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劉步陽吧廖姍一個人留在家裡,他去處理公司曾車旭說中午就過去陪廖姍。
現在的任務就是籌備各種宣傳活動和參加電影節以及交流會什麼的。國內的宣傳計劃是讓主創人員遊歷二十個大城市,和各大媒體見面,爲期一個多月。國外的就主要是兩個大電影節,賣賣片子。這些東西的費用加起來又得三四千萬。四個片花是劉步陽自己在日本剪了製作的,準備在三月和四月投放媒體。至於那些劇照什麼的,《神州》的專題網站上有不少,還有一點點拍攝花絮和明星採訪,這些都是弘易和安平的宣傳部門一起合作完成的。海報有八款,弘易製作,劉步陽審覈,也要投放出去了。
午飯前,劉步陽和江睿碰頭一起去見萬易傑。萬易傑對部長公子很客氣,所以合作也談得很順利。反正錢都是劉步陽出,他們只可能賺。
午飯是在萬易傑公司的餐廳裡吃的,話題扯啊扯的就扯到家庭方面,萬易傑看出劉步陽和江睿關係不錯,就問劉步陽:“你那個事是不是找個人說一聲就算了,大事化小。”
劉步陽搖頭嘆氣:“等明天去和石德承一起合計,我現在還沒個數。”
江睿問:“有麻煩?怎麼了?”
劉步陽有點尷尬的笑:“醜事,不好意思說。”
萬易傑淺笑說:“有一花花公子,惹劉總頭上了。好像還很不客氣。”
江睿做出冷笑的樣子,問劉步陽:“誰這麼大本事?盯上韓淑雯了?”
劉步陽用一種無奈地語氣說:“河冀一煤礦集團的少爺,纏着廖姍不放。其實也沒什麼,可他天天開一跑車去學校蹲點守,那麼多人看着,影響不好。”
萬易傑笑說:“可能是覺得劉總的女人有挑戰性。”
江睿義氣的說:“帶我去看看,是什麼大人物?叫什麼名字?”
劉步陽說:“算了,我讓廖姍不去學校了,先把正事忙完。明天去看石德承的消息。你也去吧,他們成德算是我們安平的經紀,他父親是衛戍一師的師長。”
江睿說:“我當然要去!”
下午從弘易出來後,江睿更深入的問劉步陽:“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會得罪人的人啊
劉步陽有點氣憤地說:“誰知道。可能今年走黴運……”就把事情經過簡單的給江睿說了一遍。
江睿又冷笑:“還真是什麼人都有。還好是你,讓我遇上,早往死裡整了!”
劉步陽說:“罪不至死,我就想盡快還廖姍一個清靜。”
江睿說:“碰上這種人還真是沒法講道理。必須得給點顏色。”
劉步陽說:“明天再說吧。晚上一起吃飯?”
江睿苦笑說:“算了,老頭子剛回來,晚上要訓話。週末你抽點時間,去認識幾個朋友。”
劉步陽買菜回家。發現曾車旭和韓淑雯都在。廖姍彙報說:“白天打了一次電話,發了條短信。”
劉步陽笑:“有毅力嘛。”
曾車旭說:“我想接電話罵人的,廖姍不肯。”
韓淑雯說:“蘿蔔說了不理他的!”
劉步陽嚴厲地問:“你們一天就光幹這個了?練琴沒?學習沒?”
韓淑雯嘻嘻笑:“我在家練了纔過來的。”肯定是敷衍了事的。
劉步陽做飯。廖姍和曾車旭玩樂性的幫點小忙。韓淑在一旁許諾明天就給大家再做一次蛋糕吃。吃過飯後四人就一起去散會步。聊會天。然後各自回家。
睡覺前,廖姍又接到白嚴地短信。祝他晚安做個好夢之類的。廖姍說:“你分析一下,他是什麼心態?”
劉步陽說:“挑戰自我。”
廖姍又問:“那你呢?”
“守衛幸福。”
廖姍有點驕傲的嘻嘻笑:“他失敗就失敗在太不瞭解我了,更不瞭解你。”
……
次日下午,劉步陽從公司趕往成德去和石德承見面。萬易傑居然比他還先到,江睿遲了一會才找到地方。萬易傑覺得自己挺搞笑的,居然陪小孩子們玩這種無聊遊戲,但他還是很有興趣地把石德承準備的資料都仔細看了。
源煤礦業集團,河冀省六水市的重點企業,集團號稱資產二十多億,其實就只有四處大煤礦點地開採生意,年產量三百萬噸左右,銷售額十五六億。因爲是稍微正規點地大企業,所以利潤比稍微低一點,但至少也有四五億。集團地主要客戶是周邊幾省幾家自己發電的工業集團。
集團董事長叫白光和,就是白嚴地父親,照片上看起來還是個董事長的樣子。源煤集團裡一共有六家公司,其中最大的一家是白光和的,佔集團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另外白光和的胞兄弟白光義也佔有百分之三十股份,其他的小嘍囉可以忽略。
白光和的公司是八年前成立的,在那之前他就是個小礦主,而源煤集團才組建三年時間。能挖煤的,在當地肯定是黑白兩道通吃,白家也不例外。就外界知道的,白光和的礦上分別在零三年和零五年發生兩次礦難,一共死了三十多個人,但責任追究最後都是毫無下文。
白嚴本人呢,今年二十九歲,零一年的時候去加拿大呆了兩年,回國後就一直呆在平京敗家,狐朋狗友不少。他妹妹白蘋十七歲去美國,二十三歲回來,今年二十五歲。白蘋在平京開一家進出口公司,專門做奢侈品生意,但沒什麼業務。
幾個人像研究商業資料一樣的看完了這些東西,就都等着劉步陽拿個主意。是不好辦啊?人家也是有實力有勢力的。還天高皇帝遠。
德承說:“河冀地省長是從平京過去的,不過我們拉系。”
萬易傑說:“關係網關係網,多爬幾個格子而已。”
江睿說:“這麼多事故,給點壓力下去……劉步陽有什麼打算就直說!”
