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這天,下了一天的雨,我的心情也沉悶到了極點。
下班後,我來到常和小滿一起光顧的Les酒吧,坐在角落裡,要了一杯紅酒。放眼望去,光線昏暗的酒吧裡,坐滿了女xing化的女人和男xing化的女人。也有來做生意的。她們眼睛裡發出的信號,很容易判斷。
老實說,和小滿分手後,我不是從沒想過找人荒唐。可真正來到這裡,又覺得每個向我發射信號的女人都俗不可耐。她們並不是不漂亮,但我心中橫着個桑子,根本沒辦法解除心理障礙。這,也許就是愛和欲的不同吧?
酒吧老闆娘來到我身邊,坐下來,遞給我一支菸,又幫我點着火。
我謝了她。
她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長相、做派都很像男人。她曾是一家工廠的副廠長,管過幾百號人的。可工廠那地方人的素質不高,Les不好生存。她手上積了些錢,就辭職開了個酒吧,爲的是和同類混在一起開心,並不完全是爲了錢。但她善良熱情,講義氣,結果生意反而出奇地好。
“你有段時間沒來了,和小滿分手了?”她那銳利的眼睛,似乎早就洞穿了我。
“你知道了?”
“常來這裡喝酒的朋友,誰的那點破事兒能瞞過我?”
我苦笑了一下。
“小滿是個浪女人,早扔了早乾淨!”她神色嚴肅地說。
她的話使我感到詫異。
“馮翎,我憋了好久了。今天實話告訴你吧,幾個哥們兒都被小滿玩得昏頭轉向了!”
“你在說什麼?”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和她分手後,就沒什麼交往了。”我茫然地搖搖頭。
“小滿……簡直是變態了……小小年紀,竟對那些哥們兒下那麼狠的手。”
“說清楚點兒好不好?”我真有點兒急了。
“我有證據!”她篤定地說,“我前幾天到一個哥們兒家玩,無意中發現了她和小滿荒唐的錄像帶,就偷了出來,想給你看看。我是受不了小滿叫你當烏龜!好在那哥們兒也是想玩兒小滿的,她要是把小滿當人,也不會把那檔子事兒偷錄下來和人分享了。”
她的這番話勾起了我的好奇,雖然小滿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她把我帶到了音響室,支開了編排曲目的服務生,關好門,拿下皮帶上的鑰匙串,麻利地打開一個櫃子的門鎖,拿出一盒錄像帶,放進錄像機。
一看模糊混亂的畫面,就知道是用劣質攝像頭偷拍的,可刺激xing卻絲毫不亞於囧囧。鏡頭前面的,總是赤囧囧的小滿,看來是偷拍者事先安排好的。對方是個赤囧的背影,短髮,滿身贅肉。她稍微側身的時候,可以看見耷拉成一灘牛糞似的囧囧。不一會兒,那堆贅肉在小滿面前跪了下來,舌頭在小滿的囧囧貪婪地舔着,小滿誇張地扭動身體,半張着嘴享受着……
我手裡的酒杯“咣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把老闆娘嚇了一跳。
“怎麼?受不了了?後面的更不堪入目呢!”她說。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
“忍着點,我就是想讓你看下一段的!”
我只好硬着頭皮往下看。屏幕上出現了一段空白,緊接着,小滿囧蕩地笑着,那堆贅肉跪在地上,仰着頭,張開了大嘴。我正在疑惑之際,一股細細的水流從小滿囧囧射了出來,落在那張大嘴裡。那張肉餅臉和滿身贅肉都滿足得**起來……
老闆娘按了停止鍵,把錄像帶退了出來。我從她手裡奪過錄像帶,拔腿就往外跑。老闆娘像智勇的警察一般,飛身擒住了我,死命搶奪。
“哥們兒,知道你不好受,可這錄像帶是我偷來的,你想把我出賣了啊!”
“放心,我不去找你那哥們兒,我去找小滿!”
“一樣會敗露!哥們兒,做人要講個原則!”
“我保證小滿是錄像帶的最後一站,行嗎?”
“靠!你哭個什麼勁兒嘛!還在乎那個爛女人?”她終於放開了我,“你保證,別讓我不好做人就是了!”
“我保證……”突然間,我覺得所有的人都耍了我,委屈得直想放聲大哭一場。
在酒吧客人的衆目睽睽之下,我像個當場被揭破的賊,拿着那盒錄像帶,倉惶地逃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