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子,老爺說的是給你看病,不是這個賤,哦,不是給小翠看的”。宋思話說到一半,剛想說:“賤人”,覺得不合適,於是改口說道。但是還是明確告訴彭程,不是給小翠看病。
“我病?我沒病,快、快給翠姐看。”彭程話不多,但是真誠。
那郎中沒有理會宋思的,見一個髒兮兮地一孩子指着裡面,面無表情,轉身看到牀上躺着一個妙齡女子,看樣子病的不輕,喘氣都有些艱難。或許出自於醫者的本能,便快步走了過去。走到近前一看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這孩子犯了啥錯,竟然下這樣的毒手,這還是人嗎?”。不知道這個郎中有意還是無意,聲音雖然低,但是在場的人還是能聽得清。再看那宋思臉一會黃一會白,他就是打小翠其中的一個。
那位問了,打啥樣竟然讓郎中說出這樣的話。電視劇裡,我們看過反動派用皮鞭毒打共產黨員的鏡頭,小翠有過之而無不及。
郎中看起來50多歲的樣子,慈眉善目,腰間掛着一個精緻的葫蘆。郎中從藥童手中的藥箱裡取出棉球,開始給小翠消毒。郎中很仔細,小翠的臉由原來的血跡斑斑逐漸清晰起來,雖然臉上傷痕累累,但是還是無法掩飾她嬌好的面容。
郎中擦着擦着,臉色越來越凝重,速度似乎慢了很多,但是異常的仔細。彭程一直站在身邊,見郎中神色,感覺有些不對勁。彭程看着雖傻,但天生有別人未有的第六感覺,有些緊張地說道:“救翠姐,救翠姐”。這次不知道爲啥,郎中轉過身來,看看彭程,那眼神似乎有一種感激之情。彭程自然看不出來,依然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郎中。
郎中使勁點點頭,繼續給小翠檢查,似乎比以前更認真。當郎中看到小翠而後有顆黑痣,臉色大變,情緒似乎有些激動,眼淚似乎有淚水滾動。但這只是一瞬間,郎中便像無事一樣。拿過藥箱,慢慢地給小翠敷藥,從給小翠擦臉到敷藥每一步都格外細心。
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郎中長噓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抖抖衣衫,對彭程言道:“孩子,這丫頭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流血過多,急火攻心,休息十天半個月應該沒有問題”。
彭程自是感謝,學獵人抱抱拳,這舉動讓人看了滑稽可笑。但郎中似乎非常理解彭程,那眼裡充滿着對彭程的信任。郎中接着從藥箱裡取出一包築基丹,對彭程講:“這包藥,每天早晚給這丫頭服一丸,半個月保她健康如初”。說完,郎中便把這包藥遞給彭程,彭程用手去接,誰料到一隻手早已經伸了過來,一把把藥打掉在地。隨之一聲嬌喝:
“誰讓你們給這賤人治病,是誰找來的郎中,是誰?”
宋思急忙走過了,“大小姐,是我找來的。”話音未落,一個嘴巴抽了過去,宋思被打的五迷三道。
“是老爺……”。話沒說完,有是一個大嘴巴。這宋思捱了兩個嘴巴,再也不敢說話了。一邊往後退,一邊抽着自己的嘴巴“誰讓你多嘴,就是欠兒”。
彭程不管那麼多,心裡想的就是藥,見藥掉在地上,直接撲了過去,把藥抓在手中。就在這時一隻腳已經把彭程的手踩在腳下,見此人厲聲說道:“你沒聽見大小姐的話嗎?這個賤人怎麼能吃藥?”
彭程一看原來是請郎中的那個人——宋思,彭程使勁往外抽手,就是抽不出來。你別看宋思在宋家人面前唯唯諾諾,但是在外人那也是耀武揚威慣了,再加上自己有點拳腳功夫更是肆無忌憚。他還有一個絕招,對了,就是溜鬚拍馬,爲了給宋家溜鬚,自己姓都改了,他原名叫趙思,現在改名爲宋思,大家在背地裡叫他“送死”。
郎中給要給彭程藥的時候,宋思自然是看到眼裡,心裡想立功贖罪的時候到了,便一個箭步衝上去,把正在彭程取藥的手踩在腳下。
宋金枝臉色似乎好看很多,眼裡更多的是高傲。這宋思一見,更是打心裡高興,還不時地使勁搓搓腳,彭程疼得呲牙咧嘴,就是不放手手中的藥。
郎中臉色一沉,眼裡露出讓人不易察覺的殺氣,但沒有動,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
宋金枝見呲牙咧嘴的彭程不願意放手藥便大罵道:“你這個不知道死活東西,看來今天不把你打死難解我心頭之恨。”看着彭程,她彷彿看到正“哎呀,哎喲”嗷嗷直叫的胡鬧,心裡怒火便升起來了,從家丁手中取了一把砍刀,直奔彭程而來。
郎中眉頭一皺,右手不自覺地伸進左手的衣袖中,從裡面把一隻飛鏢攥入手中。
宋金枝走近彭程,剛要舉刀,就見從後面趕來一人,一把抓住宋金枝拿刀的那隻胳膊,說道;“姐姐,你別動刀呀。”
宋金枝回頭一看正是妹子玉葉,便臉色一沉,“咋地,你還真把他當做你的小女婿了。”
“姐姐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嫁給這樣一個廢物,我要嫁也得嫁像我姐夫那樣的。”別說,玉葉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竟然知道她姐姐愛聽啥。
“那倒是,像你姐夫那樣,只有你姐姐能找到。那是人中之龍”宋金枝有點忘乎所以。
此話一出,在場多數人都知道胡鬧的德行,有的噁心的胸口疼,有的乾脆到廁所,咱們也不知道幹啥去了。宋玉葉也是一陣的噁心,險些吐出來,只好強忍着,希望大姐說點別的。
“既然這樣,那爲啥不讓大姐宰了這個廢物,也省的你今後的麻煩。”宋金枝發狠地說道。
“姐姐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還沒打夠呢?等我打夠了你再宰了這個廢物,你看如何?”宋玉葉說的很輕巧,合情合理。
“嗯,妹子說得在理,不能讓他這麼便宜死去,否則,你姐夫的苦就白受了。”宋金枝便往回走便說着。
宋玉葉又是一陣的噁心,心想“怎麼又提起那個人。這還有完沒完了。”心裡這樣想但嘴裡說道:“好了,交給我好了。”說完,拿起皮鞭,照着彭程就抽打起來。
彭程是否有性命之憂,請看下一章《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