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瞻同權叔一起走出議事廳,已經是下午。
“瞻兒,這次王爺再次委以重任,可要珍惜啊。莫要讓王爺失望。”
權叔對着鍾瞻說道,眼中盡是期盼。
“是,權叔。我知道父親對我的期望,我必定儘自己所能,拼命維護鍾家的利益。”
權叔聽到鍾瞻滿意的點點頭。
“瞻兒,你明天就可以趕往喬家那邊了。潛兒負責高家的談判,瞻兒如果先潛兒一步完成任務,這多少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是,不過先我兄長一步我怕是沒有信心。兄長韜光偉略,我多有不及。”鍾瞻想到鍾潛談笑風生的風姿,搖搖頭。
“瞻兒也有認輸的時候嗎?不過,潛兒確實很有才幹,行事沉穩,修爲也是快速提升,他現在已是合體初期的修士了。”權叔對於鍾潛也是極爲欣賞,相比於鍾瞻則是少了一份愛護。
“怪不得每每面對兄長時都看不真切。”
“嗯,你日後也要以你兄長爲目標,早日成爲鍾家的中流砥柱,撐起鍾瞻的一片天。”
鍾瞻點點頭,對於未來他說不上有什麼目標,但這不是他對於人生的迷茫,只是這期間他需要去適應,以便做出正確的判斷。
“權叔,這次是您派人給我嗎?”鍾瞻突然想到這次和自己去執行任務的人世哪些,出身何處?
“應該是十二衛中的精英吧。”
“嗯。”鍾瞻點點頭,心中卻是沒有底。他這次任務還是頗爲艱鉅的,所以便是擔心父親派給自己的人實力如何。
這時……
“權叔,二弟。”
鍾瞻權叔看向了來人。
是鍾潛!
“兄長。”鍾瞻向鍾潛拱拱手。
鍾潛微笑迴應,這時的鐘潛已經少了在議事廳的威嚴,卻也和藹可親當真如一位長者。
“權叔。”鍾瞻向權叔行了一禮。
權叔點點頭,一臉笑意,對於這個侄子他也是頗爲喜愛的,但是最近幾年他也沒少聽說瞻兒與潛兒的不合,所以這也是讓他很是無奈的之處。
鍾潛看向鍾瞻,道:“二弟這次真是讓兄長刮目相看啊,幾日不見不曾想吾之弟已經能文能武,我這個做兄長也有所不及,慚愧。”
“兄長說笑了,兄長不僅才識過人,修爲更是讓弟汗顏。平時更是引兄長爲標杆,自知不及兄長萬分之一,我恐及一生也難望項背。”
“二弟說這話卻是誇大爲兄了,第一次入議事廳就曾委以如此重任,兄不及也。”鍾潛眼中變現出的喜悅很是真切,卻是不知這對鍾瞻的恭喜是否來自真心。
“你兩兄弟就不要互相誇讚了。”
權叔看着這兩兄弟,不禁暗暗擔憂,倘若兩兄弟一個無才也罷,但以眼前之勢,日後怕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
兩人聽後也不再客套。
“權叔,瞻兒那就先行一步了,也祝弟弟凱旋而歸,早日爲父親分擔一份重任。”
鍾瞻向權叔行了一禮後就闊步離去了。他的背影顯得朦朧且穩重。
“其實利益纔是萬惡的起源,不然吾兄又怎會與我虛與委蛇。”鍾瞻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瞻兒莫要想多了!”
