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在剛剛被解封的盤口前,看着眼前幾乎堆成小山的賭注,許雨林和趙會川都眉開眼笑,高興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哈……”。
夏司組倒還算矜持,沒有像許雨林和趙會川那麼傻笑,但臉上的笑意亦是沒有停過,並且有意地瞟瞟先前一直沒有過來交流,此刻因爲要領贏的獎勵才忸怩走過來的徐晴,然後提醒臉都笑爛了的兩人:“注意你們倆的形象!小曾就比你們穩重得多!”
“他當然穩重了,這裡面大部分的東西都是他的!”趙會川很是懊悔:“唉!早知道是這樣,我先前真應該把身上所有的丹藥都拿出來投!”
瞧瞧這些戰利品:銀兩且不去說,至少15萬兩白銀;然後是通體無暇的天藍玉精佩一塊,哪怕是上面沒有任何符陣,也值35萬兩多;玄金手鍊一條,怎麼也有數十克,這是完全從黃金中提煉出來的,至少也有一萬兩,一品丹數百瓶,二品丹數十瓶,還有許多叫不出名的珍稀原礦數十塊……。
發了,真的發了!哪怕這裡面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東東屬於他們,那也發大了!
剛從原棠等人的“無情蹂躡”中逃出來的曾義昊微微一笑,正待讓徐晴和許雨林等先選,忽見葉司珍親切地笑着走過來:“今晚贏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啊?”
衆人忙見禮,曾義昊點點頭:“多謝司珍大人給了這麼一個機會。”
“呵呵,不必謝老夫。相反,老夫還要謝你這回爆了一個大冷門。讓老夫也跟着沾了點光,賺了一點點!”葉司珍笑得格外地開懷。
曾義昊頓時一怔:“您也賺了?您不是投楚哥他們贏麼?怎麼……?”
“誰說老夫賭他們贏?老夫先前明明是押了一枚三級玄核賭你贏!”葉司珍得意洋洋:“否則,老夫何必要開這麼一場賭局?”
“啊?”曾義昊頓時呆住。
不光是曾義昊,便是夏司組、許雨林、趙會川、徐晴,俱皆呆住。
半晌,曾義昊才試探地問:“司珍大人,您說……您押了一枚三級玄核賭我贏?”難道司珍大人有預判的本事?
“當然!押原棠他們贏,人人都壓他們贏。賠率太低,能賺得肯定少,唯有押你贏,老夫才能賺多點!何況,你們快賢城的常樂大掌櫃早早就跟老夫說過,你在一級訓練室裡已經開始和中難級的玄士傀儡對戰,撐過50息沒問題。原棠他們再強,能強過中難級的玄士傀儡?”葉司珍一語道破玄機。
原來如此!
曾義昊瞠目結舌了半天,才苦笑地道:“司珍大人,您真會做生意!”這一算計,可就把整整一期的人都算計了進去啊!
真正的老奸巨滑啊!
“不會灰心,你們去了總部。慢慢地就會習慣!我們通寶坊的人,人人都是要會做生意的!”葉司珍心情極好地擺擺手。
“那……那您先選?”曾義昊十分肉痛地問。
“那倒不必。你的功勞最大,你先選,然後他們幾個按下注的份量高低依次挑選,挑夠了應得之數。剩下的再給老夫便是!”葉司珍這回倒是挺大方。
曾義昊暗鬆口氣,也不再假惺惺地推辭。忙第一時間拿起心中有渴望感應的一塊海藍寶,一塊祖母綠,然後是各種玉飾,丹藥則是每一種只要了兩粒。
而等夏司組、趙會川、許雨林、徐晴各自挑選自己相中的賭注後,眼看着葉司珍將剩下的所有盡皆收入空間袋中,笑嘻嘻地離開,曾義昊一轉身,便看到楚青環正肅容盯着自己,臉上已不再有那種懶洋洋的表情。
曾義昊心裡一動,憶起先前在戰鬥中體內突然多出的那股龐大靈氣,便主動走過去:“楚哥,謝謝你先前留手。”先前那一戰,基於他只是六階玄徒,楚青環肯定沒有將全部的實力拿出來。
再得,如果沒有那股突然涌出的靈氣相助,自己哪能那麼輕鬆地將楚青環打敗?確切地說,自己此次贏,並非靠真實實力,而是有外掛。至於這外掛的原因,目前還不知道。
“你先前的表現讓我很意外。先前那一場還不過癮,等你到了總部,和歐德燦較量過後,我們再單獨鬥一場!”楚青環的眼中燃有少許戰意。
曾義昊微微一笑:“沒問題!我也想感受你真正的戰鬥力。”
“還有我!”謝徇突然走過來,很認真地看着曾義昊:“等我的劍升級成五品,我再和你好好戰一場!”
曾義昊樂了:“我不懂你們劍客的修煉之道。不過你的劍日後升級時,若是需要什麼珍稀礦產,可以來找我,如果我能找到,一定以低於市價半成的價格賣給你!”
