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見到他的時候,就如同夢境一般一樣,人的相貌舉止都一樣,還有一個孩子。”這獵人接着說道。
“難道,他們真的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一定要接受懲罰不成?我看這家人不像呀!”翠姑有些模棱兩可。
“嗯,天命難爲呀,還得看他這個孩子的造化了。這孩子或許能救得了他們。”獵人自言自語說道。
話說到這裡,翠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哎呀,不好,當家的。這個孩子跑進山林了。”
“啥?孩子跑進山林。完了,看來這家人命該如此!”獵人一驚,隨之嘆了一口氣。
獵人自然知道山林裡的險惡,那隻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孽畜一直在這裡不肯離去,難道只爲了這個孩子?看來這個孩子小命不保了。
獵人何嘗不懼怕這個孽畜,幾次交鋒都險些命喪此孽畜之口,好在自己有仙體附身,才得以脫身。爲了防止孽畜侵害家人,他在院子外圍佈下了無形烽火網,這樣孽畜便無法靠近院牆。爲此,只要家人不出院門就不會有事。
“這次這孩子擅自跑出院子,並跑進山林,定然是凶多吉少了。”獵人暗自思忖。
想到這裡,便嘆了口氣說道:“翠姑,弄點好吃的,請他們到這裡一坐,我剛纔看到那個男人印堂發黑,看似時日不長了。一會勸他們回去,以免連累更多的人。”
翠姑答應一聲,情緒自然也很低落。
翠姑在已經做完的飯菜基礎上,又補做了幾個菜。一會功夫,一桌飯菜擺上桌子,這桌菜可謂是山珍野味應有具有,看來翠姑這次把家裡能做的,都做了。
彭老二夫婦本來想隨便吃點就行了,可是沒想到,主人竟然邀請他們和主人一起用餐,有些不知所措。當然在翠姑的一再邀請下,還是來到主人屋內。進得屋裡,看到桌上的飯菜,自然是吃驚不小,沒想到人家竟然這樣熱情款待。
彭老二此時有些慚愧。來之前,他打算拿些盤纏作爲住宿費用,老伴王玉鳳認爲太少,在王玉鳳的一再堅持下,彭老二勉強多拿了一些。
進得屋來一看這飯菜,但這些盤纏顯然是太少。見此情形,彭老二急中生智,坐定後,拿出準備好的盤纏,言道:“今天我們一家且把借宿費用呈上,明日再另行付用餐費用!”
獵人自然知道彭老二說話用意,也沒有推辭,告訴翠姑收下這些錢,說道:“老兄不必客氣,住宿費用我們且收下,咱們萍水相逢,用餐費用就當我們請朋友吃飯了。”
“要不得,要不得,朋友自然是朋友,但伙食費用不得不給。”
彭老二言不由衷地說道,但心裡卻是一陣狂喜。
“能借宿這裡我們已經感激不盡,飯費是萬萬免不得。”王玉鳳倒是誠心誠意。
這獵人看看彭老二又看看王玉鳳,“你夫妻二人不必爲此糾結,一會我還有事相求。還請兩位包涵。”
二人聞聽此言,先是一驚,隨機說道:“老弟,若有事用得着我們,必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有人說了,爲啥剛纔還稱老兄,現在卻稱老弟了。這就是禮節,當不熟悉的時候,往往稱別人爲老兄,這是尊敬;熟悉了,自己年長人家,稱老弟,這是親近。
“哈哈,嚴重了,嚴重了。”獵人擺了擺手,話鋒一轉問道:“孩子出去未歸,你們不擔心?”
