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王妃的問話,南王同時跨進門來。
葉芷蔚一時竟傻了眼。
南王剛剛進門便見王妃自屏風後轉出來,身上的袍如煙霧薄紗般清透,迷離。
再加之王妃那玲瓏凸浮的身段,胸口處。衣領大開,月牙弧線清晰的顯露出來,傲人奪目。
南王一時間竟也呆呆的立在當場。
葉芷蔚最先回過神來,立即起身施禮:“見過王爺。”
南王妃先前也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她冷靜下來,盈盈向南王施禮。
“免……免了。”南王艱難開口道,目光卻總也無法從王妃的身上移開。
王妃自從嫁給他,已有十多年,可是她的樣貌卻彷彿一直沒什麼變化,除卻變得更加成熟外,身體也更豐盈了。
再加上她身上穿着冰蠶絲的袍子,就像一顆鮮嫩多汁的荔枝,半遮半掩的身體,反而顯得更加誘人。
葉芷蔚發現南王的失態,故意清了清喉嚨。道:“妾身在幫母妃試衣,不知王爺所謂何事?”
南王聽了這話似有些不悅,這是他的後宅,他到他女人的院子裡還需要有什麼事?
王妃這時接口道:“既然王爺無事,那便請先坐坐,待臣妾換了衣裳再來服侍。”說着一轉身,回了屏風後。
葉芷蔚一下子也跟進了屏風後,邊道:“母妃等一下,兒媳婦幫您瞧瞧後面合不合身的……”
南王只好在羅漢牀邊坐下,聽着屏風後時不時傳出低低的說話聲。
“這裡是否合身?”
“露的有些多了吧?”
“怕甚,這只是睡覺時穿的。外人又瞧不着……”
“貼身穿倒是極舒服的……”
南王在那裡坐着,腦子裡卻滿滿都是王妃剛纔那傲人的身材與白皙的肌膚。
突然,他站起身,幾步來到屏風前,沉聲道,“世子妃先回去吧,本王有事要對王妃說。”
葉芷蔚無奈看向王妃,只得回道:“是。”然後退了出去。
王妃正準備將身上的袍子脫下來,這時正香肩半露,袍子底下露出豐肌玉骨。成熟的好似要滴出水來,在燈光下閃耀着珍珠的光澤。
南王立在那兒,呆呆的站着。
王妃從身後的影子中看到南王的影子,以往她對這種事情最是羞澀不過,就算她更衣也是不肯讓他見到的。
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有什麼反應。
心若不在,要那害羞或是嬌嗔又有何用?這個男人,不過是她的夫而已,而她只不過是他曾經喜歡過的一個物件而已。
她還沒有自戀的以爲南王會重新對她萌發舊情。
“阿薰……”南王的聲音裡帶着些微顫。
王妃更衣的動作不由得一滯。
她已經多少年沒有聽過他像這般喚自己的乳名,三年?五年?還是更長……
南王高大的身影折射在她身上,幾乎將她整個都罩住了。
王妃信手抓起件袍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小聲道:“不知王爺有何事急事,臣妾現在正在更衣,請王爺到外面捎帶片刻。”
南王臉上露難以掩飾的驚訝之色。
不過才短短一月左右功夫。王妃竟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你可是惱了本王?”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裡靜靜看着她。
屏風後面空間狹小,盡是王妃身上的香氣,與莊側妃身上的氣味不同,淡淡的,就算是聞久了也不會覺得頭痛刺鼻。
莊側妃的香氣總會讓他覺得沉迷其中,而王妃的,卻反而會讓他覺得清醒,這也是爲什麼他會喜歡去莊側妃那裡的原因。
人生盡歡。難得糊塗,這種清醒讓他感到恐懼。
“臣妾怎麼敢惱了王爺。”王妃側過身來,豐盈的朱脣抿得有些緊,不過她的手指卻是放鬆的,南王憑經驗知道,她的心思只怕是真的不在他身上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件冰蠶絲的袍子上面,他認爲,女子在寢室裡穿着這種東西,無非就是爲了得到男人的寵愛,可是從王妃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向他乞求寵愛的柔光,但她還是選了這件袍子……莫非……她的心已另有所屬?
