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秋驀然眼前一黑,原本坐在臺階上的身軀,此刻也是不由自主地一陣子前後左右地小幅搖擺!!
胖子的臉色是如此地難看,讓本來想假裝視若無睹地李觀棋也實在是有些“裝”不下去了,只好半真半假地表示“關心”一下。
“近來有些低血糖。”張知秋信口開河地胡扯,讓李觀棋連鄙視他的心都興不起來——他奶奶的,你丫小看人也不能就做的這麼赤裸裸地吧,好歹給幾分面子不是,畢竟大家也都這麼熟鳥……
“那個,李哥!”胖子坐穩當了,定了定神,咬咬牙,終於還是開口了:“我想要找一部能近距離竊聽別人說話的“東東”,不知道你妹妹那兒有沒有?”
“你說什麼!”李觀棋“目瞪口呆”地大驚大喜着,被驟然間從天而降地“幸福”砸的有些頭暈,就連說話地聲音都有了些許地顫抖:“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麼單位的嗎?竟敢和我提這樣地問題?”
李副主任的“目瞪口呆”那是半真半假;“大驚大喜”卻是患得患失。
張知秋在剛纔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他要趕回明朝,將老國公不知從哪裡搞到地塑料跳棋偷走,然後再看會對現代有什麼影響。
胖子記得很清楚,當天在張府蹭飯地人中,應該是絕對沒有國公府的人。
這樣的話,即便是在老國公地手中現在有跳棋,也只可能是別人地“孝敬”之物,想來數量不會很多,成功地機率和希望很大。
這老傢伙果然是個大大地貪官,張知秋憤憤地腹誹——就連這麼“珍貴”地“寶物”,都有人上趕着去送給他……
父母已經杳無音信二十多天,而自己這裡卻仍是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張知秋地感覺是越來越糟,心情也是越來越急迫!
別說李觀棋才只是個國安局的“小跑腿”,他就是個活着地“大魔鬼”,只要是對自己有所幫助,胖子現在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和他合作的!
張知秋現在甚至偶爾都快開始懷疑自己地本身地“存在”了,這世上哪裡還有什麼是他可顧忌的?
有時候,就連張知秋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心中那股突如其來地瘋狂之意——那是一種想要毀滅世間一切、包括毀滅自己地瘋狂!
胖子最後是在當天下午拿到自己想要地東西的,是由一個看起來有些木訥地小夥子送過來地,張知秋卻愣是把人堵在門口沒讓進門!
好在人小夥子脾氣蠻好,擡手給李觀書打了個電話,確定了收貨人之後,二話不說就閃人了。
李觀書掛斷電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伸手一指着面前地男人:“你給姑奶奶記着,這是最後一次——你要再拿你們單位地這些破事來煩我,可就別怪姑奶奶我給你上藥壞事兒!”
李觀書面前地男人二話不說地擡屁股走人。
這個從李觀書地豪華辦公室裡風度翩翩地走出門去、露出自己臉來的的人,赫然可以發現,竟是國安部十三樓地明日之星、李觀棋李公子李大副主任。
掛斷電話,李觀棋對自己的部下沒能進入目標地房間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如果真要是進去了,那纔是意外。
重要的是,通過李觀書地這一倒手,十三樓裝備地最新技術革新研究成果已經是順利地給到了張知秋地手上,這簡直是太完美了——李觀棋正愁着不知道胖子下一步想要幹什麼呢!
胖子一定是自己地幸運星,李觀棋樂不滋滋地想。
十三樓提供地這款“商品”,看起來雖然與黑市上的類似行貨差不了多少,但性能可就要遠勝同儕了——簡直幾乎就是天差地別的距離。
最重要的是,在只要是有無線電訊號覆蓋地地方,這款“超級定向竊聽器”就能胖子將所聽到地內容一字不落地同步發射到十三樓地另一臺接聽器上——這臺接聽器地收發“優先級”,甚至還要高於張知秋手裡地那個。
注意,是“有無線電訊號地地方”,而不是常規竊聽器那種“有手機信號地地方”——在當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是沒有被無線電訊號所覆蓋的地方呢?
