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怨咒》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告誡世人,人與人相處,做任何事情都需留一份情面,不要逼上絕路,對大家都好。倘若做絕了,再次相見之時就以註定紅眼相待。

聽他一說想自己進去看看,我趕緊伸手做了個阻止他繼續講下去的手勢,然後說道:“哥們,你這想法還是就此打住爲好,先不說這些傳言是不是真的,既然學校把那地方標爲危樓,那肯定有一定道理,萬一進去時、運氣不好趕上樓塌了,把我們幾個活埋在裡面,你說冤不冤”。

文家龍也說道:“對、一陽同學說的有道理,咱們都是學生,來這裡是爲了學習,探險、不是咱們的專長,還是好好學習爲重纔對”。

徐洪賓見我們倆都持反對票,便把目光轉向我身旁的肖開朗身上,問道:“開開,那你呢,一陽同學今天剛到,不去有情可原,你可是自稱最講義氣的人,要是連你都不挺兄弟我,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我和文家龍也一同看向肖開朗,只見他眉頭緊皺,思索許久纔開口說道:“這事兒,不是哥們兒不挺你,是真有些爲難,要說那些傳聞不是真的還好,大不了受點傷,出來醫藥費哥們兒全包都成,可萬一真如傳聞那般邪性,撞鬼可真不是鬧着玩的,要不你也別去了,咱們平平安安才最重要不是”。

徐洪賓見狀立馬站起身來,來來回回在屋內走了好幾趟才站定,他看着我們三人,眉頭緊鎖,然後對我們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都在怕啥,要真遇見邪物,就憑哥哥我從小跟着父親學到的本身,還怕剋制不住它,只要你們進去後一切都聽我的,肯定保你們周全”。

ωωω☢ т tκa n☢ C○ 肖開朗說道:“還是算了吧,誰知道你有沒有真本事,萬一你只是個二把手,那我們幾個小命可都給交代了”。

徐洪賓聽了這話,氣的咬牙切齒,抖着手指着肖開朗說道:“我沒能耐,我看你小子就是膽小如鼠,還好意思譴責別人”。

正當肖開朗準備反駁之時,我難住了他,說道:“我說、你倆都消消氣,聽我說兩句,其實吧,我對這些傳言並不相信。我只是在想,那樓年久失修,這麼多年沒人住,樓梯、房門,乃至裡面的一切都或多或少有老化現象,貿然進去難免會有所閃失,何況那地方是學校禁區,肯定有人看守,就算沒人24小時看着,那也會有專人負責巡視,所以呢,咱們去了也未必能夠靠近不是,退一萬步來說,去、那也得有個計劃是吧,現在我們什麼都沒了解清楚,說去就去,吃虧的那肯定是咱們幾個,所以哥兒幾個還是聽小弟一句勸,咱們先按兵不動,等過段時間打聽清楚了,做好計劃後再去也不遲嘛,反正那麼大一棟樓,又不會跑”。

徐洪賓這才收起暴脾氣,回到自己牀邊坐下。

爲了緩解尷尬,我又問道:“徐哥,除了傳聞,你還打聽到別的沒有,比如巡查的老師多久經過那裡,晚上幾點後就不在巡查了,裡面的結構又是怎樣的?”

徐洪賓看向我,問道:“怎麼?你們不是都不感興趣嘛”。

我回道:“是呀,我們是對那地方沒多大興趣,可架不住同宿舍的兄弟想去歷練歷練,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時,徐洪賓臉上才露出笑容,說道:“你小子,伶牙俐齒的,算了,大家同一宿舍,相遇即是緣份,我這人就是性子直,有時候講話不經腦子,得罪之處還請大夥兒多多擔待”。

我微笑着衝他擺擺手,表示理解。

他又看向肖開朗,拱手說道:“開開兄弟,剛剛多有冒犯,對不住了,對不住”。

肖開朗見他居然主動開口道歉了,也不好在繼續僵持下去,也拱手回禮,說道:“沒事兒,我也不是小氣人兒,理解、都理解”。

我笑着對大夥兒說:“好了,既然大家都不生氣了,那麼徐哥,剛剛我提的那幾個問題,你是否有打聽過呢?”

