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格的溫柔與殘暴
來來回回的行人,路過莫卡時,都會瞥一眼他臉上的傷。畢竟這樣的他站在人羣裡顯得很突兀,莫卡低下頭,避過別人審視的目光。這世上有相當大一部分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他們懷疑別人做好事的動機,卻把一些別人難堪和痛苦的事當作消遣,這讓他們空虛的生活得到滿足,自己過的不好,誰也別想好過。人類到底有多醜陋,只有人類自己心理清楚。
莫卡想去以前那座有破廟的小山,但此地早已人是物非,山被夷爲平地,裝載車來回穿梭,塵土飛揚,建築工人吆喝着,機械嘶吼着,漸漸吞沒掉曾經的平靜。
那些擁有回憶的地方終於也一個接着一個消逝。
莫卡在外面晃了一天才回家,19樓的門廊依舊一片漆黑。他對片黑暗還心有餘悸,慌忙的掏出鑰匙。
“慢死了,你想讓我等多久。”辰格不滿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莫卡手一抖,鑰匙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剛纔的,是幻覺嗎?
身後的溫暖慢慢靠近觸碰着莫卡的背,莫卡身體緊繃,一股無法言喻的情緒涌上腦門,辰格貼近莫卡的耳邊:“有想我沒?”辰格的聲音順着黑暗摸索進莫卡的心臟。
“有,比你想我還要多。”
“那是不可能的。”
辰格從身後用力的抱住莫卡,瘦弱的身軀在他懷裡顫抖着,淪陷着。莫卡把手搭在環住自己辰格的手臂上,緊緊的抓着:“辰格,你有想過我是因爲貪圖你的外在而喜歡你的嗎?”
辰格皺眉:“你到底在說什麼蠢話。”
“我只是….”
“外在、內在那都是我啊,笨蛋,我根本不在乎你喜歡哪部份,只要是喜歡就行。”
“全部,只要是你的,我全部都喜歡。”
黑暗侵蝕了視線,莫卡什麼也看不見,卻真切的感受到來自辰格氣息,在漆黑的門廊撫平莫卡的恐懼,辰格的所有,都是莫卡想要的。
辰格的手臂從剛開始莫卡握着他時就感覺有些異樣,似乎被什麼東西包着,他鬆開莫卡想去撲捉莫卡的手,卻被莫卡閃開了,彎腰撿起鑰匙。
“手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今天我有點累了,先回去睡覺了,再見。”莫卡打開門迅速的閃進去,想關上門,卻被辰格的腿抵住,拉開門,莫卡用手擋住臉,辰格拖開他的手,看着莫卡那張傷痕累累的臉,臉色變得很難看,像被什麼東西抽了一下,胸口緊的讓人煩躁:“誰弄的。”
莫卡撇過頭,不想讓辰格看到自己現在這張難看的臉:“只是,只是跟人打了一架,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在問你,誰弄的。”
莫卡不做聲,他不想辰格和那個人有什麼交集,那些社會上的混混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莫卡緊捏着的手讓傷口再次裂開,血浸透白色的紗布。辰格抓過他的手,扯開紗布,手上長長的裂口割開了掌紋,鮮紅的炫目。
莫卡抽回手,用力把辰格推了出去,關上門。
“你給我把門打開。”
“不要,我都說我沒事了。”
“你有事沒事,我說了算,開門。”
“不開,”莫卡把門反鎖上,還插上了鎖鏈,就算辰格有鑰匙也打不開。他靠在門上,傷口的疼痛讓手不聽使喚的發抖,血從指尖落下:“辰格,你不要生氣,我真的沒什麼,只要你回來就好了。真的,我一點也不痛。”
辰格的手用力的按在門上:“可惡。”
許久,他離開19樓回到住處坐在沙發上,撥通郝帥的電話。
郝帥在10分鐘就急匆匆的趕到,一進門察覺到辰格冷冷的臉,大概猜到他已經看見莫卡的樣子了。不用辰格開口,郝帥先說了:“是前天,突然有個傢伙跑到wǒ men房間門口,那男人似乎是專門來找茬的,也都怪我,沒有早點回來,等我回來時,看到莫卡手裡握着玻璃片,衣服都被撕破了,跪坐在那裡,問他什麼,他只是一句話帶過,也不讓我通知你,說是你在考試,不想讓你擔心。”
