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咋感覺不對勁兒啊。”李炎一面說着,一面不不斷的自己觀察着四周。
衆人踏入禁地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此時別說是李炎,就是吉鴻也感到心底極爲的不舒服,可到底是爲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反正那種感覺就像是無論你做什麼事,都有雙潛伏在暗中的眼睛盯着一樣,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外,毫無安全感可言。
“我也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大家注意提高警惕。”吉鴻皺着眉頭道,這種無端缺乏安全感的感覺讓他感到極爲不舒服。
衆人一路無話,只是緊繃着神經,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觀察着四周,腳下只是機械般的行走着,一陣陣粗細不均的喘息聲隨着衆人的腳步喘息着,長時間的高度集中精神已讓衆人有些吃不消。
“我受不了了,這連根毛都看不到,若是有什麼高級靈獸,我希望他跳出來,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李炎終於是受不了了,一路上除了壓抑還是壓抑,就想待死的死囚一般,怕的其實不是最後的那一下子,而是明知自己大限將至,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才最讓人痛苦。
“等一等。”吉鴻聞言,面色忽然一凝,怔怔的看着李炎。
“呃,三哥,你這樣看着我幹嘛,我有點害羞……”李炎見吉鴻那樣盯着自己,不由的感覺有些不自在起來,索性藉此開開玩笑,也好放鬆一下大家,可是這個玩笑開過以後,李炎卻尷尬的覺得別說是放鬆衆人了,就是自己也覺得這個玩笑相當的多餘,就像你對一隻處於熱鍋上的螞蟻講笑話一樣,它是絕對不感興趣的。笑話不是取決於笑話本身,而是取決於笑話的環境。
“我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吉鴻看了看四周,忽然發現自己等人自從進入這死亡禁地開始,便感覺到不安,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不安的感覺也是愈來愈濃烈,李炎剛纔的話一下讓吉鴻想通了這種不安感覺的由來。
“你們不覺得,我們自進入這衆人談之色變的禁地以來,一路上太過平靜了麼?”
吉鴻此言一出,立即讓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種不安的感覺的根源就在此處,就來源與這一路上的平靜。
若是在這禁地之外,一路平靜的話倒是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這個地方是禁地啊,傳說中有進無出的死亡禁地!可是本應該危機四伏,強大靈獸成羣的禁地卻是一路上平靜的出奇,不要說是有什麼靈獸或者是危險的情況,就連風都沒有一絲,樹木也是逐漸的稀少起來,霧色稍稍的有些濃郁,這種強烈的反差感,才致使衆人產生那種無端的不安,就像是待斬的死囚,忽然間被好肉好菜的伺候着,這種感覺對於衆人來說絕對不是一種享受!
“這個傳說中的禁地,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奇理說完後,自己也感覺底氣不足,被偌大的帝國視爲禁地,就連七重大靈將都不敢硬闖的地方怎麼會是空穴來風呢。
“算了,既然進來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咱們兄妹死在這裡,也是一件快事,還怕他什麼!”
吉鴻忽然大聲的說完後,徑直走到旁邊的一棵大樹底下一屁股盤腿坐了下去,他這話是說給衆人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吉鴻不懼怕死亡,但是卻很討厭這種不安的感覺,他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不用什麼強大靈獸來襲,自己等人也得神經崩潰掉。
“大家過來坐會兒,這裡的靈力元素可比外面濃多了,難得那麼清靜,大家先休整一下,恢復體力,身上可都掛着彩呢,即使呆會兒遇到高級靈獸,咱也得放手一戰啊。”
吉鴻一面說着,自顧的運起體內的靈力爲自己療着傷。
“三哥說的是,咱兄妹幾個連死都不怕,這會兒還有啥虛的,先療傷,養好了身子出去找羅紅那王八蛋算賬去!”李炎此時才記起自己身上還帶着傷,當下療傷纔是大事,不然的話不用說是遇到什麼高級靈獸,就是在遇到羅紅那樣的窩囊廢也會吃大虧,自己等人不正是被那羅紅逼進這禁地的麼?想到這裡,李炎不由的一肚子無名火,恨不得立即就將那羅紅大卸八塊。
吉鴻的話很管用,當下讓衆人也是從那不安的感覺中走了出來,緊繃着的神經也是放鬆下來,才感覺脊背早已被汗水溼透。
