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雨水停留在花瓣尖上遲遲不落地,陽光已經刺穿雲層筆直的落在了地面。
鍾瞻睜開了眼,他本不應該這樣沉沉睡去的,但幾天行路卻也勞累所以不知覺中便也違背本意的休息了一晚。
他看見蘇蕙竟還站在他的身旁,似乎一晚都沒有移動過,雖說蘇蕙已經是一名高階的修士,額即便如此種種心中依舊不免有些愧疚。
“楊易呢?”鍾瞻的情緒隱藏的很好,他不是那種隨意的露出內心想法的人。
“還沒回來。”蘇蕙聲音很輕,似乎怕影響到剛醒不久的鐘瞻。
“你回去吧。”
蘇蕙點點頭,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到鍾瞻似乎心不在焉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你不用負責若逸的事了。”
在蘇蕙走了門口鐘瞻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
蘇蕙心中腳步遲疑了一下,停頓了一下才走出了門口,輕輕的關上了門。
“看來近來真是累了,昨晚竟毫無預料的睡了過去。”鍾瞻搖搖頭道。
這時楊易推門進來了,“公子。”
“怎麼到現在。”
“我見蘇蕙在公子房中不便進來。”
鍾瞻聽到楊易的話,心中極爲不滿,怒道:“荒唐。”
楊易心中一驚,單膝跪地:“公子,屬下知錯了。”
鍾瞻道,“不是我無辜遷怒與你,一個消息如果錯過了時機,那麼它再珍貴有什麼用處?好在這次沒有犯下什麼大錯,希望以後你能記住。”
“是。”
“起來吧。”
楊易站起了身。
“怎麼樣,喬幼杜在蘇家嗎?”
“在。”楊易道,“這一月喬幼杜都以迷戀蘇城爲理由住在蘇家,卻時常找機會與蘇欣傾見面。”
“看來這喬幼杜還真是一個癡情人,不直接要求蘇洐把女兒嫁給他反而希望求得蘇欣傾的芳心。喬家馬上就要站在風口浪尖了他倒還有心情在談情說愛,倘若真是喬溫的兒子,我都替喬溫悲哀。”轉而對楊易道,“執行公事時卻要記得什麼都不會比鍾家的利益來的重要,日後不要在犯同樣的錯誤。”
“是,公子。”
“我與你一同下去吧,今天還要去蘇家。我倒要看看蘇家這位小姐有什麼魅力。”鍾瞻笑着對楊易道,他似乎恢復了一個少年人該有的心性。
“卑職也想看看。”楊易道。
“那楊千戶小心了,別被她所惑啊,這樣我也沒有法子幫你。”
“不會的。”楊易笑了起來。
談笑中,鍾瞻與楊易已經下了樓。
樓下,若逸與無塵坐在一起。
若逸今天一身俊朗打扮,看來他的確很在意今天的拜訪。
“若公子起得這麼早啊。”鍾瞻打趣道。
若逸站起身,“從昨夜到現在就沒好好睡過。”
鍾瞻哈哈笑道:“若公子是緊張了嗎?若公子此等風采又需要緊張什麼啊。”
若逸聽後少有的的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鍾瞻見若逸這副模樣心中好笑,叫楊易蘇蕙準備下就去蘇府。
待一切準備後,若逸就已經來不及似得騎在馬上,着急的看着遲遲沒有出來的鐘瞻。當他看到鍾瞻與楊易蘇蕙走出來時,不由喊道:“謝兄弟。”
鍾瞻見若逸確實等不及了,便加快了腳步。
楊易看到則暗中搖了搖頭,心道:此去這位癡情公子怕是有麻煩了。
蘇蕙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能看出她思想極不集中,好幾次鍾瞻叫她都是遲遲才反應過來。鍾瞻對她這種無緣故的出神極爲不滿,倘若沒有若逸、無塵這些人在場,鍾瞻定會批評一番。
