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藍滿足的看着慕容簡喝完湯,不理會柔妃的叫嚷。
等到自己想拿碗盛湯時,溫鬱藍愣了一會兒伸手拿過慕容簡面前的完,“用完了還不還給我。”
……
廳外,嚴境見陰影處有人影躥過,疾步追了出去。
考慮到自己自來時起就沒睡過一天好覺,溫鬱藍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戳着碗裡的棗糕,眼皮蔫嗒嗒的。
怎麼樣才能正大光明的抱着單即墨睡覺,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這麼想着,她挪到暫時離席的慕容景藤的位置上,雙眼睏倦。
與此同時一個宮人裝扮的人站在殿門前,擡眼看了看慕容簡的位置,悄悄從袖子裡滑出一枚短刀,準備侍機而動!
“咻——”
短刀從空中穿過,同時溫鬱藍跨坐在慕容簡腿上環住他的脖子,閉上眼趴在男人的肩膀上。
好睏~
柔妃驚恐的看着從眼前掠過的短刀,直插慕容簡的心臟位置。
然而等她回過神失聲尖叫時,發現短刀插在溫鬱藍的後背上。
“嗯~”
溫鬱藍吃痛悶哼,睏意瞬間消散。
臥槽!我的肺!
她倒吸一口涼氣,苦着臉伸手摸了摸背後的刀,“嘶~”
那個背後放刀子的宮人早在放出刀子後退了出去,不知道自己的刀子沒刺進慕容簡的心臟。
“童慧蘭!”
慕容簡震驚的看着面前滿手是血的女人,急忙拖着溫鬱藍的屁股將人抱了起來,“快穿太醫!”
她踢翻椅子大步朝門外走去,溫鬱藍咳了咳,心裡疑惑:爲什麼我沒有吐血和昏迷過去?啊啊啊疼死了!
嚴境和慕容景藤一起走了過來,看見溫鬱藍受傷立馬跟了上去。
……
老太醫來回順着自己的白鬍子,看了坐在牀邊被溫鬱藍抓住不放手的慕容簡一眼。
“夫人並無大礙,只需靜養兩月便好,另外夫人的睡眠近來一直不好,多順着吧。”
說完背上藥箱跟着慕容景藤離開了皇帝的寢殿。
溫鬱藍咂咂嘴,看着慕容簡,“我要潔齒沐浴。”
“不可沐浴。”慕容簡說完便吩咐下去準備漱口的東西,低頭看着溫鬱藍,“爲何要替我擋刀。”
溫鬱藍沉默,她能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嗎?
“朕不能娶你。”
見女人垂着眼瞼,慕容簡收回了想去攏起女人臉上頭髮的手。
“我知道。我沒想嫁給你。”就是睡不好覺很難受。
玩着慕容簡的手指,溫鬱藍慢慢睡了過去。
慕容景藤和嚴境一同回去,溫鬱藍錯過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送別。
她醒來接受着丫鬟的侍候,擡頭看了看窗外的光線,“鎮北王已經走了吧?”
丫鬟幫溫鬱藍穿上鞋,“這會兒應該已經出城了。”
“嗯。謝謝你了,你下去忙吧。”
溫鬱藍慢慢的往外室挪去,拒絕了丫鬟的攙扶。
丫鬟跪在地上,“夫人,皇上讓我貼身照顧你,不要趕奴婢走啊。”
溫鬱藍懶得跟她廢話,“你去給我準備紙墨筆硯來。”
於是溫鬱藍開始用練字打發時間,對於昨晚出現的刺客漠不關心。
慕容簡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溫鬱藍咬着筆桿在宣紙上畫來畫去,臉上有好幾道墨跡……
“慧蘭,你就是這麼靜養的?”
拿下女人嘴裡的毛筆,慕容簡把它搭在硯臺上,“用膳了。”
丫鬟在慕容簡進門時就退了出去,溫鬱藍左右看了看,擡頭嚴肅的看着慕容簡,“你昨晚是不是在牀邊坐了一夜?”
桌上的薰香正徐徐往外飄着輕煙,侯在門外的丫鬟輕輕關上殿門,隨即垂頭立在一旁。
慕容簡輕輕點頭,拿起桌上寫滿字的宣紙看了看,“你寫的?”
溫鬱藍嗯了一聲,發現慕容簡的表情不像是要夸人的樣子,反問道,“不好看?”
看着慕容簡拿了一張新紙,手執毛筆沾墨在紙上寫上6個字,說道,“回頭我教你。”
端詳着慕容簡的字,溫鬱藍心生敬佩,“別回頭了,今個就開始吧,你奏摺批完了?”
慕容簡輕嗯一聲把溫鬱藍手中的紙拿了下去,拉着他去了偏殿的飯廳。
在每日練字和打坐習靜心咒中度過1個月,溫鬱藍賴在慕容簡的寢殿裡引起很多妃子的不滿。
這天傍晚,溫鬱藍剛打完坐從牀上下來,見慕容簡不在扭頭問向一直跟在身邊的丫鬟,“皇上還沒回來?”
丫鬟擡起頭看着溫鬱藍,“淑妃午後產下皇子,皇上正在淑儀殿陪伴。”
溫鬱藍拿葡萄的手頓了一下,心裡明白一個時辰的靜心咒算是白念。
她覺得慕容簡的做法沒有錯,倒是自己一直名不符實的霸佔着慕容簡,讓那些無辜的女人受到傷害……
可是如今習慣了慕容簡的溫度,離開後就要夜不成寐。
想到這,她打消了離開的念頭,這會太后不會讓她出宮,既然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總要付出什麼代價吧?
不過她的身份確實不方便,宮裡人八成都以爲她是鎮北王妃,找不到理由去淑儀宮。
溫鬱藍拿起桌上有了些模樣的字跡,滿意的點點頭,“迎春,幫我準備沐浴。”
杵在壁簾後的丫鬟走了出來,“夫人稍等。”說完就開門離開寢殿。
……
轉眼間,到了7月。
溫鬱藍躺在牀上盯着燈火通明的房間,揉了揉青黑的眼睛,翻身下了牀。
麻蛋,不能再繼續這樣失眠下去,慕容簡這一個月流連花叢間,一次也沒見過他的面,可惡!
憤憤的穿上鞋子,溫鬱藍悄悄的開門走了出去,天上的月亮很亮,外面的景色倒也看的清輪廓。
凌晨三點多的後宮安靜的出奇,溫鬱藍睜大眼睛走在路上,嘴裡默唸着靜心咒……
她要去的便是默國公主所在的德彩殿,迎春今天不小心提了一嘴,她記下了。
站在德彩殿的殿門前,溫鬱藍內心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從沒來過德彩殿居然這麼順利就摸來了,真是運氣好!
臥槽!見鬼了?!
詫異的看着被自己輕輕推開一條縫的殿門,溫鬱藍內心很是複雜,好像從來她偷偷摸摸去什麼地方,門都是沒上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