他將手伸向冰蠶絲的袍子,輕輕捏在指尖,流水般的絲滑從他指尖流過。
“阿薰真是好興致,一個人穿着它,不會覺得寂寞麼?”
王妃淡淡一笑,“穿在身上舒不舒服只有自己才知道,哪管別人怎麼看。”
南王手不由得一頓,“阿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所有的悲哀已全都被她隱在了心底,臉上唯有露出一抹坦然的微笑,“我變了。”
她終於學會了不再依賴着他,不再期待着他,幾十年的夫妻之情,到最後竟什麼也沒有剩下。
她看着他的心從一個女人身上轉到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她怕什麼?
她還有自己的兒子,就算有朝一日南王真要糊塗的將這正妃的位子交給他人,她也是不懼的。
她離了王妃的頭銜依然會過的很好,而她的兒子也非只能依靠着南王世子的名頭才能在朝中立足。
他們都已經不斷的向前行去,只有南王自己還獨自留在原地,守着他自以爲是的榮耀和尊貴。
南王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心裡突然間涌出一股憤怒。
她分明是在嘲笑他。
她不再需要他,她擡起眼睛直視着他,毫不閃躲。
她也不怕他。
是他最先打破了自己的誓言。他央尤號。
是他對不住她。
可是……當時莊側妃可是宮裡賞賜到府裡來的女人,他怎麼能夠拒絕,接到府裡後過於冷落也會招致不少非議吧。
他不斷爲自己製造了藉口,種種藉口。
最後迷失在了衆多的女人之中,忘記了曾經許諾給她的海誓山盟。
世間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他這樣也不算過份,是王妃太過小氣。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身爲他的正妻,竟然敢看不起他,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畢竟,只有他纔可以冷落別人,拋棄別人,他絕不能容忍他的女人最先放棄他。
他突然一把扯過王妃身上罩的袍子,晶瑩無暇的肌膚頓時露了出來。
“王爺?”王妃似對他突然粗魯的變化感到驚訝,南王根本不容她有任何抗拒,一把將她推到牆上,從她的背後重重的壓將上來……
第318章 莊側妃到訪,惹惱小狐狸 加更,橙黃橘綠時_ゝ 二巧克力!!
葉芷蔚回了清月居,立即派出人手去了南王妃的院子裡打探。
她臨離開時,南王那爍爍放光的眼睛足以說明危險正在向王妃靠近,可是以她的身份,真的沒有辦法去阻止什麼。
在這個時代。女人成親之後就是男人的所屬物,無論生死,不能拒絕。
不大會功夫回事的婆子進屋來向她回話:“南王妃屋裡的燈滅了,所有下人全都被趕在外面廊下,屋裡隱隱傳來王妃的哭聲……”
“王爺呢?”葉芷蔚追問道,“他可有離開?”
“沒有,一直都在屋裡……”
葉芷蔚讓小蓮給了那婆子賞錢,讓她退了下去。
無需再猜疑什麼,屋裡發生的一切她都已心裡有數。
雖然她才嫁到王府時間不長,但她感覺得出王妃曾經極其愛慕南王,兩個人以前也有過恩愛的一段時光。
可是由於莊側妃的出現,一切都改變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王爺若是能跟王妃合好就好了。”柳煙道,這麼多年。王爺與王妃之間的種種誤會她也有所耳聞。
“此事關鍵還要看王爺是怎麼想的。”葉芷蔚思忖道,男人通常都會以爲,只要佔了對方的身子,對方就會屈服,可是有一種情況卻不在此例:那便是,心如死灰。
死灰是不會復燃的。
愛之深,責之切。
愛與恨不過是同一把雙刃劍,傷已,傷彼。
只有用劍的高手才能懂得如何避開鋒芒,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也曾替王妃設想過後路,要麼離開南王,放棄所有一切。無論是現在的榮華富貴還是所謂的名譽清白,興許還會成爲別人飯餘茶後談論的笑料。
王妃的家族那邊只怕也不會允許她做出這種事來。
可是留在這裡,不過是徒留傷心而已,她也不想看到風暮寒整日爲此愁眉不展。
這種情況下,通常彼此分開一段時間,讓對方都冷靜下來纔是正道。
葉芷蔚正託着下頜想着此事,忽聽外面傳來丫鬟冷淡的說話聲:“莊側妃,世子妃現在不方便見客……”
“怎麼,世子妃莫不是病了?聽說上次在安福寺裡世子妃險些被那些男子糟蹋了,難道是受了驚嚇,到現在還沒好?”門外傳來莊月琦諷刺的聲音。
葉芷蔚猛地坐直了身體:這貨來做什麼?