當他們一條條繁華的街道,瀏覽着蘇城的風土人情中,不久後就來到了蘇城最爲別緻的府邸——蘇府。
若逸看到這雅緻的府邸,還有那兩個大字——蘇府,心中又不由緊張了起來。
鍾瞻看到這蘇府,微微一笑。
若逸下了馬,走到蘇府的大門。看見看門的蘇府中人,道:“小哥,我是雲雙城城主之子若逸,今天途徑此城特帶好友來拜會。”
若逸雖來過蘇府幾次,但守門的小哥卻是換了幾換,所以小哥自是不認識若逸的。
看小哥一聽是雲雙城的公子,不由肅然起敬,對着若逸行了一禮道:“若公子稍等,等我稟明老爺。”
“那麻煩小哥了。”
看門小哥轉身進了蘇府。
鍾瞻蘇蕙眼楊易無塵都下了馬,走到蘇府門口等着。
不一會兒,那看門小哥就跑着出來了,對着若逸行了一禮道:“若公子,諸位,老爺請你們進去。”
若逸早就等不及了,匆匆整理衣冠之後就走了進去了。
鍾瞻看到,心道:這真是離得愈越近心中愈發急切,昨天還談笑風生的說着蘇欣傾,言語間連情感波動都不曾出現,不曾想今天竟成了這副模樣。
鍾瞻以前還以爲這若公子頗有心機,今日一看不由心生輕視之意。
無塵看到若逸這副模樣,心中也極爲不悅卻依舊沉默着。
看門小哥帶着若逸鍾瞻他們進入蘇府。
蘇府是由一座座別緻的亭臺樓閣組成的,院中四季都有長青的數目與花朵。而且佈局錯落有致,頓時感到了一股讀書人的雅緻,蘇城的特色在這裡展示的尤爲突出。
楊易、蘇蕙都不由心生感嘆着,蘇城城主蘇洐還真是一個雅緻之人。
隨着看門小哥穿過一座座樓閣,來到了蘇府最爲別緻的樓閣——蘇府正堂。
看門小哥對着若逸道:“若公子請稍後,老爺一會兒就到。”
若逸點點頭,“好。”
看門小哥離去後,鍾瞻就打量起着蘇府的正堂。正堂牆上有一張梅花盛開圖,圖上的的梅花在雪中驕傲的開着,時時落下的雪花成了它的點綴。梅花畫的栩栩如生,彷彿深吸一口就能聞到梅花的香氣。
這梅樹鍾瞻在來時經過的路上看到過,且圖下有署名蘇衍,這是蘇衍所作的一副圖。
正堂畫下設有一張檀香木長方形方桌,兩邊各設有兩張太師椅。下方則是挨着幾張客人坐的椅子,椅子與椅子中間設有一張給客人擺茶水用的小方桌。從此處也可以看出主人的幾分格調。
按理說若逸的到來是沒有必要帶若逸來正堂的,只要在蘇府的小客廳見下客人,禮儀方面就已足夠。但蘇洐不以若逸爲小輩尋常拜見,而是鄭重的帶若逸來到正堂,一來若逸與蘇洐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叔侄;二來也可知蘇洐對於禮儀的認知是強於常人的。
就在鍾瞻、楊易、蘇蕙三人打量着正堂,若逸忐忑的等待着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若逸鍾瞻他們本是坐着,聽到這腳步都站起身來,看向了門口處。
只見一個眼點如漆、面龐清秀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眼中含着讀書人的儒雅與溫和。
一頭長髮有條理的束在腦後,一襲白衫把他儒雅的氣質展示的淋漓盡致,這人便是蘇城城主蘇洐了。
蘇洐走進房內第一眼就看到了若逸,若逸近幾年都有隨父親一同來訪,所以變化不大,蘇洐一眼就認出了若逸。
“若賢侄,今天怎有空過來?”蘇洐一臉微笑。
若逸看見蘇洐馬上行了一禮道:“見過蘇叔父。”
蘇洐在上座坐了下去,看見鍾瞻、楊易、蘇蕙.無塵對着若逸問道:“這幾位是?”
