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裡的蠟燭燃盡,街道上瞬間陷入漆黑,溫玉蘭緊緊抱住李醇的胳膊。
“淳哥哥,你可以抱我回去嗎?。”
她總覺的有東西在暗中盯着她,古代的夜路真是感覺好不安全!
李醇神色不明的看了溫玉蘭一會,然後慢慢抱起有些瑟瑟發抖的女人。
忽然他皺了皺眉頭,疾步往溫府走去。
溫玉蘭發燒了。
一連昏睡了七天,才清醒過來。
看見溫父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溫玉蘭笑了笑,“女兒好着呢~”
如果她的臉上有血色的話,溫父是會相信的。
溫父的頭髮白了好多,鬍子也沒來得及剃,紅着眼眶握着溫玉蘭的手。
“蘭蘭,你不要丟下爹爹啊。國舅府出事,皇上取消了你和盛棱的賜婚。”
伸手抹去溫父睫毛上掛着的淚珠,溫玉蘭開心的笑了,“爹爹,女兒和淳哥哥給你生個孫子陪您吧。您別難過。”
溫父把溫玉蘭的手放進被子裡,轉身疾步離開臥房。
溫玉蘭鬱悶不已,她怎麼就遺傳她老孃的什麼病了,這次她的任務能完成嗎?
溫父走後不久,李醇就進來了,看上去憔悴的很。
“咳咳……”
溫玉蘭假意咳嗽兩聲,把李醇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李醇回過神來,抓住女人的手,“阿蘭,淳哥哥沒用,淳哥哥——”
堵住男人自責的話,溫玉蘭低頭捂着胸口,好熟悉的感覺。
李醇愣愣的看着溫玉蘭,靈魂出竅了一樣。
“淳哥哥,盛棱出什麼事了?”
依在男人懷裡,溫玉蘭強撐着精神不睡過去。她覺得她好睏好睏。
李醇震驚的看着溫玉蘭,“月公子被盛棱失手刺傷,目前還昏迷不醒。”
聽到這個消息,溫玉蘭對盛棱真的是無語了,把人給玩壞了……
初夏的時候,溫玉蘭的身體狀況更加不好了,有一種隨時都能駕鶴西去的感覺。
她鬱悶啊,明明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卻偏偏整天軟踏踏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這天她坐在涼亭裡的躺椅上看李醇做畫,很認真很認真的看,她想多學一手,萬一下個世界是個窮光蛋就多條活路。
看着看着,溫玉蘭又睡着了。
李醇放下毛筆,把臉色紅潤的溫玉蘭抱起來,心疼的看着她,“月公子醒過來你就會好了。阿藍,加油啊~”
盛棱在一個月前尋來無憂神醫爲月公子診治,治療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了。
小暑。
溫玉蘭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她知道自己的病和盛棱刺傷月公子的事有關。
鋪好宣紙,執筆作畫,李醇的手跡她已經學了5分了……
看着畫好的水墨畫,溫玉蘭滿意的笑笑,拿去現代買肯定能買個小兩千。
門外的腳步聲傳來,她急忙蹲下身去,藏在桌子底下。
李醇走進書房,看到書桌上的宣紙上的人物時,眼睛裡亮閃閃的,拿起畫掃了一眼桌腳邊的羣角,然後笑着離開了。
溫玉蘭站起來朝門外扮了個鬼臉,在牀上躺那麼久,她現在看見牀就腿軟。
待看見書桌上的畫不見了蹤跡後,輕輕拎着裙子往李醇的房間跑去。
她還沒題字呢。
看到李醇面對着窗外看着自己的人物畫像傻笑,溫玉蘭安靜觀看着這難得一見的一幕。
這還是第一次看李醇這麼笑,很美!反正在揚州城她找不到比李醇好看的人了,不算盛棱和柔美的月公子。
回頭偷偷從家裡溜出去,溫玉蘭去國舅府看看月公子怎麼樣了。
打發走帶路的國舅府管家,她自己在國舅府溜達起來。摘摘花,哼句歌,轉個轉,自由真好!
轉到假山附近,溫玉蘭聽到盛棱的聲音,“月,對不起……月,你是我的……”
溫玉蘭嘴裡叼着的狗尾巴草掉到地上,呆呆的眨眨眼睛,天吶!要不要這麼寵幸我!
拔腿就跑,沒過一會溫玉蘭的雙腳就離地了。她雙手抓住自己衣領上的大手,腳也安靜了下來。
被人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溫玉蘭覺得很不爽,“盛棱,你鬆開我,我就是單純來串個門的!”
盛棱皺眉,大手一鬆,“溫姑娘,來府上有事?”
看見對方認出自己,溫玉蘭甜甜一笑,“我來看看月公子的病恢復的怎麼樣了?”
說完轉眼看向躺在草地被褥上的月公子,哦,我看見了什麼?!
溫玉蘭急忙轉來視線,話說剛纔月公子對她微笑是什麼意思?
“月已經完全恢復了,多謝溫姑娘掛心。”
月公子柔而清脆的聲音讓溫玉蘭又把視線轉了過去,她不得不懷疑這兩個男人有炫耀身材的嫌疑。這麼久了穿個衣服能死是怎麼着?
不過她相信李醇的身材一定也差不到哪去。哼!
被盛棱扔出國舅府,溫玉蘭的心情不是很高興,不就是多看你媳婦兩眼嗎,反應那麼激動幹啥。
還沒看到溫府門前的大石獅子,溫玉蘭就感覺有冷氣從家裡漫了出來。
她好奇的小跑回家,看到李醇一臉不高興的看着自己時,她緊張了。
淳哥哥不會想動手吧!
男人越離越近的臉讓溫玉蘭步步後退,不會真的要動手吧?!
直到退無可退,溫玉蘭被壁咚了。
她吞了口口水,大眼睛滴溜溜亂轉,“淳哥哥,你聽我解釋。我去國舅府是去探望月公子——”
李醇發了狠,直到消了氣才從溫玉蘭的粉脣上移開,用手指輕撫着。有些微腫,如果不用內力疏通,明天一定會腫起來。
“淳哥哥,你怎麼……”
溫玉蘭再度不暢的呼吸,讓她很無語,什麼人吶,一言不合就強吻!她很喜歡。
溫父巡完店鋪回來,一個沒防備就站在門外偷看到這麼一幕,實在沒耐心繼續看下去,他出府找朋友喝酒去了。
女兒接受李醇他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