謝徇的眼睛亮了:“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曾義昊笑道。
原棠這時忸忸怩怩地過來,再無初見時的陽光:“曾兄弟,那個……我能不能把我先前押下的玉飾買回來?我可以在原本估價的基礎上加半成!”
曾義昊眨眨眼:“它對你很特殊?”
“它是原大哥的定情信物!”原棠那一堆夥伴們也俱皆走過來,其中的胖牛頭便解釋。
“嘖嘖,這種東西也拿來下注,原大哥你真是!”曾義昊頓時哭笑不得的搖頭:“算了,原大哥你先前在朱山面前很是維護我,這半成就不用加了,原價吧!”這玉飾,終究要換成錢才值錢!
原棠頓時大喜:“多謝曾兄弟!”
……
這場大爆冷門的聚會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漸漸散去,曾義昊剛到手的各種非金銀類賭注。馬上就有近十分之一被原棠和胡利等人以金銀按先前鑑寶司的估價贖回,曾義昊頓時又再得近70萬兩白銀的銀票。
各人自回自己分配的客屋休息。知道曾義昊在這場對戰中消耗頗巨。夏司組直接把正自興奮的許雨林和趙會川趕回了自己的房間,曾義昊也就得已單獨靜下來總結這一場的得與失。
再度心神進入噬礦空間,曾義昊準備先把幽慧神木的那兩顆果實種下一棵。
方自站穩,曾義昊便是微怔。
“奇怪,靈氣這麼淡?”
按理,他四十分鐘前剛剛吸收了海量的靈氣來穩定六階玄徒的境界,這個空間就算是將靈氣供應給紫極背菘、冷蛇帝金花和幽慧神木來催生的話,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消耗掉。
他趕緊切換到紫極背菘的生長環境。然後目光一凝——時間已過去四十分鐘,但這株僅剩的紫極背菘居然只催生出一朵淺紫色的小花,等於是只催生出五年。
“生長速度又放慢了!”
他趕緊又先後切換到冷蛇帝金花及幽慧神木的模擬山洞,發現它們同樣也沒有怎麼生長。
“靈氣都到哪裡去了?”曾義昊正自疑惑,突然靈光一現:“莫非……”
他大概明白先前那股不知道從何處涌入的靈氣倒底是從哪裡來的了。
“我暈!難道你不止有催生植物的功能,還有儲存靈氣並在一定時限內反哺的功能?”曾義昊很意外。
可惜目前無人回答他,也無人能證實給他。
但目前。只有這個答案還解釋得通。
“也罷,等到了總部,和歐德燦對上時再來印證這一點也不遲。”曾義昊很快將這個問題拋開,摘下一枚幽慧神木的果實,小心地種在第二格已被解封之處,然後又掏出那兩塊贏來的海藍寶和祖母綠晶體。
這一回。依然只是有渴望的感應,但並不被這個空間所吸收,無法融入泥土之中,曾義昊忙又將它們收回萬寶乾坤囊。
然後,曾義昊便坐在離母株幽慧神木半米之內的距離內。將這一戰的過程緩慢在腦海裡回放,仔細地開始分析研究自己的不足……。
……
臺金府的雲霧飛舟就是一個體積超級龐大的機關寶船。平時不用時便沉入起降廣場的地下,在半禁飛日後的次日一早,由安全司的高手將其啓動浮出地面,等所有的新進坊員們全部進入船艙後,再緩緩起飛,其間不允許任何新進坊員停留參觀。
曾義昊心裡對這雲霧飛舟的動力部分和升空原理很感興趣,想知道這麼龐大的體積是如何直線起飛的,聽夏司組介紹是靠符陣,但再具體一點,夏司組也說不清,而兩旁面容嚴肅的安全司坊員們虎視眈眈,根本不讓曾義昊停下來研究,只得將這份疑問藏在心裡。
在雲霧飛舟裡無法看到外面的景色,但飛行得十分平穩,所有新進坊員按城來歸組,基本上每四城到五城爲一組,統一呆在各自劃分好的艙室裡,可以修煉,也可以聊天或者下棋,但不允許打鬥、煉器和煉丹。
大概是被特意交代過,原棠等人並沒有前來打擾曾義昊,所以這一路上十分安靜,趙會川、許雨林和夏司組三人圍着夏司組特意帶來的一盤黑白棋子下得難捨難分,曾義昊便再次安心修煉《真氣運行法》和《玄元經》。
兩日後的夜晚,他們如期抵達朱離郡通寶坊支坊。
朱離郡通寶坊的格局和臺金府通寶坊極相似,只是核心區的起降廣場分爲內外兩環。外環露天,內環則是一個直徑達五十多丈的巨大拱形建築。
數架來自其他府的龐大雲霧飛舟正排着隊在外環準備下降,又有數架雲霧飛舟依次緩緩升空,運載那些培訓結束的新進坊員們回返各自府城。巨大的舟體遮天蔽日,看得曾義昊暗暗震憾,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前世電影中的科幻世界。
比起這些龐然大物,前世哪怕最大的客機也不過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