“容小侄給你介紹。”若逸首先一指鍾瞻,“這是江封城謝家公子,謝默。”
鍾瞻對着蘇洐躬身一禮道:“蘇老爺。”
“果然是青年才俊。”蘇洐打量着鍾瞻道,鍾瞻一身打扮雖然普通,但全身流露出一種不俗的氣質,俊朗不凡,不由對鍾瞻高看了一眼。
“謝蘇老爺誇獎。”鍾瞻又對着蘇洐拱拱手。
若逸又一指楊易,“這是謝默的大哥。”
楊易對着蘇洐一拱手道:“蘇老爺。”
蘇洐點點頭道:“這位小哥全身氣息強大,怕是已經達到了元嬰初期了吧。”
楊易露出微笑,“蘇老爺果然好眼力。”
蘇洐搖搖頭,“閣下好天賦。”
若逸看蘇洐與楊易客套完,指着蘇蕙道:“這是謝默的大嫂。”
“嗯。”蘇洐點點頭,雖沒有言語,但蘇洐其實早就注意到蘇蕙了,蘇蕙長得美豔,不喜言語,且又帶着一中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讓人很難不注意到她。但這這無關其他,只是單純的欣賞。
蘇蕙也對着蘇洐行了一禮。
若逸最後指向了無塵,“這是父親的近侍,我的無塵叔叔。”
蘇洐聽到無塵是若何權的近侍時,站起了身,因爲他知道若何權有一位近侍實爲兄弟。且修爲已經達到了合體期,對於高手的尊敬使他站了起身。
“無塵兄。”蘇洐對着蘇洐拱手道,把無塵放在了自己同一位置。
“蘇城主。”無塵也對着蘇洐拱手。
蘇洐也聽說過無塵不善言語,不再多說。便對身邊的隨從說,“快去準備下,爲幾位客人接風。”
隨從道了一聲“是。”
隨之就離開去準備。
蘇洐笑着看着若逸,開始寒暄道,“若賢侄這次過來怕不止是來我蘇府遊玩啊,難道是你父親讓你出來鍛鍊下嗎?”
若逸點點頭,“什麼都瞞不過蘇叔父。”
蘇洐笑笑不再多說。
……
就在若逸一行在蘇府談話的這段時間,外面卻是以驚人的速度流傳一條消息。
這消息據說是從‘雲雙城’若逸公子處傳出的。其中的大概的內容是,喬家拿了玄青門的公子,玄青門只有用門中的準仙器才能領他回去。喬家有了這件準仙器就可以與喬家家主喬溫的中品仙器結合,得到問鼎的天極境的秘密。
得到這個消息大都匆匆離去,不知是告訴族中長輩還是告訴志同道合之士,亦或是告訴隱居深山的長輩讓他們出山。這對於多年前就到達瓶頸的高手來說,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試上一試。
但不管怎麼處理這條驚人的消息,他們在傳播這條消息時,大都加上這條消息是從雲雙城城主的公子若逸處傳開的,用來增加消息的可信度。
蘇城在短時間就把這個消息傳了個遍,不知是有心人的故意之舉還是流言的威力真是這樣的強大。
……
若逸鍾瞻他們此時已經同蘇洐一同吃完了蘇府的點心,正在蘇府轉着,好好見上一見蘇府的特色風光。
若逸其實很想提出見一面蘇欣傾,但若是這樣,蘇洐雖不會說什麼心中卻是會不滿。
因爲這在一個禮儀意識極強的人看來是一個極爲無禮的要求,女子平時都要守在房中很少露面的,禮儀是不能要求蘇欣傾隨便見男子的。
若逸在後院已經等了很久,因爲他那時就是在此處遇見蘇欣傾的。
鍾瞻與楊易四處走走回來後見若逸還是站在那處,四周張望着尋找着蘇欣傾的身影。
“若公子,不如讓我大嫂蘇蕙向蘇府的人問下蘇小姐住在哪裡,你在那附近等機會也會大些。”鍾瞻笑着說道。
蘇蕙是女子讓她去問也並不會讓人感覺禮儀上的不符。
“對啊。”若逸一拍腦袋。
正在這時,從蘇府中的一個湖的對面傳來了一個靚麗的身影,她身後還跟着一個打扮可愛的少女。
若逸看到這人,卻是再也移不開眼睛了,直勾勾的看着慢慢走近的身影。腦中卻想着上一次看見的模樣,發現雖有些變化卻與記憶中的樣子一般無二,這一刻這個雲雙城的公子竟然癡了。
鍾瞻也看見了這位讓若逸牽掛着的女子,見這女子長得確實極美。一身淡藍色的衣裳,一根絲帶綁在腰間,把她那柔弱的身姿勾勒了出來。她帶着蘇城女子特有的柔美,這點在蘇欣傾的身上展現的尤爲突出,鍾瞻不由看了看身後的蘇蕙,心道:各有氣質吧。
蘇蕙看見鍾瞻在看她,不由轉過了頭。
若逸已經向蘇欣傾走了過去。
蘇欣傾今天一早就聽府中人說:以前那個與小弟打鬥的公子來了。
蘇欣傾一聽竟是不由笑了——想到這個公子那時面對她與弟弟道歉時的不知所措的窘態。
但是卻是沒有想能見到這個雲雙城的公子,只是想到這個好鬥的公子如今又是怎樣一個姿態呢?
