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雨回到了鏢局就病倒了,儘管夏清風懂醫術,但對於這種心病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在他身邊陪護她安慰她。
師傅們的後事自有兩位鏢師幫他操勞。期間夏清風去了一趟木匠店,定做了一輛馬車。如此過了半個月,林詩雨的身體終於好了,至於治療心裡的創傷,那是個長期的過程。
這天,夏清風把方一拖和莫不休兩位鏢師叫了過來,商量鏢局的事情。兩位鏢師都是很實在的人,兩人都推薦夏清風坐鏢主。
夏清風搖搖手“兩位,說實話,就是不發生這等事,我也會遲早離開鏢局的,我要到外面去歷練一番。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兇手找出來,爲師傅師伯他們報仇。這鏢局已後就是兩位的了,師姐,你呢?”
“清風,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那好,方師傅,莫師傅,你二位也不要互相推遲了,我看爲了公平公證,乾脆你二位抽籤。抽到誰誰就是正鏢主,另一外是副鏢主,可好?”
“好,就依清風所言”兩人都答應了。
於是林詩雨揹着他們做了兩個一長一短的籤。方一託抽了一根短籤,鏢主的的位置自然被莫不休抽去了。兩人互相恭喜一番。
幾天後一輛豪華結實的馬車車廂送來了。這輛車廂很大很結實,可分上下兩層,上面一層又一分爲二,中間用很結實的木板隔起來的。
一處可放行李等東西,另一邊可以睡覺。這樣就節約了下面的空間。
下面也不是平常馬車的那種,中間也分開,不過不是用木板隔開,卻是用幾層結實的布隔開。隔布可以捲起來,也可以放下來,布的下面兩角處都有小的掛勾,用以固定隔布。
東邊是用做一個小型的臥室,臥室的底板比西邊稍高一此,上面鋪上了厚厚的棉被,還特點設計了一個靠背,人可以睡着,也可以舒適的靠着。是特的給林詩雨做的。
西邊的邊上固定一條長凳子。中間的空位也是很大。可以坐人,也可以把老虎放進去。廂子四周都有小窗戶,要打開窗戶只要把抽板抽出來就可以了,不用時插好抽板。
車廂的門在後面,但只能打開一扇門,臥室那半邊門是從裡面插起來的,從外面是打不開的。這是夏清風自己設計的。
做夏清風生意的木匠師傅可高興了,不但銀兩賺了不少,還學到了另一種馬車的風格。
馬車是由兩匹高頭大馬拉着。兩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禮,去了一趟師傅的墳墓,第二天早晨告別了衆人離開了鏢局。
“清風,我們這是要去哪?”
“到大師兄家裡去,師傅曾告訴過我,當年他之所以收吳波濤爲徒,是因爲一個老客戶的推薦才收的。聽說大師兄家離這裡只有幾百裡,我們先到他家裡看看,看他是不是回到了家裡。”
“哪如果他沒有回來呢?”
“那咱們就到李然家裡。然後就是二發子家裡。咱一家一家的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一定要把殺害師傅的兇手找到。
”
“可是我認爲不可能是他們殺害師傅的,他們沒有必要啊。”
“世事難料,我也不敢肯定是誰下手的,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兇手肯定和師傅他老人家是熟人。
我注意到師傅肚子上的那一刀力量很足,手法很穩,不像其他的傷口不是偏就是斜的,說明師傅根本沒想到這個熟人對自己動手。
否則憑師傅的武功要想近距離的傷到師傅,對方的武功必須得高師傅很多,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需要在刀上塗毒了。
塗上毒說明對方武功根本不如師傅,既然武功不如師傅,還能近距離,很穩很重的刺中師傅,那肯定是師傅不設防的人。
所以凡是有一點值得懷疑的熟人,我都要追查下去,決不放過兇手,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爲師傅他老人家報仇!”
“閃開,閃開,快的閃開!”