雖然這款產品可以、並且將會一直去使用專用衛星線路,但是爲了萬無一失,李觀棋還是給雙橋加派了一輛全封閉地新式電訊車——看起來就像是普通銀行運鈔車的那個樣子。
不過,李副主任卻註定還是要失望了。
事實上,一向非常好脾氣地李觀棋如今正在自己地辦公室裡猛摔第三個杯子,因爲雙橋地所有儀器又都集體罷工了
其中竟然就包括李觀棋費盡心機才栽到胖子身上、並寄予無限厚望地那件特種設備——“超級定向竊聽器”。
在這臺竊聽器裡,十三樓地專家還額外多加了一個冬棗大小地零件,其唯一地功能就是當衛星發出定位信號地時候,它可以接受併發出反饋訊息。
可是,就是這麼一款被專家們信誓旦旦地保證即便在“超級定向竊聽器”被損毀後也可獨立工作,並且耐高溫、抗高壓、最起碼可以在海面下三百米無阻礙發回信號地東東……
現在竟然在胖子地出租屋裡就已經突然徹底失去聯繫了!
儀器已然被不明損毀。
這是雙橋全體專家給予十三樓地唯一解釋報告——總不能向總部彙報說,我們這十幾人,其實就都是些酒囊飯袋地草包吧……
至於說張知秋,他這次可沒有象以往那樣簡簡單單地直接往明朝那麼一走了之。
事實上,貪生怕死地胖子,在仔細地給自己制定了一個行動方案後,正在嚴格地執行計劃中,而這纔是直接導致李副主任風度盡失地根本原因……
設置在雙橋地所有地儀器,全部從下午開始都是在不明緣由地時好時壞!
沒有理由……
沒有道理……
沒有規律……
沒有邏輯……
沒有人性……
李觀棋在屢屢接到下屬報告地那一刻,真就連殺掉那些無良製造商地心都起起落落了好幾回啊……
張知秋首先是空手回到了位於鼓樓大街地張府,隨即就在臥室裡看到了林仙兒留給自己地便箋,小姑娘在上面簡單地說明自己是要去尋找已然失散多時地師傅。
林仙兒還在便箋上用蠅頭小楷寫明說:只要公子需要,只要隨時隨地和仙兒說一聲,那麼仙兒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立刻就趕回來滴……
張知秋看的這個汗吶——你還真當偶是神仙啊,俺到哪兒“隨時隨地”去和你說這一聲啊……
或許,再找李觀書弄幾臺進口地步話機好像也蠻不錯的——這個好像隨便在京城地電器商店就能買得到……
胖子拿着那張散發着幽幽香氣地便箋,不着調地胡思亂想ING……
當張知秋在傍晚時分大搖大擺地從自己的小院裡出來的時候,張府的所有人都見怪不怪地該幹嘛幹嘛——“仙人”嘛,當然是要有些仙家手段滴……
胖子在臨出自家大門地時候,瞅瞅左右無人,迅速地從懷裡摸出了一張面具——就是商店裡賣的那種乳膠人形面具,一般是什麼小布什啊、克林頓啥啥的。
張知秋給自己準備的這幾張都是東方人地面孔,雖然戴上之後近看一眼就會看出貓膩,但是在這傍晚黃昏時分來蒙從沒見過這東東地明朝人來說,還是非常勝任愉快地。
張知秋當天的這次行動,不久就導致了五個人地直接“重傷”減員和周邊全體“張府監察哨”地壽終正寢。
胖子從張府一出大門,幾乎所有地人就都立刻注意到了這個一臉木訥地陌生人,在張知秋不疾不徐地走上鼓樓大街之後,身前身後至少跟着有十人以上。
事實上,幾乎所有跟着張知秋的人在事後都是無比地後悔;當然,比起那五個後來最倒黴地“聰明人”來說,他們又感覺自己已經是老天地幸運兒了。
胖子其實也沒有使出什麼新鮮招兒,還就是在走到街角轉彎地時候玩一下“失蹤”地老把戲而已。
張知秋當時地這一手當即嚇退了大多數人——無論是誰,眼睛一眨地功夫,路上拐個彎子前面跟着地人就不見了,在這夜色朦朧地傍晚,怎麼說也還是很有些滲人的說。
絕大多數地人在張知秋突然“失蹤”之後,或真、或假、或半真半假地“上當”離開了,但偏偏就有那麼幾個“聰明人”和武功高強之人不信這個邪!
幾個人這些天來雖然說原本互不相識,但現在也已彼此混了個臉熟,湊在一起一合計,乾脆就地劃定每個人地負責範圍,分頭仔細地進行搜索。
張知秋是在過了十分鐘、喝完兩瓶酸奶後纔再從雙橋返回來明朝地,爲的就是要給這些人留出來一些能夠從容離開地時間。
胖子之所以這麼來來回回地窮折騰,就是因爲張知秋地這項“異能”的這麼一個限定或者說是“毛病”——這次從哪兒來的,下次還必須要回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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