極爲濃郁的靈力元素讓衆人運轉起體內的靈力感到極爲舒暢,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的灌入着靈力元素,衆人先前受的傷本就被那打量的療傷藥丸惡補了一番,此時再得以充足的靈力溫養,也是恢復的極快,不到片刻,衆人便以完全恢復過來。
“爽啊,這可比糞坑裡要舒服多了,哈哈。”奇理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暢快無比,他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充足的靈力元素,當下暗暗鄙視起那個不虧大師爲他準備的糞坑旁的修煉地點起來。
奇理哇哇叫嚷一番後,忽然發現自己很尷尬,因爲衆人沒有一個人理他,都在閉着眼睛安靜的吸納着這濃郁的靈力,他們也和奇理一樣,長這麼大恐怕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充足的靈力,當下可不想浪費時間,多吸納的一些是一些。
“切,瞧你們一個個那樣,跟個財主似的,一副少吸一點就吃虧的樣子。”奇理嘴上雖是這樣嘟嚷着,可是動作也不慢,忽地坐下地來繼續修煉着,他可不想被衆人甩的太遠。
吉鴻靜坐在原地,全省關注的引導着體內靈力的運轉,按照狂崩心法極有規律的遊走在數條筋脈之間。
吉鴻雖然也感到這個地方的靈力濃郁,可是和衆人不一樣的是,吉鴻卻只是覺得身體吸收靈力的感覺只是一般,因爲他很不幸的是一名赤血靈師,赤血靈力元素大陸上普遍稀薄,這裡的靈力元素雖然濃郁,可是那赤血靈力元素卻只是相對外面來說多上那麼一些。
對此吉鴻早就習以爲常,他對這靈力的濃郁度需求倒是沒有多高,因爲他主要靈力來源都是靠着胸口上的那顆珠子,那顆珠子灌注靈力的速度可是其他人用身體吸收周遭的靈力速度可比擬的,完全就是空氣和純氧的差別,吉鴻此時只不過是例行修煉而已,並無什麼特別,因爲他胸口上的那顆珠子自進千靈峰以後,那赤紅色便一天天不斷的加深着,裡面所儲存的靈力愈發的濃厚,吉鴻只等着再多儲存一些,然後衝擊二重大靈師的門坎。
地上,一片枯葉忽地動了一下,起風了。
“呃,起風了,會不會下雨啊。”作爲一名橙火靈師的李炎最關心的就是下雨之類的問題,在這種天氣戰鬥會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
“無端的起風,應該是下雨的徵兆吧。”一向惜字如金的秦風此時忽然開口道,他和李炎恰恰相反,作爲一名魂藍靈師,若是在雷雨天氣作戰,藉助天雷的力量實力會大增。
“烏鴉嘴,你不會看天色的啊,這是要下雨的徵兆啊。”李炎一面嘟嚷着,一面仰頭看着天色,卻是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紅毛鬼,就你會看天色。”一旁的柳葉兒見李炎說秦風不好,不滿的嘟嚷了一句,剛說完,忽然間面色一變。
“這風不對!”柳葉兒忽然感受到什麼,天青靈力本就是風系攻擊,對氣流的感應自是比旁人敏感的多。
吉鴻聞言,觀察了片刻後,忽然面色也是一沉,這才感受到一絲異樣。
本就平靜的出奇的地方無端的起風,這就已經有些奇怪了,聽柳葉兒這麼一說,吉鴻才發現這風似乎有些不太正常,這風從他們身上拂過時還有些輕柔,可是吉鴻順着風向看去,從那飄起的樹葉來看卻發現遠處的的風去越來越大,而且面積也越來越小,似是被什麼東西猛烈的吸入一般。
這股氣流只是瞬間便愈發強烈了起來,吉鴻瞳孔一縮。
“趴下!”吉鴻兩手一張,將離的最近的兩手瞬間摁倒在地,其餘衆人反應也不慢,立即撲倒在地。
那怪風突的來的猛烈,只是瞬間便如洪水一般席捲着這本是平靜的空間。
“咔,咔。”幾棵高大的數目承受不住這股突如其來的巨大拉力,竟被這正怪風颳的攔腰斷裂。
那被颳起的樹葉和石塊在怪風中急速的飛行者,發出嗡嗡的破空聲響,吉鴻等人雖是趴在地上,避免收到大面積的氣流衝擊,可是還是被拉扯的擦着地面一點點向前移去。
“大家互相交叉着抓緊!”吉鴻咬着牙用盡力氣大呼一聲,在如此強烈的氣流下只能大聲喊叫,否則就算是聲波也會被吹的散去。
衆人聞言,立刻懂了吉鴻的意思,紛紛盡最大限度的展開四肢,和身旁的人互相交疊着,七人此時就像是一張網一樣。
“掃把頭,你豬腦子啊!”李炎的面孔已被吹的扭曲變形,看着旁邊的掃把一陣無語,此時正是掃把頭幽綠靈力大顯身手的時候,可是這個豬頭正壓在凌寒清身上,智商也無限接近於零。
其實李炎這是錯怪奇理了,奇理喜歡凌寒清,但還不至於在這種危急時刻精蟲上腦,只是他此時兩隻手掌都狠狠插在地面上,卻是無法結出手印來催動靈力,這也怪奇理那猥瑣的手印,那豎起兩根中指的猥瑣手印可不是隨時都能結出。
奇理正叫苦不迭的時候,忽然感到腳踝被一股力量抓住,阿爾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快!”阿爾卡長的雖是憨厚,但卻並不愚笨,他怎麼會不知道奇理的難處,當下伸出手抓住奇理的腳踝,以便給奇理爭取到時間。
奇理一咬牙,兩手剛一撒開,忽地被風颳了起來,要不是腳踝被阿爾卡拉住,恐怕此時就已飛了出去。
兩手豎起中指,指尖輕觸,幽綠靈眼開啓,幽綠靈師,叢林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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