不待她發話,門簾已然挑起,莊月琦身邊帶着兩個貼身丫鬟,四個婆子進了屋。
葉芷蔚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擡眼打量着對方。
看這陣勢。這氣派,就連南王妃都不曾有過。扔反夾巴。
莊月琦揚着臉走進來,身上穿着細雪薄紗的淺紅羅裙,外面罩着寶藍泥金褙子,鬢髮間戴着京城最近才流行起來的象牙鑲金的寶梳,渾身上下,香氣逼人。
葉芷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用手扇着風蹙眉對小蓮抱怨道:“快些把窗子開得大些,這種香料聞得多了會傷腎的。”
莊月琦原本揚着的嘴角不由得垂了下來,“世子妃此言何意?”這種香料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給她的,一直很得南王爺的喜愛。
“莊側妃不知道麼?”葉芷蔚瞪着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這種香料在後宮裡頭可是大有用處……只不過常年使用的話會傷已傷彼。”
莊月琦微微蹙眉,皇后當初賞給她這種香的時候,只說它能使自己入得王爺青眼,可並沒有說其他。
她打量着葉芷蔚,她就不相信,一個在鎮國公府不受寵愛的嫡女會知道這些東西。
莊月琦冷靜下來,也不待葉芷蔚邀請便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
“沒想到世子妃懂的還真不少,真真讓我大吃一驚,想來你也使用過這種東西吧,不然那日在安福寺,爲何會被那麼多男人……”莊月琦輕咳幾聲,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語言不妥,忙閉上了嘴。
原來是在這等着她呢。
“安福寺怎麼了?什麼男人,就算我們世子爺不在這裡。莊側妃你說話也總要有根有據的吧,沒得捕風捉影。”葉芷蔚端着小蓮送上的茶盞,心裡不由升起一股闇火。
“聽說你送給王妃一件冰蠶絲的袍子?”莊月琦皮笑肉不笑道,“嘖嘖,那可是稀罕物件,也只有宮後受寵的嬪妃才能穿得起,聽說只要穿在身上就會把男人迷得顛三倒四的,不過我可要提前知會你一聲,咱們王妃可是個正派人,見不得這種狐媚子的東西。”
“母妃是個正派的,我早已知曉,不過見不見得狐媚子……她已經忍了這麼多年,只怕早就習慣了吧。”葉芷蔚直接將此事影射到了莊月琦的身上。
王府裡最大的狐媚子,不就是她麼?還有臉在別人面前裝聖母!
短短一會功夫,葉芷蔚已經猜出了莊月琦爲何而來,只怕是南王爺到了王妃院子的事被她知道了,她惱了自己送給王妃的那件冰蠶絲的袍子,所以便尋了藉口來羞辱自己。
若是她忍不下這口氣,對方還會將此事鬧大,這樣南王就不得不出面調停此事,莊月琦自然也就達到了讓南王離開王妃院子的目的。
莊月琦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我本也是好意,爲的是怕你年紀小,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那日聽說你在安福寺裡招惹了不少男人,有道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現在外面可都傳揚開來,說世子爺是爲了成全你的面子才把葉大少爺打了,他可是無辜的很呢。”
小蓮與柳煙站在那裡,氣的直咬牙,還是柳煙在清月居的時間長些,斗膽插言道:“莊側妃,奴婢們那日俱都跟在世子妃身邊,誰對誰錯看的真真切切,世子爺是個什麼性子,您也是最清楚不過,怎麼可能會有人當着他的面遮掩此事,顛倒黑白呢。”
莊月琦諷刺的彎了彎嘴角,冷笑道,“你們這些做奴才自然要向着主子,是真是假只怕也只有世子妃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什麼真假?”葉芷蔚猛地擡起頭來,眼睛直直的盯着莊月琦,“麻煩莊側妃把話說的清楚些。”
莊月琦微微一笑,“咱們都是自家人,當着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今天來也不過是爲了給你提個醒,咱們世子爺的眼裡可揉不得沙子,南王更是如此,世子爺現在是疼着你,所以就算你惹出事來他也會護着你,可是咱們王爺卻不會如此心軟,他要是知道你丟了王府的臉面,只怕會立即叫你滾出王府也說不定……”莊月琦擡起袖子,掩住脣間的不屑。
“丟了王府的臉面?”葉芷蔚心中的怒槽蹭蹭猛漲,一張臉也沉了下來,烏黑的眸子更像是要噴出火來,“我今天便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丟臉!”
