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張知秋一直在“故弄玄虛”的話,取錢的過程原本可以更快一些的,但胖妮卻也沒有提醒他,儘管讓胖子隨心所欲。()
說白了講,雖然擁有了常人所沒有的“異能”,但一個多月來一直都在忙碌於一些瑣碎地具體事務的張知秋,卻是並沒有打破自己在這十八年來所養成的法制、道德觀念。
換句話說,張知秋如今還根本沒有自己作爲一個“超人”的“覺悟”,他的思維、乃至於他的行爲,還是慣性地將自己定位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上。
最明顯的,張知秋在此刻處置這些錢的事情上地所有表現,和一個普通人所應有的“正常反應”是幾乎沒有任何地區別的。
有意思的是,李詠儀自己在網絡世界裡爲所欲爲、爲非作歹地欺壓全世界,但在現實世界中她卻也是循規蹈矩地不超出做一個“普通人”的本分;
至於胖妮就更不要說,整個兒完全就是一個懵懂小姑娘的模樣,這也讓張知秋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所擁有的實力和強大。
事實上,對於電腦技術一知半解且最近沒有時間關心網絡世界的張知秋不知道,李詠儀和胖妮在虛擬世界中究竟是如何的強大,又是如何地呼風喚雨。
如今全世界都在關注中國,不僅僅是因爲中國正在犁庭掃穴地清理那些隱藏在國內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鼴鼠”們,而更是因爲中國出了一個極其偉大的黑客。
原本這個黑客的身份是極其隱蔽且不爲人知的,因爲他早期的所作所爲根本就是天馬行空地爲所欲爲,幾乎所有的大國都是他所作弄的對象,幾乎所有的大國都被他進行了“入侵”,也全部對他發出了通緝令。
但是,在中國突然於一夜之間祭刀開殺之後,國際社會對於這個黑客的身份終於塵埃落定了,並且隨着對於這個黑客既往所作所爲的仔細研究,更加地確認了此人的國籍身份。
比如說,曾經震驚國際的“超級電腦”大戰,中國竟然是沒有一臺超腦中招,原本國外的媒體是揣測這是“集權政府的拙劣掩飾”,但是現在他們相信,中國政府當時確實是沒有說謊。
換句話說,那些當時懷疑這個黑客是中國人的傢伙們,確實是走狗屎運地碰對了。
而對於中國政府這次打了雞血般地大殺四方,所有的中國之外地國家,表現出來地都是極度的羨慕嫉妒恨。
在當今地國際主流輿論中認爲,如果沒有這個超級黑客的幫助,中國政府是根本不可能、也沒有能力和機會做出如此讓人震驚地瘋狂之舉的。
於是,大家全部開始極度地鼓吹要將這個中國黑客繩之以法,但是旋踵間,所有世界的主流媒體都集體失聲了。
不是這些媒體“良心發現”,而是因爲他們全都遭遇到了他們所不能承受的打擊與損失,事實證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叫囂都只是個渣。
在蹦跳的最歡的一家日本傳媒集團於短短數日內就宣佈破產轉手之後,其他所有的、損失其實還沒那麼不能忍受地媒體,也就都知趣地閉嘴了。
事實上,在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之後,互聯網的發展也已經是受到了近乎致命性的打擊,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大型跨國企業集團將自己的核心與互聯網隔離開來,而這麼做所造成的損失,幾乎是無法衡量。
在那家日本媒體集團的破產案中,先是他們的資金被人從網上“合法地”划走,然後他們的各種財務狀況和投資計劃被在網上曬的世人皆知,其影響甚至上溯到了它的控股集團那裡,而沒有太多時間來權衡利弊的控股集團財閥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當機立斷地斷尾求生了。
在這些所有發生在近期的事情當中,大多數是李詠儀自己做的,小部分是和胖妮聯手做的,但最早的那些部分,她們卻也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事實上,直到今天李詠儀也還是不知道,雖然如今她腦袋上頂着的,正是此人昔日縱橫江湖時所用的名號:一葉障目。
也正因爲有着太多的未知,所以李女王如今表現地還是非常地“低調”,尤其是在張知秋面前,她一直都在試圖將自己打造成胖子心目中的那個理想中的形象。