大街上一個富家公子騎着個高頭大馬橫衝直撞,後面有三個狐朋狗友,一邊騎馬追趕一邊在大聲的起鬨着“朱公子真是好威風,朱公子的騎技真是一流,朱公子好帥啊!……”
人們趕忙躲避着,一邊驚恐的避讓,一邊在心裡嘆息,又不知是哪家官員的兒子,真不怕撞傷人,沒辦法誰叫人家有個做官的爹呢,無論是哪朝哪代,只要有個能幹的爹,有個當官或有錢的爹,那麼至少少奮鬥十年以上,可見有個好爹是多麼的重要。
今天又正好是逢集,人們都從四面八方,趕過來買些或賣些東西。街中心人流量更多了,那個朱公子卻一點讓馬減速的意思都沒有,還在快馬加鞭的亂衝亂撞。
夏清風正好從對面過來,老遠就看到人們紛紛的朝四處避讓,一匹高頭大馬像旋風般過來,一個賣包子的老漢躲閃不及,眼看着那匹馬衝撞過來,老漢就要倒在馬蹄之下。
夏清風立即從座位上躍起,一個旱地拔蔥,拔起幾丈高,空中又一個鴿子翻身,人穩穩的落在了那匹馬面前,拉住繮繩一用力,那匹馬立即老實的停住了。
衆人看到一場悲劇就這樣化解了,心中大喜都準備稱讚夏清風幾句,還沒等衆人開口,那個騎馬的朱公子用手一指夏清風“你是何人?竟然敢拉住小爺的馬,不想活了你!”
夏清風皺皺眉冷聲道“你在大街上,不顧別人的性命,亂衝亂撞,還有理了?”
“理?什麼理?理多少錢一斤?本少爺有的是錢,所以本少爺說話做事,都是有理的。”
“哦,這麼說你很有錢了?”
這時後面騎馬的幾位,已經追上來了,聞言大笑。
其中有個大暴牙的道“那是,你也不打聽打聽這位是誰,這位是李不奇李公子。”
“哦,理不起?(李不奇)沒聽說過。”
“小子,本少爺的名號居然沒聽說過,真是孤陋寡聞。我爹你總知道吧?”
“你爹是誰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如果也不知道,就回去問問你媽媽,看看到底哪個纔是你的真爹。”
“我爹是李剛,李剛就是我爹,我不
用問我媽媽的。”
“唔,你很聰明。可是李剛很出名嗎?”
“他爹李剛是我們當地的知府李大人,李公子家有錢有權,撞死個把人又能怎的?大不了給那些窮鬼的家屬,幾個錢就是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倒是你驚嚇了李公子的座駕,如不賠禮道歉,今天休想過得了這一關。”
“哦,你又是那路神仙?”
“我?我爹是安撫使,我姓常,叫常帆艦。這位是季尚弟,和朱無能,他們兩家都是經商的,都是家財萬貫。”
“我們四位號稱四大才子,小子你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趕緊的給我們磕頭賠禮,否則哼哼……”
“你是夠犯賤的,而且還是經常的犯賤,真是個二貸!”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是二貸?”
他旁邊的季尚弟自作聰明的道“常公子,我覺得二貸,肯定是排行第二的意思,他說你是老二,哎,常公子,他怎麼知道,你是排行第二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們幾位是誰,稍有一些頭腦的人,都想巴結我們當官的爹,能不知道嗎?”
“吾,有道理!”
“小子,既然你知道本公子是個二貸,你怎麼還敢跟本公子這樣說話?我問你,你是送禮給我的爹,還是給李公子他的爹?要幫你擺平什麼事?”
夏清風存心想鬥他們玩,很配合的道“唉,別提了,我是想找份差事,就送給你老爹五十銀紋銀,他收了銀子卻不辦事,你說你爹是不是老混蛋?”
“你小子別瞎說,說話要有根據,你說,你是在什麼地方送銀兩給我爹的?”
夏清風想起了,剛纔在東頭,有個很大的妓院,叫做紅燈籠。
於是隨口說道“是在紅燈籠,當時我發現你老爹的馬車,停在紅燈籠門口,於是進去請他辦事,正好看到你爹正抱着一個女子,那個女子還說你爹是老混蛋……”
夏清風的話還沒說完,常帆艦急切的道“你說的那個女子是不是叫小翠?”
“是啊,好像是叫什麼翠來着?”
“好個老不死的,老混蛋,竟然真的去找小翠了。這個老混蛋早就想打小翠主意了。”
“本二貸和他說了多少篇了,小翠是我包下來的,他竟然還去給本二貸帶綠帽子,真是氣死我了。不行,本二貸要回家去找媽媽,讓這個老混蛋嚐嚐家法。”說完就要撥轉馬頭回家去。
就在這時,林詩雨由於長時間的聽夏清風說新鮮話,所以知道二貸是罵人的意思,聽到這個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自稱自己是二貸。又被夏清風忽悠大罵自己的親爹是老混蛋,她再也忍不住在馬車裡咯咯的嬌笑起來。
李不奇聽到車廂中有女孩的嬌笑聲,聽聲音就讓人想入非非,他大聲道“小子,你衝撞了本公子的馬,本公子大人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你讓車廂裡的小娘子出來陪我們喝點酒,此事就一筆勾消,如敢說半個不字讓你嚐嚐牢獄之災。”
常帆艦聽到有女子的嬌笑聲也不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