這時候,徐洪賓臉上竟然顯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來,他慢慢低下頭,吞吞吐吐的回道:“抱歉啊,兄弟,這些吧、我還真沒想到過,我覺得吧,只要咱們先進去,然後在見招拆招,直殺入敵軍老巢,那肯定沒什麼問題”。

文家龍插嘴回道:“非也,非也,一陽同學說的很是有道理呀,既然打算進去,這些功課必須做在前面,只有瞭解了巡邏員動向,我們才能成功潛入敵軍內部,只有瞭解了敵軍部署,方可勝券在握”。

徐洪賓撓頭喊道:“別拽文,啥玩意兒,說一大堆,沒怎麼搞明白”。

文家龍拍拍自己的大腿,說:“膀大腰圓沒腦子,意思就是,只有知道巡邏老師多久經過那裡,我們才能利用時間差進到樓裡,只有知道樓裡結構,我們才能少走彎路、直達當然出事的那幾間宿舍,我們是偷偷進去,白天肯定不行,晚上裡面黑燈瞎火的,筒子樓那麼高,樓層多房間多,總不能一間一間找吧”。

徐洪賓聽後嘿嘿一笑,說道:“也是,抱歉抱歉,這些我還真沒考慮到”。

我不想在扯淡下去,脫掉了鞋、爬上自己的牀,躺了下來,看着天花板嘆了一口氣,說道:“徐哥,希望到時候記得帶齊你的傢伙事兒,可別在緊要關頭撂蹶子,把我們都交待咯”。

徐洪賓見我擠兌他,站起身來,擺出一副十分認真的架勢,說道:“這你放心,黃紙、硃砂、牛毛筆,還有墨汁,這些我天天隨身帶着,絕對不會出岔子”。

我側過身微笑的看着他,說道:“放鬆、別緊張,我就開個玩笑,其實我真不信這些,沒事了,休息一下吧”。

徐洪賓坐下來,欲言又止,猶豫許久纔開口問道:“那個,哥們兒幾個真願意陪我進去看看?”

我回答道:“我是隻能捨命陪君子了,總不能讓你獨自去冒險吧”。

文家龍接着說:“是呀,我本來是不想去也對裡面不感興趣的,不過嘛,沒我這學霸陪你,怕你萬一在裡面走丟了,我還得進去找你,更麻煩”。

肖開朗說道:“我認識一學長,他家以前參與過這所學校的部分改建項目,下午我去找他打聽打聽,看看他能不能幫忙找得那棟樓的設計圖紙”。

徐洪賓問道:“怎麼?開開你也願意一起去”。

肖開朗往牀頭一靠,回答道:“是呀,我要不進去,你們幾個萬一受傷了,誰揹你們出來呢”。

之後的時間,我們又胡扯閒篇一番,然後就各自閉目養神,等待中午吃飯時間的到來。直到12點鐘聲敲響,我們一起去食堂打了飯回來,一起圍坐在宿舍唯一的方桌旁大口的開吃着。

在吃飯途中,我說道:“咱們一邊吃,一邊聽我講一下,我對這次探險里程做了一個初步的規劃方案,給大家參考參考,查漏補缺,也想聽聽大家的建議”。

見其餘三人都點了頭,我繼續講道:“待會吃完飯,肖開朗負責去找你認識的學長,看能否順利搞定圖紙的事情,徐洪賓還得去打聽一下,當年第一個出事的女生,是從幾樓幾號房跳樓自殺的,還有就是後續都有哪幾間宿舍出現過同樣的血字,我和文家龍負責外出去市中心挑選手電,下午五點咱們回宿舍集合,商量具體行動方案,爭取在正式上課之前瞭解此事”。

徐洪賓一邊不停的往嘴裡塞着食物,一邊烏拉烏拉的問道:“我說,爲什麼買個手電需要跑市中心去呀,學校超市不就有嗎,而且還得你倆一起去”。

我拍了拍他肩膀,隨後說道:“這個我有我的道理,學校超市那些手電只是普通款,續航能力弱,光不夠亮,射程也不夠,樓裡走廊過長,常年沒人打理,難免有過漏雨現象,那麼牆面多半有些潮溼或是長有青苔,加上這是九月,晚上氣溫下降,也許會遇見起霧現象,普通手電到時什麼都看不清,市中心有一個電子商品批發市場,哪裡不但有強光手電賣,而且款式多、價格還便宜,至於爲什麼要兩個人一起去,目的就是我打算買兩款,一款手拿式、一款頭戴式,頭戴式需要單獨配置電瓶,兩人去更方便搬回來”。

