還有不少,這就是勝利?
這時,一道紅光裹着兩條身影落到李煜面前。兩個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被扔到地上。
“典獄長!幸不辱命,辛某回來了!”辛國風作揖直到90°今夜他歷經苦戰,擊殺5名狙擊手,又和武田聖雄苦戰一場,全身帶血,滿身是傷。但是收穫極大,這是沾了李煜的光。只見他一身長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端的是風流倜儻。
李煜趕忙回一禮,態度謙恭:“辛將軍辛苦,辛苦了!”
小六子很機靈,看到下方有一暗黑色手提箱,慌忙要拿起來呈給李煜,但是廢了好大勁才抱着遞給了李煜。
李煜託着箱子,足有50多斤,打開之後裡面有一半的空間都是杏核大小的黑光石,足有百枚,幽幽的散發着烏光,神秘而美麗。但是李煜沒注意到此時夏當和韓飛飛都是臉色大變。
韓飛飛看看眼光要殺人的韓當,苦澀的笑笑:“典獄長,還有一半在我的牀下貼身保存,這裡是一半。我建議明日一早立刻將這一箱黑光石送返韓園!”夏當臉色稍緩。
李煜沒有想太多:“哦,好吧,小六子,這箱子收了。放在我手裡,這樣敵人也無法一鍋端!”說完箱子扔到地上,看起這兩個黑衣人來。
韓飛飛表情痛苦,你丫的也不能慢點,你知不知道那半箱黑光石要5000萬光的,你既然不在意,又搶走幹嘛?他內心無比鬱悶!
“你們是誰?”李煜已經轉向地下兩個黑衣人。
“武田聖雄,皇家勇士團大佐。”其中一個瘦小漢子坐了起來。像他這個級別的戰俘。只要當時不死,最後總能換回國內,或是戰俘交換,或是拿錢贖人,所以他並不擔心。
皇家勇士團!孤兒院、雄霸、奔跑的孤兒、血流成河的洽爾格那城……李煜擡頭,看到王語嫣腰間的轉輪手槍,一伸手摘到自己手裡,開保險,拉槍栓,扣扳機“砰”的一聲。武田聖雄的頭顱爆開,鮮血濺了周圍一干人等一身。大家均沒準備,下了一大跳。當然最慘的還是千島千戶,他滿頭滿臉全是血,那個魔神般的男人用最兇殘的方式擊垮了他的心裡防線,他跪在地上用漢光話說到:“我投降、我投降……”並開始痛哭流涕,完全崩潰了!
李煜看看左右,這個情況完全沒有想到。大家都不說話,面面相覷,李煜這一槍可是將一個准尉的功勞給打沒了!活捉一個大佐升一級,死的就是幾萬光錢了,差距這麼大!還怎麼說?
“你叫什麼?”李煜看着這個面色白淨的1米七左右的清瘦漢子。
“我叫千島千戶。是琉球人,不是昇陽的人,求將軍饒我一命,我願意終身服侍左右……”他跪在那裡磕頭如搗蒜。
李煜這個倒是知道,琉球本是獨立國家。10年前被昇陽佔領。不由得一陣猶豫:“好吧,暫且跟着我,如果要是有背叛之心,立即處決!”
韓飛飛哭喪着臉悄悄對李煜說到:“一個成嬰後期的大高手,可以換回1000萬光的重要物資。李典獄長太草率了。”
李煜一愣:“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既然是皇家勇士團的人,他害的那麼多的孩子沒爹沒媽的,就該殺!”
祁明浩輕聲嘟囔:“交到軍部一個大佐級的俘虜官升一級,現在是一具屍體最多隻有10萬獎勵了……”
李煜撇撇嘴,滿臉的不在乎。將手槍交還滿臉驚訝的王語嫣,帶頭返回營房,身後跟着小六子和千島。
“你丫個笨豬,淋浴沒見過?站到地下,洗澡!快,找香皂使勁的搓,臭死了!洗不乾淨不許出來。”旁邊小六子大聲的叫罵。
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我的胸口有傷口,不能太時間長。”
“哦,我的神呢!這是誰的骨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李煜實在太累了,昏頭睡了過去。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被昇陽的神武正太抓走了!”一陣混亂中一聲大喊傳來,李煜噌地坐了起來!