劉步陽看了看三個人,有點深沉的說:“我回去好好想想,能怎麼一次做乾淨。”
石德承無所謂的樣子:“怎麼算乾淨,你講。”
劉步陽就微皺這眉頭說:“不管用多少錢,一定要沒有後顧之憂。”
江睿輕笑:“就是要一巴掌拍死。”
萬易傑努力正經的說:“這不好辦,畢竟不是小公司。”
石德承也說:“你想太多了。人都是欺軟怕硬,你給他個厲害,他以後就會乖乖的……傷人性命的事在國內最好別幹,不好收拾。”這話讓萬易傑和江睿都暗暗吃驚的看他和劉步陽。
劉步陽輕笑搖頭:“沒這麼嚴重。總不能對廖姍說我要了她仰慕者的命。”
石德承笑笑。看一眼表又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和劉步陽去見個人,東方地經理,比較瞭解白嚴。”又問江睿:“你去不去?”萬易傑是不能去的,好歹是公衆人物。
江睿當然說去。萬易傑說:“我看還是給個警告就行。嚴重點的。劉步陽要是覺得合適我就去找找潘怡麗,她和我媽是老朋友。”潘怡麗沒什麼了不起,但她老公是大人物。
劉步陽說:“謝謝您,回頭我聯繫您。”
萬易傑又說:“兒女情長的事還是早點處理完。正事要緊。”他好歹也算一長輩了,在這種場合,就當是關懷一下。
劉步陽和江睿都上了石德承地車。一路開去約好的地方。一家比較偏僻昏暗而低檔的酒吧裡。
等着他們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地高大男人叫陳其深,是石德承的發小。現在在市公安局法制科當小科員。另一個二十七八歲,瘦高白淨的就是東方夜總會的小經理唐毅。他曾經是白嚴地朋友,但後來又被白嚴搶了女朋友,兩人就成了仇人。唐毅爲這事去打白嚴,吃了大虧不說還進過局子。當然,這些都是陳其深查到的。
沒有任何介紹,石德承直接對唐毅說:“我朋友向你瞭解點情況,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別隱瞞,別撒謊。”
唐毅點點頭,看看幾個人一眼,有點激動的說:“我就知道遲早有人要收拾他,還是有法律啊!”
劉步陽開口:“你認識白嚴多久?”
“三年多了!”
“在你地印象中,他是個什麼樣地人?”
“禽獸,專門玩弄女人!”唐毅狠狠地說。江睿卻不自覺的瞟了劉步陽一眼。
劉步陽說:“講具體點,如果你想有人幫你出口氣地話就什麼都不要隱瞞,也不要誇張。”
唐毅點點頭開始說:“他家裡有錢,開煤礦的,幾百幾千萬不放在眼力。剛認識的時候,覺得他出手大方,做人也豪爽,誰知道是安的狼子野心……”
劉步陽提醒:“你別帶自己的情緒,說你知道的事就行。”
唐毅慘笑一下,接着說:“他很少吃藥,也不吸粉,除了飆車,最大的愛好就是女人。不過他和一般人不同,不是隨便玩,而是假惺惺的裝深情,其實每個女人到手了都是不過一個月就甩掉,那些傻逼女人還哭哭啼啼的……不好意思……白嚴自己也說過,他怕玩多了對女人失去興趣,就選有難度的玩。他追女人也有一套,死不要臉又肯砸錢,從來沒失手過……他變態,看準目標就不放,遇見些難到手的,一個月不碰女人都忍着,還說越忍越有激情……去年這時候,我的一個女人也被他騙了。傻逼女人明明知道他那兩套,還是要往眼子裡鑽。我被瞞了好久,是說覺得不對勁,在餐廳裡抓住了,老子當時就給那賤女人兩耳光,白嚴也吃了我好幾拳頭……操……”
劉步陽又問:“他這樣的事幹得多嗎?選目標有什麼特點?”
唐毅冷笑,說:“誰敢把自己女人給他認識啊,也就我傻,相信女人……說不清,漂亮的多,不好看的也有,瘦的胖的都見過……但都是正經女孩子!不少還是橫刀奪愛!,糟蹋人,天打雷劈!”
劉步陽再問:“他做這麼多壞事,沒人報復?”
唐毅慘笑:“誰敢報復?身上車上都有槍!去人多的地方還有保鏢。上次要不是那賤女人求情,我說不定就玩完了!”
劉步陽又問了一些問題,比如白嚴平時住哪?有些什麼興趣?朋友都是些什麼人?唐毅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最後,石德承從包裡拿出大概兩三萬塊錢給了唐毅,然後又擺着錄音筆說:“你說的我都錄下來了,該怎麼做自己放聰明點。”
唐毅收下錢後問:“你們什麼時候收拾他?我放鞭炮。”
……
陳其深看住唐毅,讓石德承三人從酒吧出來上車先走。車上,石德承對劉步陽說:“你還看準了,真不是簡單事,要謹慎處理。”
江睿說:“我回去求求老頭子,多少年沒求過情了,請我吃飯。”
劉步陽說沒問題。
石德承說:“安全沒問題吧?要不讓廖姍換個地住,去我家……算了,石曉慧肯定給臉色。”
劉步陽笑說:“沒問題,可能是同類人,我對白嚴瞭解應該比較多。”
石德承哈哈笑。江睿也笑說:“你也太瞧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