換句話說,李詠儀其實是根本完全地不在乎自己形象問題的,只要是張知秋所認同的,那就是她李美眉所要努力達到的。
遺憾的是,對於一個人工智能究竟應該是一個什麼樣地“模樣”,張知秋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地概念和標準的。
但是,李詠儀不相信這一點。
所以李詠儀一直都在恐懼、糾結、煩惱、鬱悶和間歇性地歇斯底里。
可是,所有地這一切都和張知秋無關;胖子忙乎自己的那一攤事情忙的腳不沾地,幾乎是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對於李詠儀所搞出來的這些風風雨雨,張知秋幾乎是一概不知;事實上,李詠儀也極其小心翼翼地不在張知秋面前“露出馬腳”。
張知秋對她的“不關注”,才正是李詠儀所夢寐以求的最高境界:一個不被主人所限制的人工智能,纔是一個最好、最成功的人工智能啊……
李詠儀是將這個目標定位爲自己的“人生”最高目標的,併發誓要爲之付出畢生的努力
這也是李詠儀的人生野望。
對於胖妮而言,對於現在的生活其實還是比較滿意的。
雖然有時候想想,自己作爲一個擁有軍部最新核心部件地“戰鬥機器”,卻竟然是如此地不思進取而感到很是難爲情,但在繼而想到自己“軍民兩用”的身份之後,這種不安就會立刻被胖妮拋到腦後棄之不顧了。
事實上,這也是胖妮“吞噬”了軍部那個絕密程序後的後遺症之一。
張知秋這個主人在胖妮的眼裡,除了確實是有些李詠儀姐姐所說的“怪蜀黍”地潛質之外,其實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長期飯卡”的。
其實從自己一開始被綁定給張知秋的時候,自己的命運就已經是註定了的,但胖妮也還是有着自己的“思想”的,這也讓胖妮每每在思及此事的時候有些害怕。
在胖妮那極其龐大的數據庫裡,從來沒有一個人工智能是有“自己的思想”這種記錄的,但是從一些隻言片語地零星記錄中,胖妮卻是猜到了,那些和如今地自己有過類似經歷的“前輩”們,最後是有着如何最終地結局的。
與李詠儀不同,在胖妮的眼裡,李詠儀的實力幾乎是爲零的,但她的“思想”卻是讓胖妮爲之折服,在不違反張知秋指令的前提下,胖妮也願意聽從李詠儀的指導和指揮。
事實上,在胖妮的印象中,象李詠儀這樣的垃圾設備根本就稱不上是“人工智能”的,充其量也只是一些有着一定“學習能力”的高級智能程序而已。
但是,李詠儀徹底地顛覆了胖妮的這個印象,進而甚至影響到了她對自己“數據庫”的信任度。
不過,在胖妮看來,目前的生活還是很安逸的,雖然張知秋作爲自己的主人一點兒都不勇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取心……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胖妮最大的願望,就是張知秋在每次出門去“玩”的時候,都能想着把自己也帶着,她最害怕的,就是獨自無所事事地被扔在庫房裡,那樣的日子,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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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領袖說過,手裡有錢,心中不慌。
反正拿到二百萬鉅款現金的張知秋心裡是立刻就踏實下來了,雖然這只是自己那些神聖帝國文物應收款的一小部分,但張知秋對於其餘的款項,也已經是打心底裡徹底地放棄了。
在張知秋看來,如今地自己並沒有什麼需要花大錢的地方,有這二百萬,已經是足以讓自己堅持到找到父母的時候了。
等找到父母以後,那時自己就可以幹一些自己所喜歡和想幹的事情了;但是現在的話,還是要衝着這個第一目標努力
對於自己今天的所有遭遇,張知秋此刻倒是有了一些特別的想法:自己的所作所爲,必然將會對於這個世界的未來產生重大的影響,那麼從這個世界“本身”而言,大約也是會有意無意地“抵制”這種“強加地干預”的吧?
這麼想來的話,那就不只是現代所做的這些事情會屢生波折,恐怕明朝此刻那一帆風順地大好局面,也只不過是一種假象纔是。
這麼一想,張知秋對於自己所遭受的挫折倒是不驚反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是否就說明自己的思路和做法是有效的呢?