白鬍子的寇都,帶着滿身是血的夏博文一路橫衝直撞的衝到李煜面前。後面還跟着一個獨臂大漢,手裡一把熟銅大鐵棍。
“昇陽偷襲!!!他們應該早早預謀,藏到二狼山裡,侯爺走後這麼久纔出來打劫輜重,燒糧倉,這是要斷我軍後路呀,昨天夜裡,他們5000人攻城,乘我們防守之際,神武一郎帶人偷襲韓園,搶走200斤黑光石,而且炸了西北兵工廠!二小姐苦戰下,爲防止家人死傷嚴重,吸引敵人向城外撤退,至今不見歸來。今晨昇陽人撤退,按照他們不達目的不死心的性格,估計二小姐被抓了!”寇都白鬍子直抖。夏博文已經雙眼呆滯一直在嘟囔:“二姐、二姐。”
李煜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炸掉了,而後開始平靜,平靜的如冰川般的平靜:“小六子,召集各都尉議事,把張束之也叫來,吩咐下去,一級戰備,準備隨軍輜重,馬車,準備出擊!”
李煜站在一干下屬面前。挨個看看他們的眼睛:“這個昇陽的皇家勇士團,是個加強團共5000人,成嬰高手3人,昨天我們已經幹掉一個,只剩2人,士兵估計也剩不到5000人。我們有精兵5000且在自家土地上,後勤輜重武器取之不竭,有沒有信心滅掉他們?”
祁明浩沉吟一下:“現在的皇家勇士師團雖然受創,但元氣還在,這個部隊被稱爲打不死的小強,專門執行危險任務,都是各軍裡挑選出的精英。曾和多國精銳部隊交過手,從未吃虧,三年前我們洽爾格那之戰,爵爺親自指揮軍團3萬人追了300公里,只擊傷千餘人。現在他既已退卻,我們還是穩妥防守,給爵爺保證後勤物資爲重,二小姐是天玄宗的高徒,量神武正太也不敢太過放肆,而且憑二小姐成嬰期修爲,想要逃還是沒人能抓到,人級聖人也不行!”
辛國風睜開眼睛瞪了祁明浩一眼。“某倒覺得這是消滅皇家勇士團的最佳機會。在我自家國土任由昇陽賊寇橫行,我輩軍人不如去死。”
王語嫣美目看向辛國風:“辛哥哥,我支持你!”
韓飛飛在那裡低着頭不言語。李煜大喝一聲:“韓都尉,你的意見!”
“噢?這個要等爵爺回話!”
李煜大怒:“等你嗎!!爵爺在鵝頸,一來一回要一個月,昇陽人早已經回家鑽老婆被窩了!”
夏當咳嗽了兩聲,緩解了下大家情緒:“我看早點決定追吧!”
夏博文此時已然回過神來:“你媽的,我二姐要是有閃失,我要你們昇陽人全陪葬!”
一陣命令之後,大家各自披掛上陣,李煜騎上一匹棗紅色大馬,腰挎轉輪手槍,馬上放着一把特製88式步槍,後坐力大,可以射中3公里外的敵人。也只有他的體型纔可以使用。5000士兵齊集,各個精神抖擻。
“不管你們以前是官、是民還是賊!現在你們只有一個身份……戰士!戰場之上只有士兵,軍官。如有有軍令不尊的殺!
怯懦不前者殺!投敵求榮者殺!搶奪功勞者自相殘殺者殺!我要的不是吃奶的孩童!而是嗷嗷叫的惡狼!現在!我們要去幹掉昇陽的這幫混蛋!背後就站着你們的父母姐妹,不想你的親人遭屠戮,妻女遭欺凌!那就拿起你手裡的槍。殺掉這幫雜碎!最後說一句,從今天起,我們不要俘虜。我們監獄軍團不要俘虜,此戰之後無論你們有何罪名,我定當求國主特赦!”
“好!好!好!”一干士兵齊聲歡呼,如狼似虎般的涌出營門。
李煜看向夏博文、寇都、祁明浩:“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機槍我帶兩挺,留兩挺。一定要小心!”
夏博文眼淚汪汪的說到:“姐夫,你一定要把姐姐救回來!”
李煜看着這個胖子,堅定的點點頭,轉身撥一下馬頭,四蹄翻飛,絕塵而去。
前方營地裡灰還是熱點,辛國風皺下眉頭:“看來只剩2個時辰的距離了!”
李煜此時站在地圖旁,觀察着前方40公里的兩座山脈,中間只有一條小道,正是二狼山岔口:“辛將軍,你我各帶一挺馬克沁,守在左右山坡,再有20餘人從旁協助保證半天內無人能攻破!後邊的大隊人馬一旦突上,敵軍可滅!”
辛國風仔細考慮後點點頭:“我是沒問題,你的修爲我看不出來。可否?”
