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大門開啓,一條筆直灰青水泥路出現在眼前,路的盡頭是一座圓形塔樓彷彿碉堡一般,直徑約有40米,高四層。窗戶都不大,牆磚是燒的最瓷實的青磚,外邊澆着一層水泥包漿。李煜估計一下厚度足有半米厚!“這是軍用碉堡吧!炮都打不透吧!”李煜被這大手筆震撼到了。
“洽爾格那監獄是西北最大,全國第三大監獄,從沒人成功從這裡越獄,這裡關有各類犯人一萬餘人,其中女囚1800餘人在“班房”右後側叫“掖庭獄”,左後側是都林獄,關押官員,有官職的有功名的人。班房左前側是死刑犯專區,看着那個蓋子沒?夏博文指着一個大大的鐵質圓盤,上邊有一個明顯的直徑5米的大鐵盤:這個是著名的虎穴。一般敵國俘虜往裡一扔,不給吃喝,10多天後再看,全部餓死。”李煜終於明白了那個碉堡就是班房,那個是整個監獄的核心,也是制高點,四周都可盡收眼底。高呀!右側是普通犯人區也是最大的,可以容納12000人,當人是人落人的情況下。”夏博文介紹完,得意洋洋。
“這個胖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嗎!”李煜看看小胖子,自己未來的小舅子。
來到了班房前。監獄的士兵早已列隊,左側男兵身體瘦弱,平均一米七一下,多是南方部隊退役士兵,個個表情淡漠,鬆鬆誇誇,人數約有千人。歪歪扭扭的排成8排,彼此正在交頭接耳。右邊1排是女兵各個強壯、豐滿,多是西北當地招募。穿着肥大的獄警軍服,頭戴血紅色頭巾,更顯彪悍,特別是旁邊的男人體格偏瘦小,左右形成鮮明對比。李煜越看越想笑,差點噴出來,急忙轉過頭不敢再看。
4個男人一個悍婦站在隊伍前。
見過夏處長,李典獄長。四個人一起作揖。悍婦做個萬福。
李煜連忙還禮,這五人的肩章分明就是都尉和自己是平級,他怎敢怠慢。老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自己初來乍道低調謙和纔是王道。
“這個高個子瘦麻桿叫:祁明浩。主管刑訊。
這個高大威猛的美男子叫:辛國風。主管人事,內部政務。夏博文一個一個開始向李煜介紹。
“哦。你們好!”李煜慌忙向兩人見禮。特別向辛國風看去,這是實權派!只見這人紅臉膛,臥蠶眉,滿臉嚴肅,氣質有點像關二爺,氣度不凡,看臉識人的李煜瞬間有了好感。
這個是:“張帆。”胖子沒用形容詞。李煜明白了,這個猥瑣的小瘦子,實在,實在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的主。怎麼形容?難道叫這個猥瑣男是某某?
張帆滿臉壞笑的對着李煜說;“我管後勤,典獄長有“需要。”找我。眼皮還跳了兩下。”
李煜心靈神會,邪邪的笑着說道“好好,張都尉多照顧,多照顧。”再次作了一揖。
最後夏博文對着一個帶着眼鏡的小白臉說:“這是我們大才子韓飛飛,主官文秘,文件傳達,保密工作。直屬我老爹,我都管不了!”
“哪裡,哪裡。韓飛飛佯作惶恐的說到。爵爺待我以國士,吾必當以國士侍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看的李煜不禁佩服,附和道:“對!對!死而後已。死而後已!”韓飛飛看了李煜一眼。謙卑的眼神下露出一絲鄙視。李煜感到他彷彿在說:“小子!拍馬屁的功底差遠了!”
“哦,這個美女!胖子露出一臉豬哥像,是王語嫣大姐,主管女犯。我們的半邊天啊……哈哈哈。”胖子有點hold不住了。
李煜看向這個“美女。”膀大腰圓,濃眉大眼,瓜子臉,鷹勾鼻,鼻樑高挺,身材豐滿。胖子的審美我不懂呀!!!李煜哀嘆。趕忙行了一揖。“王都尉好。”
王語嫣倒是對李煜很有興趣,火辣辣的對着李煜看來:“李典獄長客氣了,以後就叫我語嫣吧!”
那種把翁粗聲音壓低到溫柔輕語的不和諧整的李煜的胃想要暴動。李煜強壓着胃裡的食物對胖子說:“處長,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爵爺不是要你中午前趕回去嗎?”
