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雲瑤走出屋子,齊夏又看向楚天秋。
“我的隊友能放了嗎?”
“可是你們隊伍中那個「極道」....”
“我會處理。”
楚天秋點點頭:“本來還準備了一個「迎新會」,現在估計要暫時往後放一放了。”
他走到教室門口,將門打開,張山正站在門外不遠處。
“你們談完了?”張山說完一愣,盯了盯楚天秋的面龐,“幹,你咋受傷了?”
“我這不礙事。”楚天秋擺擺手,“張山,剛纔都是一場誤會,把齊夏的隊友都放了吧。”
......
齊夏跟着張山前往學校的二樓,在走廊最盡頭處的器材室裡找到了自己的隊友。
楚天秋做事也算謹慎,他並沒有把幾人鎖起來,只是準備了一些罐頭和瓶裝水,然後安排了一個大嬸拉着衆人聊天。
那大嬸脖子上既戴着佛牌又掛着十字架,看起來信仰頗爲複雜。
她此時正拉着李警官,和他講村子裡神仙幫助警察辦案的例子。
“齊夏,你來了?”李警官見到齊夏,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率先站起身來。
“你們沒事吧?”齊夏問道。
“我們能有什麼事?”李警官疑惑的看了齊夏一眼,“倒是你,怎麼現在纔來?”
“我去見楚天秋了。”齊夏話罷環視了一下衆人,問道,“喬家勁沒來嗎?”
“那個混混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李警官問道。
站在二人身後的張山此時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瘋狗在另一個房間。我早就告訴他如果不動手就給他吃的和喝的,可他死活不聽。”
在他的帶領下,齊夏又找到了喬家勁。
他看起來一切都好,就是氣得不輕。
“喂!騙人仔!”喬家勁雖然被五花大綁,但氣勢依然非常強硬,“趕快來把我放開,今天我要打哭這個大隻佬!”
張山也有些被說煩了:“你這花胳膊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成紙老虎了?我不用真功夫,你是不是真覺得自己能撂倒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喬家勁冷哼一聲,“騙人仔,你怎麼站到「敵軍」那邊去了?是不是對方給你威逼利誘了?”
“那倒沒有。”齊夏搖搖頭,“喬家勁,這些人本來是準備要放了你的,可是你的狀態非常狂躁,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狂躁?! 你說我狂躁?!”喬家勁大喝一聲,“他們把我綁了起來,還不許我狂躁?!”
“喬家勁,你也動手打人了。”齊夏說道,“要不你跟他們道個歉,也不用給你綁得這麼辛苦了。”
張山聽後覺得有些難以理解,喬家勁連「正常溝通」都費勁,又怎麼可能「道歉」?
“對不起。”喬家勁忽然之間低頭說道,“我給大家誠摯道歉,麻煩給我鬆綁吧。”
“哎?!”張山一愣,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喬家勁,“我還以爲你這小子很有原則啊!怎麼一瞬間就道歉了?”
“聽說我道歉就能給我鬆綁,我瞬間覺得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喬家勁憨笑了一下,“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向來能屈能伸。”
在喬家勁也迴歸隊伍了之後,衆人根據張山的指引,來到了一樓最北邊的房間。
楚天秋給了九人分配了一間教室。
教室內已經提前擺放了許多生活必需品。
有幾牀老舊但還算乾淨的被子,有少量的瓶裝水和罐頭,還有兩個打火機和一個手電筒。
這一層似乎住了很多人,大家以隊伍爲單位,各自住在教室中。
此時天將入夜,許多人坐在教室裡聊天。
這裡的生活跟齊夏上一次「荒野求生」般的生活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他們來到教室內,率先鋪好牀鋪,喬家勁用一個廢舊的鐵盆在教室中央點起了篝火。
李警官拿來幾份罐頭給衆人打開,放在鐵盆旁邊加熱。
九個人圍坐在一起,靜靜的等待着,氣氛有些沉默。
齊夏擡起頭看了看身邊的幾個男人,喬家勁、韓一墨、李警官、趙醫生,心中也在自顧自的盤算着什麼。
“還習慣嗎?”張山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向屋內的九人,“我們的位置也比較有限,只能讓你們九個人待在一起委屈委屈了。”
“山哥,謝謝你。”肖冉站起身來,衝着張山不斷微笑。
李警官站起身,友善的衝張山點點頭,說道:“哥們兒,安排得很好,費心了.….有煙嗎?”
“煙..….?”張山聽後沉默了一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小半盒香菸,表情有些不捨,“我就這些了……”
“沒事沒事。”李警官很自然的接過了那小半包煙,“我不嫌少,謝了啊。”
張山見到自己的「精神食糧」被拿走,頓時有些慌亂:“不是……兄弟,你好歹給我留一根啊!”
“我實在是憋得太久了。”李警官抽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點燃了。
“那行吧。”張山搖了搖頭,“你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應該就要去進行遊戲了。”
送別了張山,肖冉冷眼看了一下李警官。
“怎麼了?”李警官疑惑的問道。
“能不能別在這裡抽菸?”肖冉說道。
“哦,好,我這就出去。”李警官點點頭。
他又轉頭看向了齊夏,問道:“要抽菸嗎?”
齊夏微微思索了一下,接過了一根香菸。
他明明告訴過李警官自己很久不抽菸了。
“韓一墨,你抽嗎?”李警官又看向韓一墨。
“啊?”韓一墨沒明白李警官的意思,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會抽啊.….…”
“我教你。”李警官將一根菸直接塞到韓一墨的嘴裡,“這東西不難,一睜眼一閉眼就會了。”
說完他又看了看剩下的幾人,說道:“咱們三個抽菸的話在這裡確實不太合適,畢竟還有不抽菸的,跟我來吧。”
齊夏此時明白了李警官的意思,於是搭住韓一墨的肩膀,跟着李警官一起來到了走廊。
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直盯着着四周,謹慎的向前走着。
他們接下來要談論的事情太過敏感,爲了提防「隔牆有耳」的情況,一定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纔可以。
可是這偌大的學校之中到底哪裡纔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齊夏,去天台的話會不會安全一些?”李警官問道,“或者地下室?”
“不。”齊夏搖搖頭,“操場中央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