此言一出,王玉鳳心裡便是一沉,心裡便有些不祥的感覺。彭老二倒是沒有任何變化,隨口說道:“那傻種,哦,彭程呀,沒事,他在山林行走慣了,沒有問題,謝謝老弟的關心。”
獵人與翠姑對視一下,臉色略顯驚恐之色,但那種神情瞬間又無影無蹤。可這細微的變化還是讓王玉鳳察覺到了,心裡着急,有心讓大家幫助找尋吧,可是偌大一個山林如同大海撈針一般,想了一下,還是欲言又止。
“山林這麼大,咱們確實無法找尋,只有耐心等待了,,這樣咱們邊吃邊等你看如何?”獵人看看桌上的飯菜說道。
“好,好!這孩子沒個正形,他到哪都這樣,咱們只管吃咱們的,別管他!”彭老二自是隨聲說道。
於是,獵人拿出自釀的一罈酒,酒蓋一開,一股清純的幽香溢出,沁人心脾,香氣撲鼻。酒倒入杯中,杯中的酒水清純透徹猶如明鏡,更是香氣四溢,真可謂是“真金不怕紅爐火,酒香不怕巷子深。”
彭老二是嗜酒如命,見到這般好酒不禁嚥了兩口唾液,那就是一個字“饞”。
獵人自然盡收眼中,也不囉嗦,端起酒杯便和彭老二對飲起來。
翠姑和王玉鳳對酒似乎沒有感覺,所以,二人以水代酒談女人們的話題。
彭老二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好酒,開始的時候,還等着獵人敬酒,後來幾乎做到了自斟自飲。
王玉鳳哪裡有心思吃飯,心裡惦記着彭程,她剛纔看到翠姑的神情總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因此說話總是着三不着兩,心不在焉。
翠姑自然看的仔細,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沒法安慰。所以,翠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翠姑越是這樣,王玉鳳心裡越是沒底,越是着急。
王玉鳳多次示意彭老二別再喝了,可是彭老二不僅不理會,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翠姑此時也有些着急,便示意獵人,“這個彭老二不能再喝了。”獵人當然明白翠姑的意思,但他感覺不到火候。
等彭老二又連飲幾杯後,獵人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老兄,咱倆乾了這杯酒,我有事相求。”
彭老二這時正好把酒放到嘴裡,趕緊嚥下去,答道:“好酒,哦,好說好說。”
二人幹了一杯酒,獵人說道:“這次你是不是要去會親家。”
“對,我們是要去會親家。”沒等彭老二說,王玉鳳答道。
獵人沒有理會她們的答話,接着說道:“如果孩子回不來,你們還去嗎?”
此言一出,彭老二倒是沒有反應,王玉鳳卻大驚失色,本來就心神不定,聽到這話便脫口而出:“莫非我兒有危險。”
獵人面無表情,目光轉向翠姑:“翠姑,你和這位大嫂說說吧。”
翠姑見此情形也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翠姑話還沒說完,王玉鳳便“啊”的一聲,昏了過去。
說時遲那是快,翠姑一把扶住王玉鳳,掐住人中,呼叫她醒來。
其實,翠姑在說的過程中,他就注意着王玉鳳的變化,當她看到王玉鳳臉色蒼白,就知道不好,於是便及時扶住了她。
此時,彭老二似乎酒也醒了一些,自然也有些着急,便悶聲問道:“既然有這樣的事,爲啥不先告訴我們?”
這時王玉鳳也醒了過來,情急之下,也問了同樣的話。
翠姑看了一眼彭老二,對王玉鳳說道:“姐姐,不是我不告訴你,我怕告訴你,你們也衝進山林,你們也是有去無回。在這個院子裡沒有事,可是走出去,誰也保護不了咱。”
王玉鳳是頓足捶胸,如果她不說讓彭程出去玩的話,彭程就不會跑出去了,因爲彭程是聽她話的。
彭老二此時倒是鎮定了很多,不說話,又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地喝着。
獵人見彭老二這個狀態,便朗聲說道:“你明天就回去吧!”
“回去?我不回去!我到、到這裡,不管咋樣,我得去見見親家。”彭老二有些語無倫次。
“你必須回去!”獵人似乎嚴厲起來。
屋子裡的三個人都驚住了,王玉鳳竟然也停止了哭聲。
彭老二和王玉鳳同時目不轉睛地看着獵人。
獵人並沒有因爲他們這個神情影響他的話:“我發現你現在印堂發黑,有魔鬼附體,不能會親家,否則必死無疑!”
彭老二夫婦大驚失色。
獵人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不僅老兄會死,還可能連累你的親家。”
彭老二此時酒醒了一大半,看了看獵人,怯聲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咒我死,咱們有何冤仇。”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實是大難臨頭,你明天最好就動身回家,否則會客死他鄉。”獵人依舊面無表情。
“你,你,究竟是誰,如何這樣咒我,我兒子難道是你們害的不成。”彭老二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麼了。
“你兒子這樣離開你們,這是天意,註定你會大難臨頭。具體什麼原因,你自己比誰清楚。”獵人沉聲說道。
“我,我,什麼原因?我有什麼原因,你給我說清楚,否則我和你拼命。”說完,彭老二站起身來。
“你稍安勿躁,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自己不明白?”獵人坐在那裡沒有動,目光如炬。
“這位兄弟,我們究竟做了什麼,我們真的不知道,剛到這裡,我們能做什麼呀?”這時,王玉鳳有氣無力地說。
彭老二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且看下一章《御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