徐洪賓聽我講完,豎起大拇指說道:“厲害,軍師級別人物呀,考慮的如此周全”。

我微微一笑,接着說:“另外,爲了方便行動時稱呼彼此,我建議我們各自想個簡單點的代號,越簡單明瞭越好,徐洪賓同學可以叫老徐,可你們倆一個開開,一個龍龍,我真心覺得太娘,喊不出口”。

肖開朗回答:“這還不是拜神棍所賜,誰知道他什麼癖好,名字想得這麼娘炮”。

文家龍開口問道:“那一陽你說叫啥好,我們聽你的”。

我往嘴裡塞進一口飯,大腦快速思索起代號來。

這時候,徐洪賓突然開口說道:“要不咱們效仿劉關張來個桃園結義得了”。

我們其餘三人幾乎同時擡頭看向他,肖開朗問道:“怎麼結,難不成還得去買香蠟元寶,弄個關二爺回來,學校也沒得賣呀”。

徐洪賓回答說:“沒必要那麼麻煩,咱們就對着飯盒起誓就成,組合名兒和誓詞我都想好了”。

肖開朗趕忙否決說道:“什麼東東,你還真想一出是一出是吧,對飯盒起誓”。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我和旁邊的文家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徐洪賓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都別笑嘛,聽我說完”。

我強忍住笑意回道:“好,那我到想聽聽你的奇葩誓言”。

他擺弄了一下衣衫,坐姿筆直,開口說道:“我徐洪賓,你某某某,你某某某,你某某某,我們今日四人在此對飯盒起誓,結爲兄弟,從今往後有飯一起吃,有酒一起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功名利祿一起享,同進退,共命運,力爭成爲陽德又一新奇蹟。還有還有,組合名字就叫陽德驅魔四人組,你們說,怎麼樣,經不經典、霸不霸氣”。

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笑出聲來,身邊的肖文二人早已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說道:“這都是什麼鬼呀,還驅魔四人組,我看是二貨四人組比較貼切,不行,組合名字得改”。

可是後來,經過了漫長的半小時討論後,結果我們既然真的當着飯盒面兒結成了兄弟,用了那奇葩的誓言,好在取消了那個奇葩組合名。徐洪賓排行老大,我們簡稱老徐,我排行老二,不過大夥兒還是叫我一陽,文家龍爲老三,肖開朗爲老四。

下午兩點,我們按照計劃,展開了各自行動,直到17時30分,等到宿舍所有成員集合完畢,我們便研究起戰術來。

老四順利的搞到了整棟大樓平面分佈圖,從圖紙上分析,整樓共九層,每一層都有十五間宿舍,大體上和普通宿舍沒什麼區別。

老徐打聽得來的消息是當年第一個女生出事的房間號914號房,之後分別是913號、911號、904號、901號房同時出現了血字,看來當年出事房間都在九層,於是我們決定跳過其它樓層。

我和老三買回來手電後又去了解了一下巡邏時間,從高年級學長那裡得知,巡邏主要是由門口保安負責,一般爲40分鐘左右一趟,直到晚上十一點學生宿舍樓鎖門後。

於是我們決定晚上就行動,首先爲所有手電充滿電,然後等到晚上十一點半從窗戶旁邊的下水管爬下去,從宿舍後面的小巷悄悄接近筒子樓,然後越過警戒線,由老徐撬開門鎖,大家一起直接去第九層一探究竟,如果在樓裡遇見奇怪的事情或者發現樓層不安全,我們就原路退回。

討論完方案已經天黑了,爲了保障晚上大號都有精神,我能定好了鬧鐘,便各自睡下養精蓄銳。

很快、鬧鐘響起,我們一起起牀,穿好衣服鞋子,又在窗戶邊打量了一番,確認樓下無任何巡邏保安和老師時,便一個接一個順着管道爬了下去,又按原計劃繞到了宿舍後面的小巷子,一切都很順利,不到十分鐘時間,我們四人已經撬開了筒子樓大門。

