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要混爲一談?以前你在北京我拿你沒辦法,可是現在,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行,這是你自找的。在上臨,我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怎麼,你不高興?”陳上似乎很欣賞她生氣的表情。
唐譯情緒十分激動,就差破口大罵了,“你這是惡意報復,其他書友正在看:!”
“是又怎麼樣?”
她說不出話來,直勾勾地瞪着他,滿腔的怒火熄滅了,用看路人的眼光看着他,搖頭說:“陳上,你真讓我失望!”
陳上看着她甩門而去,走的又快又急,臨走前悲傷、放棄、絕望的眼神仿若一柄尖刀在他心口狠狠捅了一下。明明狠心絕情的是她,憑什麼他要心軟?
唐譯渾身無力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身後是一株高大的雪松,濃重的陰影罩下來,把她完全包圍在夜色裡,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高掛中天的月亮淒冷而遙遠。此刻的她正需要黑暗,安靜,還有距離。坐到渾身發冷,情緒冷靜下來,她給肖正豐電話,報告她在工作上遇到的阻力。
儘管她沒有多說什麼,肖正豐還是聽出了此刻的她情緒低落,安慰她說:“世界上沒有談不成的合同,無非是多付出一些代價。明天我正好要去一趟上臨,屆時會一會這個年輕有爲的陳總。
他並沒有直接干涉唐譯的工作,而是次日在一個行業會議上碰見意氣風發的陳總的時候,“順便”提了一下合同的事,當着衆人的面很有幾分詰難的意思,語氣咄咄逼人。陳上裝作不知情,一臉驚訝地說:“哦,有這種事?下面的人怎麼辦事的?邱秘書,你回去查一下,儘快給肖總一個交代。”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肖正豐再厲害也無可奈何。
陳上看起來跟沒事人似的,實則大爲惱火,喝酒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肖正豐紆尊降貴這是替誰出頭?越想越氣,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一衝動便跑到唐譯住的酒店,使勁砸她的門。
唐譯洗完澡正要睡覺,聽見敲門聲雨點般落下,一下比一下急,不知出什麼事了,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跑,“誰啊?”
“開門!”
她聽出了是陳上的聲音,有些猶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你給我出來!”
他竟然用腳踹門,聲音之大嚇了她一跳,顧不得拖鞋掉了,光着一隻腳上前把門開。
陳上咚的一聲反手把門甩上,眼神兇狠,像野獸一樣一步一步逼近她,“你什麼意思?□□?炫耀?還是得意?是不是你讓他來的?肖正豐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唐譯漸漸明白過來他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大概是今天肖總給了他一些難堪,他氣不過跑來找自己算賬。
“不關我的事”,她的聲音很冷靜,夾雜着一絲委屈,“你大可以放心,我什麼意思都沒有,包括對你。”
她這番無辜又絕情的話徹底激怒了陳上,無力宣泄的怨忿、傷痛、嫉妒逼迫他採用最原始的武力征服眼前這個無比可恨的女子。他吻她,狠狠地,毫不憐惜,噬咬着從下巴一直到胸前,彷彿要把她吞吃入腹。疼痛如附骨之疽,唐譯掙扎,推拒,大喊大叫,確定沒有用後,最後認命了。
陳上察覺到她不再做無謂的抗拒,動作隨之慢下來。衣服在地上散開,****、滾燙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鼻尖頂着鼻尖,呼吸近在咫尺,空氣中的氧氣似乎變得稀薄,呼吸是如此的艱難、急促。
像有魔力一般,怒火退卻,****高漲。陳上把身下人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動作漸漸溫柔。他聽見她的啜泣聲,忍耐、壓抑、悲傷,時斷時續,整夜在耳畔響起,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卻依然不肯放開她。
這個並非你情我願的開始,只會將敵對的局面進一步惡化,儘管他們的潛意識裡並不是不渴望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