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昊羽很是不解地搖頭,“真是搞不懂這徐氏,放着大好的日不過,卻要這樣來鑽牛角尖,如今弄的自己連命都要沒了,她還要怎樣?”
“或許那就是愛吧?”
“愛?”金昊羽挑眉地問。
“嗯,不計較富貴與貧窮都能夠相互取暖,這就是愛吧……”她別開了看他的眸,低頭撥弄着髮尾。
金昊羽眯了下眼,有些冷冷的,“那就是說,就算是翎不是王爺,那徐氏也依舊會跟着他,不離不棄?”
秦如月覺得脊背有些發麻,忙擡起頭,迎上了他的眼,那永遠都無法窺探的眼眸,是她害怕卻又必須要面對的,即使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無法接受那樣沒有溫度的眸。
“皇上是要問,臣妾會那樣對你嗎?”
他沒有說話,卻表示默認,她雙眼含笑,盪漾了三月桃花的容顏,“若臣妾當年只是唐門一個小小的女弟,皇上是否還會將那玉佩遞給臣妾。
秦如月揚眉看着他,迎上他的眸,沒有絲毫的懼怕,兩人沉默的對視,卻在下一刻聽見了金昊羽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月兒果然是個晶瑩剔透的人,朕是說不過你的!”
說罷,他將她摟在了懷裡,止住了笑聲,“不用將別人的事,放置在朕與你之上,畢竟,你爲朕誕下了皇兒……”
秦如月擡頭看着他,那笑容卻總是那麼不真切,心裡不由的羨慕着徐氏,隨即便對金昊羽說:“若是皇上擔心康王,那等三日後的重陽節,臣妾去千秋寺祈福時,順帶去康王府探望下弟妹如何?”
那金昊羽忙點頭道:“如此甚好,你還可以順在翎的家嚐嚐那師傅的廚藝,上次……”他將上次和金昊翎去明月軒的事細細告訴了秦如月。
初到這裡的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快的連她都覺得奇怪,但是一心想着爲徐氏做藥膳的她,倒是沒有心思再來注意其他的,剛來的兩天她都是研究着大夫和她說的有關徐氏的情況。
此刻的已經不清楚是夜裡的什麼時候了,之前有家丁送來晚飯,她也沒有顧得上吃,反而是一門心思的想着爲王妃徐氏安排每日的藥膳。
正思索間,卻聽見肚一陣咕咕的響聲,“呵呵,看來,就算是我不餓,這肚也要抗議了。”
忙端起桌上的飯食就吃,可讓她驚訝的是,她明明記得這飯端來已經很久了,按理說該是涼了,可現在吃來卻還是冷熱始終,放先了碗筷,耳朵努力的聽了下四周的動靜。
“奇怪了,這飯難道還能自己保溫?”來肚餓得咕咕叫的她,一時間竟然沒有了食慾,倏來,驚聲詢問,“誰,是誰在這裡?”
迴應她的只有四周空當的寂靜,心裡有些毛毛的,移動着步伸出了手在屋裡摸索着,觸手可及的卻是冰冷的空氣,雙眼看不清,這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只是模糊的一片,以及心裡發寒的驚悚。
冰冷的汗水無聲地滑過她的臉頰,她甚至能聽到自
己心跳的聲音,咚、咚、咚,胸口是因爲心跳的起伏,此刻的她心裡不知道該如何來面對這兩天發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情,怔怔地站着,努力的用耳朵聽着四周,卻依舊只能聽見心跳聲和屋外的慼慼的風聲……
這兩天她就總是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注視了,可靜下心來感受四周時,卻沒有絲毫危險的感覺,反而覺得四周給她的感覺很安全和踏實,而更叫她納悶的是,以前在家裡即使再熟悉,屋裡也難免有個磕磕碰碰的,可她來到這裡後竟然從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有時候她明明記得那凳被自己挪動過了,可當走過去時,卻沒有被事先記得放在那裡的凳絆倒,有時,茶杯被自己移位了,可當要喝水時,卻仍舊可以在原處取到杯……
兩天來的點點滴滴讓她困惑,實在是想不通,而剛剛吃的那菜飯,明明已經該是涼了,可卻又溫度始終,她再也無法忽視這些問題了,站在屋裡對着四周高聲問道:“你是誰?是誰在幫我?爲什麼不願意透露身份?”
