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難道不是人?”
司空傲咬牙,“那你趕緊吧!”
是夜,一室旖旎……
七日後,這瘋狂的戰事便開始,原本節節敗退的青木,這一仗打的真是超乎人想象的漂亮。不但逐漸收回了前些陣子的失地,更有一舉殲滅我軍的意思,而次期間,南小朵也毒發了一次。好在堯戰內力高,加上司空傲的藥,便也是有驚無險。只是那之後,堯戰總是想,要是南小朵每次都能表現得那般,那該多好啊。
在正面交鋒兩輪後,此時的戰事讓堯戰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青木最先之所以輸給自己,就是爲了這一戰。玄宗霖雖也是青木響噹噹的人物,但是光憑他的智慧,定不會參透其中的謀略。看來定有高人相助。
南小朵瞧着眼前越來越緊張的局勢,也是分外爲堯戰擔心,好歹是夫妻,一夜夫妻都還百日恩呢,況且他們還不止一夜,你說是吧?再則,這些日子,堯戰確實對自己很不錯。就差沒讓自己站在城樓上,呼風喚雨爲所欲爲了。但是,實際上除了上陣殺敵,南小朵已經是爲所欲爲了。就連可憐的流光,也已經是躺着中槍了。
堯戰波瀾不驚的瞧着戰事地圖,看似毫無頭緒,實則早已有了對策。只是就怕他們不會輕易上這個當。
南小朵端了杯茶過來,然後對堯戰說:“你都想了幾個時辰了,來喝口茶吧。”
堯戰接過茶,品了口道:“小朵,你可信爲夫?”
“這自然是相信啊,不相信你,我還能信誰呢?”南小朵毫不猶豫的答道,但是這幾日似乎營中似乎士氣有些低落啊。
“夫人彆着急,本將已有對策。”堯戰拉過南小朵,將她抱在懷中,每到這個時候,只要一抱着她,整個人都感覺放鬆了好多。這仗要贏,也不是沒有機會,只是堯戰此時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而且連日朝廷給他的迴應,冷淡得讓他感覺自己彷彿是棄子一般。一月前,他早就上書談到趁勝追擊之事,但是朝廷卻一拖再拖,現在他在爲他們打天下,可是謀權者卻開始縮減了糧餉,堯戰知道,這一仗已經沒有迂迴的餘地了,必須儘快讓它變成定局。
“你已經想到了麼?說給我聽聽!”
堯戰握住南小朵的手,寬大的手完全包裹着南小朵的,更顯得南小朵的嬌小,堯戰拉着南小朵的手在軍事地圖上,淺淺的勾畫着:“瞧見這座山沒?”
“恩!”南小朵現在已經十分習慣和堯戰做些親暱的舉動了,甚至還有些欲罷不能。
“那是別月谷。”
“很特別嗎?不過名字很有趣呢!”南小朵識字不多,但是這三個字貌似她還是有點印象的。
“有!別月谷有着一個十分奇特的地形,那就是高山林立,巖壁陡峭,唯一能通過的便只有山林之中的一處羊腸小道。且此處雲霧繚繞,難辨敵我。”
“哦!你的意思是,若是青木要一舉殲滅我軍,必然要經過此處咯?”不得不說,南小朵的腦子真的是非常的夠用。
堯戰在南小朵臉頰邊偷得一枚香吻:“夫人聰明!”
“哎呀!你正緊點!”南小朵立刻回瞪了他一眼。
面對南小朵的堯戰,早就已經放下了將軍的架子。南小朵既已是他妻,他更是疼之,愛之。
“所以在此伏擊是不二之地。”
南小朵聞言也摸摸下巴想了想道:“可是,這麼明顯的陷阱,要是我,我絕對不會上當的。”
“你說得沒錯,所以,此番他們定會繞過別月谷,從凌霞峰圍堵我軍。若爲夫沒猜錯,他們此番似乎要至本將與死地。”
“凌霞峰?哪一個?”南小朵滿地圖的找,表示不認識這兩個字啊。
堯戰拉着南小朵的手指了指別月谷的一側,“這便是凌霞峰。”
“凌霞峰很好走?”
“不好走,但是地勢多隱蔽,若他們從此處突圍的話,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哦!這要是讓我選,我肯定也得選這。”
“夫人此言差矣!”
“難道他還會特意走別月谷麼?這明顯知道你有埋伏,他們怎麼會去?”
