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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真言、屍氣相持不下,本來善智的確是打算輸給對方的,可現在,與一個佛門後輩旗鼓相當,要是現在輸了,着實不甘,想讓大家看出一個高低之後再故意製造個失誤輸掉這場,便鼓足十成屍氣猛壓過去,還真把聚成一束的真言慢慢壓了回去。
眼看大悟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不少道士都大叫不好,馬仲雲卻是毫不擔心地叉着雙手,“那莽夫雖然魯莽,但的確有他驚人的技藝,善智贏不了的。”
不少人聽他這話,都把目光投了過來,自然包括了覺悟在內。
閣皁山的清風子冷哼道:“這可不是在給善男信女推銷符紙,馬老闆這話對我們說,嘿,不覺太過火了麼?”
馬伕人氣得就要發作,馬仲雲伸手拉住,“結果不久就要揭曉,老婆留着口水多推銷幾張符紙纔好哈。”
馬伯風知道這個二弟有着不世之才,問道:“二弟對這一局有何看法?”
馬仲雲輕拍左臂,所有目光都落在大悟身上,“莽夫雖有後退,卻是步伐不亂,腳尖微翹,正對着善智的獅口,正是成佛派一腳定江山的腳法。而他合十的雙掌也比剛纔擡高了一點,是童子拜觀音的掌法,如果我料想不錯,到時他就會一腳堵上善智的獅口,然後童子拜觀音就一掌劈了他。”
不少人都看得點頭,清風子還是不服氣,“真的假的,嘿,善智現在是殭屍,將腳伸到他口裡,那不是送給他咬啊!”
馬仲雲理也不理他,依舊笑眯眯地看着場中激斗的兩人,眼看善智獅頭屍氣又忽然進了一步,知道這正是他前力用盡,後力未出的關鍵時刻,“啪”地一拍左臂,“到!”
果然,他一字方出,大悟早已翹起的右腳就揚了起來,鞋子就飛了出去,正中善智大張的口中,眼看他口裡噴出來的那團獅頭屍氣就被切斷,大悟大叫一聲:“童子拜觀音——”高舉的雙掌就合十劈下,一對合十的巨大金光手掌就猛地劈開了面前獅頭屍氣,去勢猶存,直逼善智面門。
“嗚……噗!”善智吐出臭烘烘的鞋子,怒叫道:“你好卑鄙!”急忙一個躥身逃了開去,一對佛掌上猛地就彈出十根兩寸的鋒利指甲來,正要撲向大悟,卻聽砰的一聲大響,童子拜觀音的佛掌就劈在了身邊的地上,一大片金光四散開了,映在身上,祥和浸心,就給人化去了一身暴戾之氣,善智便忍不住停了下來。而他這一停,大悟的一記佛掌就印到了胸口,“砰”地有就向東邊黑龍幫衆飛了過去,口裡大叫:“伏魔功,你好卑鄙——”
大悟樂得哈哈大笑,指着太陽穴道:“這叫智慧!蠢殭屍!”毫無疑問,自是他在“童子拜觀音”的掌法透入了祥和的伏魔功功法。
歡喜過大悟的勝出,羣道都大讚馬仲雲料事如神,清風子卻在那吐着酸話:“哼,真是料事如神,最後一招怎麼沒推出來?”
馬仲雲不跟他浪費脣舌,馬萬財卻忍不住,“有本事你推啊!我看你能推出多少?”
看着清風子就啞口了,馬伕人繼續笑道:“萬財啊,不是你爸推不出最後一招,你也知道你爸這人有情趣,故意留個懸念給我們,呵呵呵,老公,哦?”
她說這話當然只是爲了氣清風子,不過看在色鬼眼裡可就不同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好啊,好啊!要是我能娶上這麼個老……”看到大哥惡鬼的臉色,識趣地閉住了嘴巴。
其實馬仲雲不是神仙,當然料不到大悟那種莽夫也會懂得使計的,不過既是奸商,當然不會放過自誇機會的,“當然當然,我老婆說得對,留個懸念給大家而已!哈哈,善智,說話可算話,三局兩勝,現在我們已經贏了一局了哦,哈哈哈哈!”忽然面色一正,對羣道道:“其實呢,說句實話,馬老二可以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完全是因爲馬家前年靈符的緣故,等回去之後,找我,看在生死之交的份上,便宜點,一百塊一張賣你們。”
焦傲心底發寒:“這,這死奸商,這都什麼情況了,竟然還想着賣符賺錢!”看看馬博士,又想:“他們馬家的人,那馬博士是科學天才,其他方面卻蠢得可以;奸商在道法方面好像也有極高的天分,卻也是蠢得可以,竟然還看不出善智那禿驢根本就不會遵守約定;而那什麼馬伯風,對了,他又是什麼天才,什麼白癡?”
思緒間只聽善智冷哼一聲,呼道:“還有兩局才分出勝負!你們急什麼?!下一場將由我師父如去聖師出場,你們誰出場?”
馬仲雲奇“嘿”一聲,道:“善智,什麼時候你又多了個如去師父了啊?”
大悟一把將他拉到了後頭,咬牙道:“你搶了我徒弟,剛纔是我打贏了,你又搶了我風頭,現在我佛門的事,你也要搶着管啊!你給我後邊呆着去!格老子的!”
馬仲雲愣了一愣:“我什麼時候搶你徒弟了?你徒弟覺悟不是好好地站在那嗎?”忽然想起了焦傲,長“哦”一聲,嘿嘿笑道:“誰叫你下手沒我快啊,哈哈!”
大悟氣揮衣袖,“無恥商人!”對善智叫道:“善智,你師父慧智不是早在八年前就圓寂了麼?怎麼又冒出個如去師父了?”
善智冷哼道:“你也說是如去,不是慧智了!嘿,我怎麼多了個師父了關你們什麼事?你們到底是誰出場的下一場?!只有一個小時,火山就要爆發了,你們到底還要羅嗦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