回答她的只有四周地寂靜屋外是深秋的夜風,吹動着窗戶嘎嘎的作響,因爲是逆風,只能隱隱地聽見風裡那淡然而遠的笛聲……
有些好奇,不知道在這王爺府裡這麼晚了,還有誰還有興致吹笛,既然無法找出是誰在暗幫助她,索性就拋開,循着笛聲走了出去也好透個氣。
夜裡的秋風有些清冷,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鼻有些癢癢的,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
可卻在下一刻發現那笛聲消失了緊接着聽見了那讓他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夜裡天涼,你是毒之軀,若是再受了寒,對你傷勢無易!”
“覺癡!”腦海裡立即就反應出了這個名字可下一刻卻忍不住地失望,“是康王的義林海濤……”
一想到這裡她忙上前行禮道:“草明參見小王爺!”
沒有預想的上前來的攙扶,有地只是陌生而熟悉的說話聲,“這麼晚了師傅怎麼還不去歇息?”
心裡更多的是失落,卻還是臉色掛上了笑容,撓着頭故作輕鬆地說:“呵呵也不是很晚小王爺不也沒有歇息嗎?”
林海濤靜靜地注視着她,眸是那無法劃去的溫柔手悄然擡起,*近她地發,最終還是停滯在了半空,用咳嗽來掩飾了此刻心的慌亂。
“咳……嗓不舒服,出來透會兒氣,沒想到就碰上了師傅!”
客套地笑了下,“呵呵,還真是巧呢,我也是覺得屋裡悶纔出來走的,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小王爺在吹笛?”
林海濤忙將手的玉笛揣入懷,頓了下,對她說:“嗯,是地,剛剛是我在吹笛!”
“可是巧了,草民有一位故人,也會吹笛,比賽那天,草民還誤將小王爺的聲音與那位故人的聲音弄混了,差點就弄出了笑話!”
就在她說完話地時候,林海濤地臉上頓時浮現出無奈地神色,皺起了眉頭悄然搖頭,心口不一的笑着說:“呵呵,師傅
你這是在給我說笑話了,既然是故人,你如何會聽錯聲音?”
地眼眶有些紅了,也不知道回事,她越是和林海濤說話,她就越是覺得他就是覺他這樣來問她,反倒是讓她心有了個決定。
“無論他是不是,我都要來試探一下!”
她佯裝不好意思地說,“是啊,這事兒我回去後還悔着呢,我說的這位故人,可以說是我共患難的兄弟了,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爲了我而受戒律僧的懲罰,屁股被打開了花,卻沒有絲毫埋怨我,每次我學成一樣菜式,他都是第一個品嚐的人,無論我做錯了什麼,他都會默默地來幫我善後,我力氣小挑不動水,他就幫着我挑……”也不知道是不是情到深處,還是她真的太累了,說到這裡,竟然有些哽咽了。
“既然你們關係這麼好,那爲什麼又會分開了呢?”
這話問的心一亮,暗自想着“他又是如何知道我與這位覺癡分開了呢?”
“小王爺又是如何知道我與這位朋友奮力了呢?”
他怔了一下,神色間有些許的凌亂,下一刻又恢復了平靜,“嗯,若是你們尚在一起,那你又怎麼會將我與之混淆?”
眼那燃起的明亮在聽了他句話後,立即就萎了,失望地說了聲:“哦……”
他像是理解的笑着對她說:“呵呵,看來你和這位故人之間的交情不淺!只是我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呵呵,哪裡,是莽撞了,我的那位故人只是一個和尚,又豈是能和小王爺相提並論的?”眼裡的那份失望,讓人看了忍不住會心疼……
“我想,你那位朋友和你分別了,應該是有他要做的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暫時的分別就是爲了永久的相聚呢!”
她搖了搖頭,嘆息着,“唉……要是真是像小王爺說的那樣纔好,只是……又是或許,我的這位故人,怕是已經忘了我了……”
林海濤的神色間有着隱忍的痛苦,他仰頭閉了下眼,又故作輕鬆地對說:“師傅你這樣對你位朋友,你的那位朋友又豈能辜負你?”
“會,會,他會的,他說過要來找我的,可是我卻沒有等到他出現,現在我就像是個廢人,他哪裡還願意來挑起我這個麻煩?”
“不會的,他不會!”
神色間帶着無奈的傷心,挑眉問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頓了下,猛然上前抓住他的雙臂,“難道你是……”
他後退,神色有些冷絕,“師傅你這樣是越矩了!”
心裡一酸,她真的確定,他就是覺癡,可是他卻變的陌生而冷漠,她的心裡像是被針刺痛了,後退時冷不防一個趔趄。
他箭步上前攬住了她的腰,並驚呼,“小心!”
她笑了,眼像是有晶瑩在閃動,用力的用手掐住了眼角溢出的淚水,搖着頭,“我很小心了,可還是受了傷,小王爺,請恕草民無知,草民退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