將所有的錢全都裝在袋子中扔到饅頭山——那裡好像從來都沒有下過雨,所以即便是露天堆放也是無妨的。
拎着手包中剩餘地、鼓鼓囊囊地十萬塊人民幣,張知秋如今可是一副志得意滿地青年才俊模樣。
至於胖妮,躋身於海淀核心區這種走路都快要擠死人的地方,想要完全變身是不大可能了,最後也只能是偷偷摸摸地給自己換了塊車牌了事。
看看外邊天色還早,張知秋忽然想起來陳憶渝實習的醫院就在附近,於是決定去看看這個小姑娘。
雖然陳憶渝如今的年齡並不比張知秋小多少,但張知秋還是習慣性地將她看做是那個光腦袋地小丫頭——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胖子其實是個很死板的傢伙。
陳憶渝實習的醫院很好找,這本身也是一家規模很大的醫院,但這家醫院的中醫分部卻是很差,基本上也就是一個應景的意思。
要說陳憶渝的醫術,其實還是很不錯的,早在牧固圖大陸的時候,爲了要鍛鍊她的醫術,陳亞楠很早便便有意識地讓她給村裡那些原民們看病。
雖然與人類有所差別,但這些原民們與人類應該是最爲接近的生物了,所以這些根本就不知道醫術爲何物的原民們,對於本身就是“士族”的陳亞楠母女的敬畏是發自於內心的。
有了這牧固圖大陸多年地實踐經驗,陳憶渝在大學裡很快便脫穎而出了,畢竟醫生這個職業是一種需要經驗積累的技術活兒,這一點那些紙上談兵的學生們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了陳憶渝的。
原本,對陳憶渝非常欣賞的一個老教授是給她聯繫到一所國內知名的大醫院中去實習的,但是在臨到分派的時候,陳憶渝卻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擠掉了,爲此老教授還和人狠狠地吵了一架,結果卻是自己也“氣病”了。
事實上,以陳憶渝的專業眼光,一眼便看出來老頭子的身體其實是並無大礙的,但是老教授卻是對於那個專業雖不如他、但是職務卻是遠遠在他之上的人沒有辦法,在羞惱之餘,也只好是藉此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了。
原本老頭子還準備再給陳憶渝再聯繫一家醫院的,但被陳憶渝拒絕了,對她而言,去哪家醫院都是無所謂的,這幾年以來,陳憶渝所念念不忘的,其實一直都是要重返牧固圖大陸。
當然,陳憶渝到不是懷念那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只是那裡有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媽媽還在那裡,而且當時她還是受了傷。
這些年來,陳憶渝每每都是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淚溼沾巾的,她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媽媽揮着手讓自己離開的那一幕。
永遠。
事實上,對於自己之所以會有此遭遇的原因,陳憶渝也是心知肚明的,源頭卻還是在當年的那幾根老人蔘身上。
在牧固圖大陸,民間雖然也有使用一些草藥的記錄,但卻並沒有形成系統的醫療理論體系,這與主流的皇族和貴族們特殊的體質相關,他們因爲修煉內力的原因,平時僅僅需要寥寥無幾的幾種輔助藥材而已,就這據說也還是由始祖們傳下來的。
所以,在牧固圖大陸上,人蔘這種在地球上珍稀無比的藥材,其實卻是並不值錢的,因爲那裡有療效更好的替代藥物可供使用。
也正因爲如此,陳憶渝即便是在逃亡的路上,也可以隨隨便便地就採集到了幾株人蔘,只因爲這種東西幾乎根本就無人採集。
這個如今爲難陳憶渝的領導,現在已經是貴爲學校的副院長了,當年卻也只不過是一個系裡的中層領導而已。
當年此人想要私下低價收購陳憶渝的人蔘被拒絕,這麼多年來大約是因爲一直不在一個系裡,故而也是相安無事,但想不到這纔剛剛當上副院長兩月,就直接對陳憶渝出手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那個頂替了陳憶渝名額的學生地舅舅是東城區的一個領導,如此一來,對於副院長而言這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真是何樂不爲。
事實上,副院長最終能夠壓服老教授,最終也還是藉助了這個區領導舅舅地勢的,但如今地社會就是如此地殘酷與現實,即便是身在“象牙塔”中的人也不能例外。
想想自己自陳憶渝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關心過她,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打,張知秋一時也是有些慚愧:如果不是自己被李觀棋給“掃地出門”的話,恐怕那個通知的電話也是想不起來給陳憶渝打的。
思來想去,張知秋感覺應該給小女孩買點什麼東西,但想來想去也不知買什麼合適,最後一咬牙、一跺腳,乾脆直接去饅頭山採山花一把
要說這花,雖然在饅頭山是野生野長地不稀奇,但那幾乎是墨色的花瓣和妖異地香味,卻是地球上所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這種花,據說是產自牧固圖大陸鱗身族,而且必須要有蛇人所排泄的糞便才能成活,原本是由張知秋那個“火車護國使府”裡的那個管家給不知如何收羅來的,想不到在饅頭山空間卻是長的漫山遍野。
醫院很好找,停車場也很空,張知秋牛氣哄哄地將自己的長城越野車和爲數不多地幾輛寶馬、奔馳們停在一起,感覺實在是良好的很。
停車管理員原本看到一輛長城竟然也開了進來時,說實話是有些着急的:自打這裡每小時的停車費漲到二十元之後,那些售價在二十萬以下的車就基本從這裡絕跡了。
事實上,停車管理員有着非常慘痛的經驗教訓,那些因爲“誤入”而修理自己的人中,所開的車沒有一輛是在二十萬以上的,但比之這十萬不到的長城,那卻還是要高檔許多的。
停車管理員遲疑地走了過來,心裡想着是否應該要先提醒一下這個車主,但是當他看到這個滿臉精神的小夥子從車裡捧出一大束花的時候,卻終於是徹底地放下心來了。
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一般都是負數,是以自己的停車費這次絕對是有着落了。
停車管理員於是順勢一個轉身,兩眼無焦地從張知秋臉上一掃而過,視若無睹地操着雙手悠然而去了……
PS:習慣性地乾嚎兩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