她與小妹是剛從她們母親那裡回來,剛好經過後院。當他看見有一羣人時就知道是若逸還有一些與他一同前來的客人,她一門心思的以爲是巧合。
若逸也以爲這一切是巧合,竟是忘了等了長時間無果的失落。
當若逸與蘇欣傾離得較近時,蘇欣傾停下了腳步,對着若逸行了一禮道:“若公子。”
若逸見蘇欣傾對她行禮急忙還禮道:“蘇小姐。”
“若公子在此處遊玩嗎?”蘇欣傾問若逸。
“是,是啊。我曾與朋友說蘇府景色可觀,乃當稱之爲秀色可餐,所以今日就領着他們過來好好欣賞一番。”
蘇欣傾笑道:“你這樣和他們說蘇府的好,現在領他們過來一看,又達不到你說的這樣好,怕是心中失望的很吧。”
“怎麼會失望呢?我們心中正感慨於此等景色天下幾處可見?”鍾瞻一邊向若逸走來一邊接着道。
蘇欣傾看見鍾瞻,一身不俗的氣質,且五官俊朗。楊易等人也皆是氣勢不凡,暗暗點點頭,心道:若公子交友方面還是值得肯定的。
“這位公子是?”蘇欣傾道。
“在下江封城謝默。”鍾瞻對着蘇欣傾拱手。
若逸這時趕緊把蘇蕙,楊易介紹給了蘇欣傾。
“你就是那年與蘇少卿哥哥打鬥的若公子嗎?”站在蘇欣傾身旁的一個小姑娘對着若逸道。
若逸很尷尬於他人提起這件事,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嬌別無理。”蘇欣傾對着身邊的女孩道,然後看向衆人道,“這是族中小妹,大家莫怪她無禮。”
“我就問問。”這個叫小嬌的女孩說。
蘇欣傾沒有再說小嬌,對若逸道:“若公子,你帶着你朋友四處看看吧,我與小嬌就先行離開了。”
若逸聽蘇欣傾要離開,不由心急道:“蘇小姐不帶我們四處走走嗎?”
“若公子不是四處都會走嗎?要不我叫府中人帶你們四處走走吧。”
若逸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看見蘇欣傾,與她剛說了幾句就要離開,很是不捨,但又沒有理由讓她留下。
就在這時,一個頗爲高大的人走了過來,這人劍眉星目,身着一襲白衫,踩一雙上好官靴,英氣逼人。
喬幼杜近來心情本極好,但今天一早突然就傳來了一個讓他頗有笑意的流言,他本以爲可以一笑了之,出了門發現整個城都傳着這個關於他喬家的流言,心生惱怒同時卻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尋常。
他知道必須趕回喬家——在這個流言傳到喬家和傳遍修真界之前,可以提前做好準備。所以他想先來與見過幾次面讓他心生愛慕的蘇欣傾道個別。
他聽蘇府中人說蘇欣傾在後院的湖邊,所以匆匆趕來,當他看見蘇欣傾與男子說話時便心中暗自惱怒。
鍾瞻看到走來的這人就心道,喬幼杜已經得到這個消息了吧。
若逸卻是沒有注意到喬幼杜的到來,他正懊惱於自己的無能,無法使蘇欣傾與她多聊幾句。
“蘇小姐。”喬幼杜走進了蘇欣傾。
蘇欣傾站在若逸的對面,沒看見喬幼杜的到來。
若逸聽見聲音纔看見一個男子站在了蘇欣傾的身邊,不由心存疑慮道:這人是誰?
