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黑衣人怎麼也沒有預料到被他們所不齒的女人,會有如此大的反差,本以爲很容易,很輕鬆就能解決。
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們有過多的遲疑,必須下殺手!短時間內解決她!
“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死,若不想受苦,就束手就擒,我們給你留一個全屍!”四人中的一人張狂的喊道。
聞言,十七雙目一凜,想要殺她?她先來殺了他們!通身的殺氣,驟然而出,帶着陰寒,冰冷,恐怖,犀利的氣體,仿若她纔是來自地獄的索魂使者。手中握着的匕首彷彿注入了靈魂。
就算她不想殺人,但是此時此刻,如若她不殺人,人必殺她!她可不是來自西天的佛!
眼神猛的一轉,匕首橫刺,一聲慘叫,震碎了他們的囂張!
“她殺了我們的人!殺她!殺她!”伴隨着一個黑衣人倒入血泊中,其餘的三人怒氣沖天,舉起長劍毫無章法的砍向十七。
十七冷笑一聲,“就憑你們三個?”他們幾人雖然持有武器,但是武功卻不高,對於存在着武林高手的古代,簡稱他們三腳貓!
她雖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但是在那段快要被遺忘的記憶力,她爲了求生與黑道數人周旋,手中的砍刀,也絕對不是吃素的!
那抹熟悉而陌生的血腥味,刺激着感官,十七高吼一聲:“去死!”
撲哧一聲,鋒利的匕首刺穿了一人的胸膛!彷彿心臟破碎的聲音還在耳邊。十七冷笑一聲,沒有半分遲疑,腿迴旋,一腳踢飛偷襲她之人。
匕首一樣一落間,必有滾燙的鮮血噴涌。
“啊!快跑!”片刻間,四人僅剩一人,那人見情況不對勁,立即拔腿就跑。
十七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凌厲冰寒的光芒閃動,十七喝了一聲,扔出匕首,破空而出的匕首刺入逃跑人的大腿。
“啊!”如同狼嚎般的慘叫刺穿耳膜。十七皺了皺眉。
望着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幾個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泛在嘴邊,陰寒的視線最後落在拖着受傷的腿掙扎着不斷後退的人身上。
居高臨下,一步步的走近。
“你要做什麼?不要殺我,我們殺你也是有人指使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殺了我!”豆子般的汗水滾落,黑衣人控制不住來自心底的恐懼,不斷後退的身體讓他看起來更爲狼狽。
十七笑了笑,蹲下身子,單手挑起黑衣人的下巴,語氣輕柔如雪的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殺我?”剛纔她就猜測了無數的可能,至於背後的指使者她卻絲毫沒有頭緒,慕容十七在衆人眼中,不過是個沒有心機的女子,任人恥笑,卻想不到有人想要殺她!
黑衣人瘋狂搖頭:“這是行規,我不能泄露秘密!”
還挺有職業道德的嘛!
“哦?”冰涼鋒利的匕首劃過黑衣人的臉龐,笑容越發的嫵媚動人。“聽說有一種刑罰,用刀一片片的削掉人的皮肉,一直到剩下骨頭,而施刑之人還能看到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接着受刑者眼睜睜的看着跳動的心臟被狼狗一口吃下……”語調輕緩,可在這空無一人的巷子內,這樣的聲音彷彿帶着迴音般的魔力,讓人心驚膽顫。
黑衣人難掩恐懼的高喊一聲:“啊!不要!不要!”
這樣就怕了?!十七不屑的揚起嘴角,“不要什麼?不要說?既然如此,爲了不辜負你的請求,我現在就割下你的皮肉如何!”
“不要!不要!我什麼都說!是瑞王妃的婢女買通我們殺你的!”黑衣人破口而出。
程雪兒!十七雙眸半眯,斂住殺氣,她跟她無冤無仇她爲何要殺她?
“你怎麼知道是程雪兒的婢女呢?莫不是你想要找個替死鬼來敷衍我?”十七嘴角微勾逼供。
“其實她並沒有告知身份,是我們的兄弟,其中有一人見過那名婢女。”黑衣人急切的解釋着,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就失去性命!
十七滿意的點頭。手中的匕首略微遲疑,既然知道了該知道的,這個人……不該留!
可……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黑衣人尋到了空擋,拔腿就跑。
十七正要追過去,此人不能留!
這時,一陣強風自耳邊過。
撲哧一聲。
她看見菱形暗器穿過黑衣人的胸膛,不……是穿透身體,菱形暗器與堅硬的牆壁碰撞。
清脆的聲響迴繞耳邊,十七面色陡然一白。
這人武功深不可測!
是誰?
正要轉身,卻頸間傳來劇痛,她雙眼一閉倒入血泊中。
暈倒之時,迷濛的陽光下,她看見一雙白若雪,上面繡有精緻龍的鞋正走向她。
“爲何要幫她?”女子宛若黃鶯般美妙的聲音。
“看來,以前忽略了她。”男子低沉性感的聲音。明明知道留了那人會讓她陷入危險,她卻遲疑了,這說明,她是善良的嗎?可是,剛纔殺其他人的時候,她卻沒有手軟。
“人在求生的時候,本能的會反抗,她也許不過是反擊,正巧這四個人武功過低,才讓她鑽了空子。”
男子嘴角勾起,輕笑一聲,“是嗎?這件事不可外揚,就當我們從未看過這一幕。”
……
“該死!林兒,你找的是什麼人?連慕容十七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殺不了!”程雪兒在得到任務失敗,而慕容十七被救了後,氣憤難當,隨手給了貼身婢女林兒一個耳光。
林兒身體顫抖的跪在地上,磕頭乞求道:“小姐,是林兒錯了!林兒以爲慕容十七很容易對付,誰知道……竟然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有人保護她?”程雪兒半眯起眸子,慕容十七不過是一個知府的千金,怎會有人保護?難道是獨孤傲天派人暗中保護?
“若不是有人保護,她一個弱女子怎能與四個男人抵抗?”
程雪兒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當十七清醒之時,已經是當天深夜。
慕容峰和李婉兒都守在牀鋪邊。
“爹……娘……”聲音該死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