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連襲玉笑起來,若不是拜她所賜,或許她還陷在自己給自己織的情網裡,現在也好,看清了那負心人,得了復仇之機。
“表嫂的模樣可真好看。”溫婉的聲音,姣好的面容,得體的笑意,一切都彰顯着這個女子的教養和不同。來人笑道,只不過房間裡的秀蘭和冬竹都有些尷尬,畢竟這是大房大喜,來的卻只有寥寥三個人,除了這人便只有昨日來過的劉元珠,還有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
“月嫣的嘴可真甜,怪不得全府上下皆誇你呢。”這話聽着有些酸,不過這聲音連襲玉倒是熟,劉元珠難怪在這府上不討喜,原來是這張一針見血的嘴。
連襲玉看着這三人,笑着吩咐打發了冬竹給每個上來道喜的人都封了紅包,是五彩金線繡着雙喜字的荷包,每個荷包裡放着二兩的黃金,束着荷包的帶子下綴着的珠子都是頂好的玉石,更別說她附贈的一條揚州最好繡坊繡娘所繡的手帕了。
在這處,對女人來說揚州的繡品可比銀裸子更好,因爲揚州刺繡天下聞名,而好的繡娘卻並不多,所以能得上件把兩件的揚州刺繡的衣裳,那都是頂頂的富貴了,這些嫡出小姐們,一個月的月例銀子也不過一二十兩,庶出的更少,五六兩已經算是大方了,而一件揚州刺繡的襦裙,少則上百兩,多則上千上萬,所以這京城中的貴婦人手裡要是能有個兩套三套的揚州刺繡的衣裳,那可是頗爲有臉面的事。
不過連襲玉送出這些卻一點也不心疼,左右這些嫁妝是‘連襲玉’的,不是她的,能用錢堵住的嘴,何不早早堵住了?
打開荷包的人無不驚訝的,二兩黃金可算是二十兩銀子,算得上她兩月的月例銀子了,更別說這還有一條揚州刺繡的手帕。這麼一小段手絹再加上揚州的刺繡,少說也是在三四十兩以上了,這個皇商的嫡女果真是大方的緊。
手裡得了連襲玉的好,便也沒了那許多膈應人的話,不過卻要除去一個人。
“表嫂可曾見過表兄了?今日聽人說兄長回府便直接去了寵妾哪裡,表嫂您可莫生氣纔好。”楊月嫣將手裡的荷包和帕子都交由身邊跟着的丫頭拿着,依舊優雅的笑着。
連襲玉縱然心中恨意翻涌,面上卻依舊平靜無波,看着楊月嫣
“月嫣妹妹居然連這等事也知曉,看來往後我若是不知夫君去處了,去跟妹妹打聽便好了,屆時,妹妹可莫嫌棄我囉嗦纔好。”
冬竹是個直性子,聽到連襲玉這話,差點噗呲笑出來,這個小姐,什麼時候變得喜歡膈應人了,不過也是,這個小姐,看着是個不俗的,卻偏偏將姑爺的內裡行蹤摸得這般清楚,還挑了這時候來說,不是存心找不痛快麼。
劉元珠雖然不算頂頂聰敏,可是這般意思明晰的話也聽了個明白,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
“京城名媛,久在深閨,現在卻能比正室夫人還知曉男主人的去處,我說楊月嫣,你莫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