喬幼杜笑着看着蘇欣傾,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忽略了若逸、鍾瞻他們。
“這位公子是?”若逸對喬幼杜拱拱手道。
喬幼杜沒有理會若逸,他自小就驕傲自大,連他父親的話都不怎麼理會。除了懼怕喬溫這個長輩就怕喬子柔這個族中兄長了,此刻又正惱怒於若逸剛纔竟與蘇欣傾說話,這使他很是不喜若逸,在他看來不怒於若逸已經是萬幸,怎麼會搭理若逸。
若逸見喬幼杜沒有理會他,他也是暗自惱怒,又道一句:“這位公子是?”
喬幼杜這纔不由看向若逸道:“你算什麼?敢與蘇小姐說話。”
若逸一聽頓時漲紅了臉,氣的說不出話。無塵本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見喬幼杜對若逸出言不遜,只一瞬間就到了喬幼杜身旁,手中的劍不露痕跡的架在了喬幼杜的脖子上。
喬幼杜見無塵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卻絲毫沒有恐懼,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蘇欣傾見事態的發展只一瞬間就發展城這樣,急道:“各位都是我蘇府的客人,請大家冷靜。”
若逸見喬幼杜被無塵用劍架在脖子上,心生快意,對喬幼杜道:“這位公子,何必目中無人呢?”
喬幼杜還是沒有答話,彷彿真是從骨子中看不起若逸一樣。
鍾瞻則是暗暗冷笑,心道:這個喬幼杜還真是配合。
蘇欣傾看向若逸,“若公子讓這位前輩把劍放下吧。”
若逸心中的惱怒本就消失,又聽見蘇欣傾這樣說,對着無塵道:“無塵叔,放下劍吧。”
無塵放下了劍,只一瞬間又回到若逸的身後。
蘇欣傾見無塵放下了劍,不然喬幼杜在她父親府中出事,怕是蘇府也會因此獲罪,她暗暗舒了口氣,“諸位就讓我爲你們介紹下吧。”
她指着喬幼杜,“這位是喬家家主的侄子喬幼杜。”
若逸聽見喬幼杜是喬溫的侄子不由心驚,好在蘇欣傾剛纔阻止了不然傷了喬幼杜,父親也會因此獲罪吧。
喬幼杜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蘇欣傾又爲喬幼杜介紹道:“剛纔這位就是雲雙城城主的公子若逸,還有……。”
“你說他是雲雙城的若逸?”蘇欣傾還沒有說完喬幼杜就不由皺起眉頭打斷了蘇欣傾的話。
“是。”蘇欣傾很疑惑喬幼杜爲什麼問這個,難道喬幼杜聽說過若逸的名頭,認識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然剛纔也不會言語不和就動手。
喬幼杜冷笑一聲,看着若逸道:“你趕快逃出喬家境內吧,最好帶上你的父親。”
若逸不明所以,還以爲喬幼杜指的是無塵對他動手的事。
“你以爲你以剛纔的事就能使我父親也因此獲罪嗎?可笑。”
喬幼杜見若逸還不知道他所指,更是瞧不起若逸,“真是連自己死在何處都不明白。”
若逸不再理會喬幼杜對着蘇欣傾說道:“蘇小姐,今天打擾了,既然府中有惡人那我們先告辭了。”
喬幼杜聽見若逸罵他惡人也不氣惱,只是用那極爲同情的目光看着若逸。
若逸帶着無塵一轉身就走了。
鍾瞻對着蘇欣傾一拱手也離開,楊易蘇蕙跟在鍾瞻的身後。
喬幼杜看着若逸離去,“若逸,看在蘇家的面子上,我給你三個小時給你,再過三個時辰我就會派出高手,追殺你們。到時別說一個合體期初期,就是十個也不夠。”
若逸聽見這句話時,站住了身子,“那麼我等着你。”
說完,憤憤離去。
喬幼杜這才轉向蘇欣傾,“蘇小姐,失禮了,但實在是若逸那賊人讓人氣憤。”
蘇欣傾擔心的看着若逸離去的身影,“喬公子要不就算了吧,您有大量,就此揭過如何?”
喬幼杜把蘇欣傾的擔心看在眼力,“不是我沒有肚量實在是這若逸做的一些事太過愚蠢。”
喬幼杜把在外聽說的事說給蘇欣傾一聽,蘇欣傾在心驚的同時不由更加擔心,連掩飾都掩飾不住。喬幼杜把這一切看在眼力,這也堅信了他殺若逸的決心。
眼神卻是愈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