“但世態如此,這世間哪有無情有情之說,多情之人不過平添幾分老態。”
“瞻兒其實你與潛兒自小一同長大,性格很是相似,你們兄弟之情不過是隨着潛兒的成長而淡薄掉了,平時只要稍加註意便也會和好如初。”
鍾瞻見權叔面露關切,心中感動:“權叔無需擔心,我們兄弟雖不能同年少時一般,但也不會爲了其他不顧一切的。”
權叔聽後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
鍾瞻所在的小院所在,院中平鋪了一層皎潔的月光。庭中鍾瞻少時所植的樹木已經亭亭如蓋,樹的倒影在風中搖曳,展現出一種不屬於俗世的風姿。
鍾瞻在榻上盤腿修煉着。
修爲不是一蹴而就,日積月累纔有絕高的修爲,所以一日再忙也需空出時間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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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過空間的阻礙落在了鍾瞻的房間,鍾瞻月光襯托的愈發出塵。
……
當陽光刺穿了雲霧,筆直落在這個世間時,新的一天開始了。
這時候鍾瞻已經領着鍾家的侍衛在鍾家的軍營前集合了。
釋靈宮的‘十二衛殿’前。
十二衛殿是指派十二衛成員任務的一座宮殿。
十二衛指的是負責釋靈宮的安全的鐘安親衛,每一衛由五千人,共十二衛。
鍾瞻身着一襲青衣,站在三十位同時一身青衣的鐘家禁衛軍面前。
鍾瞻挺立着筆直的腰桿:“諸位,這次由我鍾瞻領隊。希望諸位盡心盡力爲完成這次的任務,有功必賞。”
“是,我等絕對服從二公子號令。”三十位侍衛齊聲應道。
鍾瞻轉過身,他的身後站着兩人。
一男一女,看樣貌很是年輕。
男子劍眉星目,英氣勃發身上卻讓人感受不到他的真氣。
女子,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當真可以拿,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用以形容。
男子姓楊名易,是鍾家十二親軍衛之一的廣衛中的一個千戶,統兵千人,擁有合體期巔峰期的修爲。
女子姓蘇名蕙是十二衛極少的女子,亦是一名千戶。不過不是廣衛,同樣擁有合體巔峰期的修爲。
鍾瞻知道他們的修爲之後,心中暗道:這次任務說不難卻也頗爲棘手,不知以他們修爲可否勝任。
鍾瞻走到楊易身邊拱拱手笑道:“楊大人,還請多多關照。”
楊易忙連着還禮,說道:“二公子,屬下位卑,擔不起公子一句大人之稱。”
“楊大人謙虛了,楊大人爲我鍾家盡心盡力,我亦是視爲楷模。哪會擔不起一句大人之稱?”
“二公子過譽了。二公子還是稱呼卑職爲楊易。”
“那好,楊大人年長於我,那我稱呼你我楊大哥如何。”
楊易行了一禮說道:“既然二公子說了,屬下自無不允。”
鍾瞻哈哈一笑,“那請楊大哥多多照顧了。”
“蘇千戶。”鍾瞻對着蘇蕙道。
蘇蕙似乎沒有聽到,眉頭蹙着,淡淡道:“二公子,還是快趕路吧。”
鍾瞻目光一凝,不再多說。
再次看向這鐘家三十名禁衛軍說道:“我鍾瞻在此承諾,只要順利完成此次任務,諸位官升一級,賞中品靈石百顆。”
“謝二公子。”三十禁衛軍單膝跪地齊聲應道。
“走”鍾瞻走向了自己的馬匹,一個縱身,上了馬,便往東面行去。
楊易,蘇蕙,三十禁衛軍皆一齊上馬,緊跟鍾瞻前去。
……
整個天朝的天下三分,爲東方的喬家,南面的高家,還有北邊的鐘家。
皇家勢弱,連最弱的高家也有所不及,所以皇室只是名義上的天朝的統治,實際上,天朝的疆土上已經有三個小國。
當夜色漸漸籠罩在這片大地,把這個世界修飾的極爲朦朧,讓人看不真切。
夜色的降臨纔是這個世界展現出他的活力的開始,不然何以有夜半行竊之說。
當然,一切事物的發生都不是沒有緣由的。或爲利,或求名。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天嚷嚷皆爲利往。
鍾瞻在太陽落在地平線以下,吝嗇的收起最後一絲光彩時尋到了一個歇腳處。
“諸位,下來歇歇吧。天亮再趕路。”鍾瞻勒住繮繩,回頭對着衆人說道。
“是。”
鍾瞻下了馬,馬被一位百戶牽去。
鍾瞻尋了一個可坐的之處,坐了下去,閉上眼修煉了起來。這一天的旅途對體力也是極大的消耗。
“二公子。”
鍾瞻睜開眼,看見是楊易站在他的身前,正拿着山間打下剛烤熟的野味。
楊易把野味遞給鍾瞻,鍾瞻咬了一口。
“楊大哥,你的手藝嗎?食之口齒留香,回味悠長。”鍾瞻放下野味,對着楊易道。
“二公子誇讚了。”
“楊大哥又謙虛了。”鍾瞻笑着說,“楊大哥也勞累一天了,安排下守夜人也休息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楊易拱手說道。
楊易闊步走開後,鍾瞻看向在靜坐在遠處的蘇蕙,便又再次入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