就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冰涼的冷氣撲面而來,就好像在炎熱的夏季運動後突然走進空調房一般,剎那間四人都打了個寒顫。打開手電筒,強光瞬間把走廊照的通明,一樓和現在的學生宿舍並無多大差別,只是顯得格外破舊不堪,我們也就沒有多看,畢竟按照原計劃,我們會直奔第九層。

可就當我們約往上走,就感覺氣溫在極速下降,直到我們來到第八層時,突然發現,牆面上竟然結滿了冰霜,這種極端現象,使得我們四人都開始有些猶豫是否還往前走。

商量片刻後,我們才一致達成共識,居然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邁開步伐向着第九層走去。

然而,就在我們來到第九層時,藉着手電筒的光亮,我發現這裡和外界猶如兩個世界,牆面結滿了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地上、甚至房頂上結着厚厚的一層冰,走廊裡瀰漫着厚厚的一層霧氣,連強光手電光的穿透力都難以照透,只能隱約看清十米以內的物體形態,溫度更是低得讓人直打寒顫,那種涼意猶如從骨頭裡散發出來一般。

我們聚攏到一起,把頭燈也全部打了開來,哆嗦着挪動着腳步,一間房一間房的對照門牌號,901、904、911、913看了個遍,除了和走廊一樣到處是冰碴子,氣溫很低以外,也無別的異樣,牆上也沒有傳聞所講的血字,於是我們來到了914房前,慢慢推房門,老久的木門開啓時那咯吱的摩擦聲,在空曠的走廊裡迴響,讓人毛骨悚然,我們一起緩緩的走了進去,裡面氣溫更是冰冷,然而不同的是,屋內並沒結冰,四張上下鋪木牀靠牆擺放着,窗戶半開,月光從窗外照射到窗戶下方的桌面上,桌上、牀上都是厚厚的一層灰,用手電照射整個屋內,除了每張牀上還放置着破爛的被褥,牆角掛着早已幹朽的毛巾,一些倒放的生活用具以外,也再無其它異樣之處,我還特意查看了四周牆面,並無傳聞中那可怕的血字。

於是我對他們三人說道:“好了,基本上可以斷定,學校那些傳聞根本不真實,這裡除了氣溫怪異一點,也沒其它不同之處了”。

老三一邊查看着四周,一邊說道:“其實氣溫低也不是不能解釋,可能是因爲地質問題導致,就好像赤道,就特別熱,到底是什麼原因也只有地質科學家勘測後才能知道,不過看這些人離開得如此匆忙,連東西都沒帶,也有可能是無意間觸發了什麼,導致局部氣溫突然極速降低,不管怎樣,關於女鬼殺人這個傳說,基本能斷定只是傳聞了”。

可就在老三講完這段話的同時,老四手裡的手電光開始猛烈的抖動起來,我們同時轉向他看去,只見他用手電照射在其中一面牆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面牆,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頭上更是汗水直冒。

老四慢慢擡起手,指向那面牆上,顫抖着聲音說道:“字、字,出現了”。

我們三人立刻同時把手電照向他所指的牆壁,這一照,讓我們都頭皮發麻,汗毛倒立,只見那面本來沒有字的牆壁,慢慢顯現出血紅色的大字來,“你們都得死”。於此同時,一股陰風突然吹來了窗戶,窗戶下莫名其妙多出一團黑影,在那肆無忌憚的飄蕩。

老四早已嚇得連手電都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停的發抖。我一手拿着手電直照黑影,一手使勁揪着自己着顫抖的大腿,心裡一遍又一遍暗示自己,這是幻覺,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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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小聲的問道:“老三,你成績好,快說說,這是啥現象”。

老三低聲回答道:“這、這也太邪乎了吧,我也說不上來,可能、可能真是什麼冤魂吧”。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一愣,偷瞄了他一眼,才發現他已經嚇得底下了頭,根本沒敢看那東西,我連忙有把目光移回到黑影身上,生怕它有任何其它動作。

然後又對一旁的徐洪賓說道:“老徐,你家不是道士嘛,降妖除魔的時候到了,你吖趕緊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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