葉芷蔚一字一頓,在莊月琦還沒反應過來前,她猛地跳起來,伸手從背後的牆壁上取下鎮宅寶劍……
第319章 小狐狸怒抽莊側妃,南王爺出面欲懲戒 加更,鑽鑽4500謝謝親們的支持
莊月琦完全沒料到葉芷蔚會有此舉。
按說高門府邸出身的女子大都溫柔婉約,就算心裡再不高興,可當面也不會表露出來,況且莊月琦的身份是南王側妃,輩份在葉芷蔚之上。就是當面羞辱了對方又能如何?
葉芷蔚最多會去向世子爺告狀,可是事關這種事,一般女子都羞於啓齒,所以莊月琦認定今天這事葉芷蔚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所以當葉芷蔚跳起來去抓身後牆上掛着的鎮宅寶劍時,她沒有反應過來。
這把鎮宅寶劍是風暮寒十歲時出征時佩帶過的,可以稱得上是飽飲鮮血,所以待他成年之後,就將此劍做爲鎮宅的寶劍掛在了正屋的牆上。
可就算是風暮寒幼年時使用過的寶劍,葉芷蔚拿着也非常吃力。
她索性將利劍從劍鞘內抽出,一把將寶劍丟在一邊,操起劍鞘便向莊月琦身上招呼了過去。
莊月琦尖叫一聲,被嚇的花容失色。
緊張之餘,她忘記了葉芷蔚手裡抓的只是劍鞘,而非是開刃的利劍。
莊月琦身邊的丫鬟跟婆子也俱都被嚇傻了,等她們回過神來,齊齊上前想要阻攔葉芷蔚。
柳煙手疾眼快一步擋在葉芷蔚身前。一邊大聲向院裡喊道:“快來人啊,快來攔住世子妃……”
院外的丫鬟婆子一干人等早就支着耳朵等在門外,她們都是世子爺親自挑選出來的人,爲的就是要護着葉芷蔚,怕她在王府裡吃虧,莫說現在是莊側妃在這裡,就算是南王爺來了,她們也敢上前攔着。
世子爺曾對她們許諾過,只要是爲了護着世子妃,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他撐着。
有世子爺這句話,這幫人還怕什麼?
五個婆子立即從門外衝進來。上前圍住葉芷蔚,將莊月琦身邊帶來的四個婆子攔在外面,不能接近葉芷蔚身邊分毫。
其他幾個丫鬟也紛紛涌進來,有的拉扯住莊月琦身邊的丫鬟。有的上前以勸解爲名,抓住莊月琦胳膊,嘴裡還說着:“兩位主子都消消氣,傷了身都不值當的……”
莊月琦一邊大聲嚷着“殺人了!”一邊對身邊丫鬟道:“還不快些去請王爺來,讓他來看看,自己的好兒子娶的好媳婦!”