“不!依照現在的他們的作戰思路,他們一定會翻過凌霞峰,然後在別月谷伏擊我們。”
南小朵撓撓頭:“額……我被你說暈了!不過,話說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青木啊?他們還真是大費周章啊。你瞧我都呆在軍營有3年快4年了吧,你一來,就打仗了,瘟神一樣。”
“爲夫曾有過一位妻子,夫人應該知道吧?”堯戰嘴角抽了抽,對於南小朵的這一評價表示十分不滿。他從來沒想過,要將那些瑣碎的往事翻出來讓人品頭論足,但是事已至此,他還是覺得應該讓南小朵明白原委。
“知道啊!那又如何,那女的不是已經死了嗎?”這可是天下的大新聞,就算南小朵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她是青木的郡主,玄宗霖便是她在青木的舊情人!”
“啊?”南小朵震驚了,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個隱情?
“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談起那孩子,堯戰的眸子似乎又有了些痛恨。
“啊?啊?”南小朵感覺太震驚了。連忙扶住自己的下顎,那這麼說來!喪妻失子的是他咯?這也難怪別人來尋仇了,“可是,真是奇怪了,那不是難產死的麼?”
堯戰將懷中的南小朵又摟緊了些:“不!那不是難產,那是朝廷刻意爲之。”
南小朵沉默了,想堯戰一介神話般的人物,若真是讓那兩母子活下來,不光是對於他,就是整個元赤國,都是一種恥辱。
“那你怎麼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
堯戰目光灼灼得看着懷中的小妻子,輕聲道:“若本將說,從未碰過她,你可信!”
南小朵立刻搖頭,回答得一本正經:“不信!”
“……”堯戰有些發飆了。身爲他的妻子,竟然不相信他?
南小朵下意識的在堯戰的怒視中縮了縮頭,“本來嘛!你讓我怎麼信嘛?你們成親得有三年耶!我和你成親一個月都沒有,你瞧你每天把我折騰的,我好幾次都以爲自己要死了。”
堯戰乾咳了一聲,有些尷尬道:“那是因爲是你,爲夫已經在控制了。”
“控制?你這叫什麼控制啊?那你的意思要是你不控制,我現在都該成屍體了是不是?”南小朵老大不高興了,敢情她累死累活的,他丫的都還沒有盡興?
“胡說什麼?”堯戰星眸看向一邊,不想承認南小朵的控訴。
南小朵伸出手指猛戳堯戰的胸膛,“我告訴你!我就不信,就不信了。哼!今天你休想碰我!”
堯戰聞言也不幹了,抱起南小朵直接往還屋內走去:“由不得你說不?”
南小朵尖叫了一聲,吼道:“你幹什麼?現在是白天。”
“白天又如何!本將偏要在白天。”堯戰將南小朵摔上牀,壓住她。
“不……唔……”
很快,新一輪的戰事開始了,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堯戰親自帶着兵,出征了。而南小朵則被留了下來。
本來南小朵也是無所謂留不留下來,但是結果因爲戰事需求,連小白跟着上了戰場,這下可讓南小朵坐不住了。首先她作爲妻子,肯定是擔心這堯戰的,再則作爲對廣小白的約定和愧疚,她也非常牽掛他。於是在一日後,南小朵也是果斷的騎着土豆,追着前面的大軍去了。
青盲本來是可以攔着南小朵的,畢竟堯戰下令,不許南小朵離開軍營。但是他似乎更想知道,南小朵究竟是爲了誰去的前線。而此番的戰役,青盲身爲堯戰的暗衛,其實更擔心的是堯戰的安危,索性也就由着南小朵的性子一起去了。
不過,所有的人似乎都高估了南小朵的智慧。南小朵窩在軍營三載有餘,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走出過軍營,更別說像現在這樣翻山越嶺了。原本她想,也不過就一天的功夫,自己快馬加鞭,怎麼也能追上大軍,可是實際上南小朵真的是猜錯了。行軍有時候腳程也是快得讓人難以想象。而當南小朵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已經迷路了。
南小朵氣不打一處來,看着周圍幾乎都是一個樣子的樹木,就差仰天咆哮了。拍了一下土豆的頭,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連個路都找不到!白稀罕你了!”
土豆呲牙搖頭。
“哎!煩死了!這到底是哪啊?我記得就是順着這條路啊!”南小朵四處打量,可是深陷樹林的她們完全都看不到什麼路,要不是南小朵騎在馬上,就她那身高,估計現在也就淹沒在草叢中了。
土豆原地踏了幾步,又在地上聞了聞,隨後果斷往一個方向走去。
南小朵坐在馬上揉了揉脖子,從身後揹着的包袱裡掏出個饅頭,哎……跑了一天了,也真是餓死她了。“喂!土豆,你這是往哪走啊?我帶的乾糧可是有限啊。”
土豆抖了抖耳朵,表示自己完全木有壓力,嘿!誰叫咱是吃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