辰格修長漂亮的手指在腿上輕輕敲擊着,另一隻手把手機貼在耳邊,簡短的說:“回來了。”
安娜、鄺理、伍區洋在晚上全都從X市趕回來了,大概的事情聽郝帥簡單的說了下,想不到才走四天就發生了這種事,看來是專門挑在他們走時才動手的。
“區洋,去把這公寓大堂的錄像調出來,明天之前把人找出來。”
“恩,知道了,莫卡那邊沒事吧。”
“沒事,有人在照顧他。”辰格剛纔已經讓郝帥把音南找來重新幫他包紮傷口了。
伍區洋匆匆離開。第二天,他把一張照片和地址遞給了辰格,辰格接過照片,郝帥也瞄了一眼地址。
“好像叫張成仁,這附近的一個混混,就住在前兩條街一個建築工地的旁邊,那工地暫時停工了,安娜已經進去把裡面的庫房鎖打開了。”
“恩。”辰格站起來,把那張照片扔進了垃圾筒:“走吧。”走到門口,辰格停下來側過頭對着郝帥說:“這事就不用告訴莫卡了。”
郝帥點點頭,目送着辰格離開,總覺得現在的辰格很可怕,連郝帥看了都頭皮發麻。
張成仁喝了點小酒,哼着歌曲/我們愛看_往回家的路上走。前面電線杆下靠着一個男人,張成仁越走越近打量着,男人站在太陽的陰影中,看不清他的樣子,自己也算比較高的,這個男人卻比自己還高半個頭。
“久等了。”冰冷的語調與酷熱的天氣混合着。
張成仁破口大罵:“你他媽誰啊,別擋老子的路。”
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露出俊美的臉:“辰格。”說完往旁邊建築工地的庫房走去,張成仁愣了一下,想不到這個男人比照片中還要好看許多,他吐吐口水,既然他自己找上門,就一起把他解決了,背上被莫卡刺到的傷口還有些許疼痛,他正找不到地方發泄,他跟在辰格的身後,環顧建築工地四周,撿起一根鋼筋,倒要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張成仁跟着辰格走進廢棄的庫房,鐵門關上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有四個人,還有一個瘦弱的女人,長的倒標誌,還以爲有什麼,全是些臭小子,張成仁鄙視的笑了:“你也不多找幾個人,老子什麼場面沒見過,就憑你們,還有一個娘們?如果你讓這娘們給爺爺我舔,我會考慮下手輕一點。”
辰格勾起嘴角:“先把你對莫卡做的事說來讓我聽聽。”
“怎麼?那賤種沒敢告訴你?我還以爲他會哭着給他男人告狀呢,既然你想聽,爺爺就好心告訴你,我說你們這種人噁心,不倫不類,真他媽給這個世界丟臉,你是不知道我把他揍的有多爽,我說收拾完他再收拾你時,他馬上就生氣了,小樣兒還真是可愛,不過可惜,本來還想嚐嚐他的味道,結果被他用玻璃片捅了,幹,給臉不要臉,老子都不嫌棄他是個已經被上過的爛貨,不過既然你現在自己送上門來,我就把賬一起算了。”張成仁咧開嘴笑起來,露出黃色的牙齒:“別浪費老子時間,要一起上嗎?”
辰格抽出放在褲包裡的左手,動了動指關節:“對付你這種垃圾,一隻手就夠了。”
“你說什麼!”張成仁衝上前,舉起手裡的鋼筋就揮過去,辰格一偏頭閃開了,抓住張成仁的手腕,腳踢了一下張成仁的小腿骨,張成仁右邊身體失穩倒在地上,辰格將張成仁的手腕往後壓,骨頭髮出輕脆的響聲,手上的鋼筋掉落在地上,滾至門口。張成仁悶哼,手腕脫臼垂下來,接着辰格抓住整條手臂,腳踩住張成仁的身體,腳用力往下踩同時,手往上一提,又是一聲輕響,整條手臂也脫臼了,張成仁終於因痛苦叫出聲,醜陋的臉扭曲着糾結在一起,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明明只是學生的辰格,沒到一分鐘就廢掉了他一隻手臂。
辰格蹲下來,手搭在膝蓋上,看着張成仁:“現在告訴我,誰是賤種?”
張成仁被辰格眼裡陰冷的眼神盯的說不出話來。
辰格抓起張成仁的頭髮,逼迫他的臉面對自己:“我的東西也是你敢碰的?”說完,扔開張成仁,辰格拖過一張椅子,椅腳壓在張成仁的手背上,辰格抱着椅背跨坐在上面:“說吧,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