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會弄溼你的衣服。唐譯肩膀一甩,脫下來還給他的同時又吸了吸鼻子。
陳上面無表情看着她。
唐譯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有些尷尬地問:“你有事嗎?”她渾身溼透站在風口裡很冷耶。
“你還沒說你去哪兒了。”陳上執拗的第三次問她。回答他的是對方兜頭兜腦向他扔過來的外套。陳上氣急敗壞扯下罩住頭臉的衣服,再看時,唐譯已經吸着鼻涕、搓着胳膊進去了。
陳上悶悶地回到宿舍。因爲下雨,範從思沒有回家住,坐在客廳裡用他的電腦抄錄進入複賽的人的名單。陳上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出來。“這是誰的?”他拿起桌上參賽牌,翻過來一看,上面赫然貼着唐譯的大頭照。
“唐譯。謝得讓我交給她。”範從思眼睛盯着電腦,頭也不擡地說。
“謝得?”唐譯的東西怎麼會在他那裡?
“我從大禮堂出來碰到他,他把這個給我,讓我還給唐譯。”範從思背對着陳上,沒有看見他臉上愕然的神情。
“我拿給她。”陳上心情複雜地把參賽牌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唐譯還是着涼了,一早起來頭昏昏沉沉的。量了體溫,雖然沒有發燒,可是扁桃體發炎、鼻子呼吸不暢,也夠她難受的。上午最後一節體育課,她請了病假。老師點完名讓她站一邊休息,女生練排球,男生籃球。操場上鬧哄哄的,跳遠的,跑步的,練體操的,擠滿了上體育課的班級。她看的無聊,拿了本書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着看。
袖色和黃色的菊花在廣場上擺成一個碩大的幾何圖案,中間點綴着一些翠綠的盆栽。唐譯靠着石雕的背面坐下,地上墊了一層報紙,雙腿伸直舒服地放在臺階上。十一月底的陽光明亮的像一面鏡子,落地有聲。她一邊擤鼻涕一邊翻着腿上的書,身邊有一個裝垃圾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