“對了,差點忘了,胖子一拍腦門。散了,散了。”胖子對着五人說“李煜交給你們了,他是我哥們,不許欺負他。該分啥分啥!”然後忙不迭地帶人出了大門返回韓園。
顯然胖子最後一句話最有用,5人的態度明顯熱情真誠了不少。
“咦?怎麼還有近100人矗立不動。?”李煜說到。4人齊齊看向辛國風。
“休息,解散,回隊!”辛國風大喊。這兩路縱隊整齊的轉身返回班房。李煜心裡若有所思,這些人明顯練有武功呀!而且不弱。心中不由記下。
在李煜的堅持下,一行人開始參觀監獄。
“這個過道爲什麼要修成直角的?還要轉三次?有什麼說法嗎?”李煜看着彎彎曲曲,昏昏暗暗的走廊不由問道。
“大人高才,一眼就發現關鍵!這個直角三轉叫三生轉世,意思轉世三世也逃不出去。實際作用是萬一犯人逃出來,也要轉三個直角彎才能出來,那必然速度快不了,我們好控制,而且我們隨便封住一個彎道,鳥都飛不出一隻!”祁明浩得意洋洋的說道。
“高!高!”李煜轉完3個彎道,來到了監室旁,一股腐爛的臭氣,伴着排泄物的異味直鑽鼻孔。
“哦!什麼味道,臭死了!李煜本想停住,但是後邊的韓飛飛死死不停,鼻尖就要挨着李煜脖子。他只好硬着頭皮來到監牢前。一大羣沒有人形的、黑泥般的怪物衣衫骯髒,蓬頭垢面,在現在的炎熱夏天散發着無數臭氣,一個監室30多平,10張牀,足足住了15個人。監室內馬桶的區域裸露,周圍堆滿屎尿,流的到處都是。李煜本已壓制的胃徹底暴動了,在一座監房前吐得稀里嘩啦。
嘩啦一下子衆多的或坐或躺的怪物全部跳了起來,拍着手跺着腳:“哦……哦,真好看呀!快看那個大官吐得真高興呀。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衆多囚犯本是淡漠無慾,現在就像打了雞血,敲着手鍊,腳鏈,搖着監室的柵欄門,轟轟直響,彷彿下一秒就會破門。
保護大人!張帆瘦小的身體擠了過來,擋在李煜身前,攙着一個肩膀,被李煜強壯的身體壓得搖搖欲墜。活像李煜牽着一個猴子。應聲而出的衙役用提着木棒順着鐵柵欄猛力擊打,衆多囚犯頓時頭破血流,歡呼聲稍有停歇。
“別!別打了!”李煜緩了口氣,扒拉開一個獄警,大手一揮:走!去別的監區。”
“語嫣姐,女囚也是這般臭氣熏天的?”李煜出了門喘了幾口新鮮空氣,腦子又活泛起來。
“是呀!都犯罪了,還想幹淨?”王語嫣恢復了大嗓門。
“那不去看了!李煜來之前損友王奮濤對他說:“女子監獄裡有好多大家閨秀隨父受刑,那個美呀,在你手上,生殺予奪,隨你採摘……”“你奶奶的!這麼臭!你個月亮閨秀都沒用!!!李煜腹誹。這個損友,忽悠我,下次把他整來,給他發一個月亮閨秀!李煜腦子裡補充着,一個臭怪物摟着王奮濤,來嘛,大爺……一個人呵呵傻樂。不知不覺已走到前方死刑監區。
一溜整潔的監室,間間向陽,每個都不大約有10個平方,只有一個單人牀,牀鋪潔淨,囚犯衣着光鮮,一個房間內甚至還有個婢女在!李煜眼睛都瞪圓了,之前是有損友提醒過,有這種有錢的主享受貴賓服務的,但沒想這麼離譜。悻悻然的轉身離去。張帆察言觀色立刻諂媚的說道:“典獄長,我們去刑堂轉轉?”
李煜哼了一聲,跟在他身後向刑堂走去。
班房的一樓刑堂。
偌大的一座大堂只有兩個廳,每個都足有上千平方,佔滿了整個一層。牆根一道水槽,水齊膝深,淙淙流着。不遠處有一個水管,玻璃做的。接一3米高處的大水箱,連接處是牛皮管子。
“自來水?”李煜大喜過望,剛剛吐得一塌糊塗,這可是救星啊!撲了過去,打開牛皮管子的夾子,開始往嘴裡灌水。呼嚕,呼嚕大大的漱了幾口,然後猛猛地洗了幾把臉。一股清爽撲面而來。
“爽啊!爽啊!”李煜幸福的大叫。周圍的衆人呆住了,頓時滿場寂靜。李煜覺察,環境有些詭異?他回身。
王語嫣閉了眼睛。辛國風的臥蠶眉在抖動。張帆瞪着小眼睛一眨不眨。祁明浩指着他:“那個,那個是行刑的……”
李煜看啊看,管子?不得要領,問道“怎麼行刑?”
“塞到肛門,灌。”韓飛飛少見的沒用文辭。
“哇,哇哇。”李煜又開始嘔吐。
王語嫣拍着李煜的背,胸前頂着李煜,李煜絲毫沒有感覺,只知道吐。好一會才緩過來。順手從架子上拿了一張痲紙,擦了擦嘴。隨手丟掉。
“大人……莫要再動刑堂東西了。”辛國風看着自己遞出去的手帕。
“又怎麼了,這紙挺好用的,很吸水。”李煜茫然。
“那個紙,捂臉上,刷尿,窒息,臭,上刑。”韓飛飛,又是韓飛飛,這次直接是單詞。
李煜實在沒什麼可吐了,淡定的說:“今天就到這裡吧!中午飯不吃了,晚飯也不要叫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靜一靜。”
在大家簇擁着李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天可憐見啊,有淋浴,有淋浴,塔樓頂部有個大水箱,人運水上去,曬熱後順牛皮管子傳下來。這是史上最偉大發明!李煜高喊着。
第二天,集體大會。“我看了咱們的監獄,犯人近萬,個個臭烘烘,髒兮兮,關在那裡,吃的差,穿的破,生活還不如豬,他們是犯了罪,但是誰也沒權利剝奪他們做人的尊嚴!”李煜語出驚人。還有!衙役們個個呆傻、羸弱,有人拿着槍不知怎麼用,就算會用的,拿着這種槍?怎麼打?有錢的人,來到這裡還是享受人上人的生活,那抓他們來有什麼用?”李煜將一把槍仍在桌上,拆開後膛,裡邊撞針都生了鏽,長了綠毛。盯着在座的衆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