李煜有些尷尬,自己的實際修爲早已到他們這裡的天級聖人以上,即使是靈魂漂移而來受天地壓制也至少聖級以上,但目前元力只有一點,自己也不知該算哪級,估計丹成後期差不多吧。“我也沒問題!”他咬牙牙說到。
“好,我們各帶20名親兵,從側面迂迴,提早到二狼山岔道口,應該可以比昇陽人早半天!”辛國風和李煜各自準備。
二狼山只有一條洪水衝開的河槽小道,兩側均是高聳的山峰,爲硬質石灰岩寸草不生,成灰紅色,質地堅硬,山頂有兩個哨所。李煜到達時已經天黑,他帶着千島千戶,揹着步槍,挎着轉輪手槍開始攀爬,從一處險峻的山坡攀爬而上。逐漸靠近營地,裡邊果然有20餘人,在喝着酒,唱着歌,點着一堆篝火,中間還有幾個漢光女子在不斷的倒酒,顯然前方勝利的消息已傳來。
李煜靠到約100米的距離,千島千戶早在500米處端起了搶。李煜拉開自己的揹包,裡面有近40枚手炮(就是**)。他自持可以扔到90米,也是相當於武功成丹階段,正常人力量的最少三倍。
“轟、轟、轟轟。”四枚手炮扔到了營地正中,一枚直接扔到了篝火裡,飛炸的火星映紅了天空,昇陽士兵顯然從未想到會無聲無息的遭到攻擊,當場炸死幾人,其餘也是灰頭土臉,一臉駭然。
李煜已經掏出轉輪手槍,“砰、砰、砰……”一邊跑一邊開槍,又了賬了三個人,這時,訓練有素的昇陽士兵已經開始抹槍還擊,但是剛剛瞄準,一記冷槍就會啪的一聲響起,擊中自己的身體,彷彿從寂靜的黑夜飄出來的幽靈一般。
李煜已衝到近前,手裡轉輪手槍砸到一個貌似軍官的臉上,砸退了他一步。反身抽出馬刀,不留情的橫劈而下,那軍官抽出***一擋,結果連刀帶人被橫劈成兩截。衆多殘餘士兵盡皆駭然,匆匆舉起武器,但是沒抵抗幾下就被馬刀或是子彈結果了性命。
當小六子擡着馬克沁上到峰頂,看到李煜正在訓斥幾個滿臉滿身是血的女人:“你說你們一個個的花容月貌的!不在漢光找個心儀男子嫁了,哪怕爲了錢爲了權去做地下情人,小妾什麼的,也好過在這裡跟着昇陽人!還他媽的是不是漢光人了?一會弟兄們上來了,分給他們算了!”
“不要啊!不要啊!將軍,我們錯了,請將軍息怒……嗚嗚嗚這四個女開始哭起來,原來這幾個女人是自願加入勇士團的。叫做援助團,多是對漢光不滿的一些年輕人,覺得昇陽好從而偷渡的,不乏一批高學歷,高素質女性。
“怎麼?還嫌棄我們?我還嫌你們髒呢!我打死你們!”小六子罕見的舉着轉輪手槍,手顫抖着衝了過來。
李煜一把奪了槍下來,用手裡的地圖一下一下敲着小六子的頭:“告訴你多少回了?拿槍手不能抖,要是抖來抖去,打着腳就不好了!要是打着老子,怎麼辦?怎麼辦?老子是該殺你!還是該殺你!”
“千島!”一個女人對着後上來的千島用昇陽語喊到。
千島此時看到李煜正手裡舉着槍,盯着這些女人看,這些女人都跪着哭,不由得大急,嗷喊了一嗓子:“等等!”
嚇得李煜手一哆嗦,砰,開了一槍,幸虧他正好槍口對着天。一衆女人應聲癱倒在地。支撐她們的,無非是自我想象的理想世界,真正面對死亡,她們一樣弱不禁風。
千島跪倒在李煜面前,李煜魔王的形象已深植入他的心裡,此刻他只覺得李煜會毫不留情地殺了這些人。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哭。
李煜此時一頭霧水,看看小六子,看看千島,看看這四個女人,只好說到:“好了好了!我不是好殺人的人!你們都起來,不殺你們就是了!”
千島心裡腹誹,您老還不嗜好殺人?幾個女人更是直接看到李煜大刀劈死多人早嚇到屁滾尿流,此時都默不作聲,悄悄站起來,垂着頭。
“他媽的,這個是你的想好的?”李煜指指那個說話的蒼白的面容姣好的女人。難怪你會說漢光語。那她給你了。其餘的三個給我和弟兄們一起清理戰場!”
天空逐漸出現了魚肚白,一道道光芒已然升起,李煜舉着望遠鏡看到對面的辛國風在衝自己揮手,不由莞爾。這裡的哨所已經是相當堅固,有中型炮3門,炮彈、子彈衆多。正對下邊緩坡及二狼山岔道口的唯一道路。要不是李煜從陡坡攀巖而來,常規突擊必然會損失慘重而且就是成嬰期也未必上的來。這二十幾人成排齊射,下方空間窄根本無法突進!8百米的緩坡就是成嬰期高手也需要一分半鐘的時間攀爬。這麼久,夠幾十輪齊射,早將他打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