莊月琦的丫鬟溜了出去,小蓮見狀。立即跟了出去。
葉芷蔚這時候追着莊月琦在正屋裡來跑亂竄,莊月琦跑的鬢髮散亂,頭上的金釵都不知掉到哪去了,葉芷蔚身子小巧。但卻靈活,抓着鑲着寶石的劍鞘寸步不讓。
“葉芷蔚,你竟敢打我……看王爺不把你趕出府去!”莊月琦輸人不輸陣,嘴上說個不停。
“好啊,既然我死活都是要被趕出去的命,那就先痛快了自己再說!”劍鞘橫掃過來,正好打在莊月琦的額角上。
莊月琦慘叫一聲,額角霎時間隆起一個雞蛋大小的紫包。
“你這個不懂規矩的潑婦,世子爺怎麼不長眼娶你進了門……”莊月琦捂着頭上的紫包氣的渾身亂顫。
“我不懂規矩?我不懂規矩可也知道心是紅的,血是熱的,沒得去肖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不過是王爺的側妃,又不是我婆婆,巴巴的跑來往我腦袋上潑髒水,你是看我們世子爺不在,所以覺得我年紀小好欺負是吧!”一番折騰,也把葉芷蔚累的氣喘吁吁,“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王爺在這,我也照打不誤!”
莊月琦傻了眼,她萬萬沒想到平日這個看上去嬌小恭順的世子妃竟也是個火爆脾氣。
她本想往門外跑,可是清月居院裡的這些丫鬟婆子全都拉着她,明着看好似在勸架,可實則她們阻礙了她的行動,她幾次想要奪門而出都被攔住了。
葉芷蔚手裡的劍鞘越用越熟練,輪圓了一個勁的往她背上招呼。
清月居院裡站着的十幾名侍衛跟南王世子的近衛軍一個個面部僵硬,嘴角不住的抽搐着。
屋裡的動靜他們早就聽見了,原本他們還擔心世子妃會吃虧,可是又礙着莊月琦的身份,他們男子不好上前。
可是聽着屋裡的動靜,這吃虧的人明顯不是他們世子妃。
院裡其他的下人全都擠在正屋窗外看熱鬧,時不時還指指點點,就差沒有嗑瓜子喝茶水了。
莊月琦這時候悔的可真是連腸子都青了,只能在心裡盼望着南王爺能快些來,救她出苦海。
清月居這邊鬧翻了天,不用別人通報,其他院子都聽到了消息。
南王爺與南王妃匆匆趕來的時候,院子里正打的熱火朝天。
南王妃臉色有些不佳,小蓮湊到跟前悄悄將剛纔清月居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王妃臉色暗了幾分。
南王爺第一個進了院子,站在窗外看熱鬧的那些下人就像炸鍋似的,“轟”的全散了,跑的簡直比兔子還快。
她們又不傻,纔不會老實站在這等着捱罵呢,反正南王又沒抓到手腕,過後就算被叫出來也是死不認帳的。
南王也知道在這院子裡都是風暮寒的人,自己的話只怕沒幾個人聽,所以也不去管那些逃走的下人,黑着臉進了正屋。
莊月琦的衣裳破了,裙子也撕了,頭髮一縷一縷的散着,正繞着屋子來回跑圈,見到南王進來,“嗷”的一聲撲了過去。
“王爺!王爺!妾身不活了!”她猛地撲到南王身上,死死抱住不肯放手。
葉芷蔚看到南王進來了,於是停下手來。
王妃也進了正屋,見葉芷蔚一張小臉上盡是熱汗,手裡還拎着個劍鞘,瞪着眼睛呼呼直喘。
“這是怎麼搞的……”王妃柔聲道,上前拉住葉芷蔚的手,把那劍鞘奪了下來,“怎麼着就跟莊側妃鬧成這樣。”
沒待葉芷蔚發話,莊月琦哭道:“王爺,您可要給妾身做主啊,沒得有這麼欺負人的,妾身好歹也是您的側室,她的眼睛裡壓根就沒有您!您看看我身上這傷……她還用劍來追砍妾身……”扔找序血。
葉芷蔚冷哼一聲:“我還真想着用劍呢,可惜那是世子爺的劍,太重!”言外之意,要是不重的話她早就拿劍招呼到她身上去了。
莊月琦嚇的臉色煞白,緊緊抓着南王的衣袖,往他懷裡縮,“王爺,您瞧見了麼,她這囂張的勁,全都是世子他慣出來的。”
南王看了莊月琦這身狼狽,顯然極度不悅,以前葉芷蔚就曾讓他當面下不來臺,這一次,他覺得是該藉機給她些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