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和喬家勁迎着逐漸黯淡的天色向「天堂口」走去。
“騙人仔……你不是說你知道誰是天羊了嗎?爲什麼不告訴那個虎頭
仔?”喬家勁問道。
“比起那個地虎……我更相信陳俊南,我有些事想要問他。”
“俊男仔?”喬家勁聽後微微點了點頭。
二人走過一個街角,迎面就看見了一個領着小孩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一直露出慈祥的微笑,面帶僵硬的盯着齊夏看。
喬家勁感覺有點奇怪……這地方還有老人家?
他剛想說點什麼,齊夏先一步開口了:“拳頭,走。”
喬家勁聽後一愣,默默的點了點頭。
二人就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從老太太和小孩的身邊擦了過去。
待到二人漸漸走遠,小孩纔開口說道:“馬奶奶,不問問他們倆嗎?”
“沒什麼必要。”老太太搖了搖頭,“兩個人身上既沒有「迴響」也沒有「道」,還是去問問這裡駐地的「生肖」們吧。”
“可是上次那個巨大的聲音不是晚上嗎?”小孩問道,“「生肖」能知道嗎?”
“好像是啊……”老太太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去找參與者了嗎…….果然車上的所有人都靠不住啊....….”
“那我們去找哪個參與者啊?”小孩一臉天真的問道。
“倒是有個好地方..…”
老太太微微思索了一會兒,伸手握住了小孩的手腕,二人一眨眼的功夫原地消失了。
齊夏不斷用餘光看着身後,在確定沒有任何人追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騙人仔……怎麼回事?”喬家勁問道,“這裡還有老人跟小孩?”
“我不知道,但肯定有問題。”齊夏小聲說道,“這兩個人的歲數…..怎麼想也太奇怪了……”
“是啊……他們應該很難走出面試的屋子……”喬家勁小聲說道。
“不僅是這樣……”齊夏說道,“我想不到一個光屁股的小孩到底會犯下什麼罪…….或許.…….他們本來不長這個樣子?”
“你.….….你是說他們易容了?”喬家勁問道。
“應該不是這麼簡單。”齊夏搖搖頭,“現在當務之急是去問問陳俊南到底對「天」瞭解多少了……”
二人加快了步伐,也衝着「天堂口」走去。
轉眼的功夫,老太太領着小孩出現在城邊一座監獄的門口。
這所監獄雖然看上去破敗,但崗哨卻點着一盞煤油燈,此時有一位穿着皮衣的長髮男子正站在裡面值守。
他微微擡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的一老一小,表情很快疑惑起來。
老太太毫不在意,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長髮男子面前。
“兩位好,我是「茂木」劉二十一,你們是……?”長髮男子試探性的問道。
“噢喲……”老太太揮了揮手,“別緊張,來生意了嘛。”
“生意?”長髮男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人,還是覺得十分疑惑,“老客戶嗎?”
“當然,當然,我很久以前跟你們做過生意的.……有管事的嘛?”老太太滿臉慈祥的笑容,看的長髮男子後背發涼,“我有生意想跟管事的談談。”
“管事的……?”長髮男子點了點頭,“您二位跟我來吧。”
他回身打開大鐵門,將二人帶進了監獄。
三個人橫跨了監獄的操場,來到了建築內。
長髮男子一扇一扇的打開了監獄內部的防護門,將一老一少直接帶向牢房。
這裡的防護門已經失去電力供應,大多都是擺設,鏽跡斑斑的鐵門一扇扇被打開,通向了監獄的腹地。
行走在滿是牢房的走廊上,老太太不動聲色的向兩邊一看,發現有很多身穿黑色皮衣的人正坐在牢房牀上,他們都面帶警惕的盯着自己。
這些人有男有女,足足幾十人,隊伍的規模比老太太記憶中的龐大多了。
正在走廊上閒逛的一個皮衣男子見到長髮男子之後快步迎了上來。
“二十一,什麼事?”那人問道。
“十一哥,有人要找負責人。”長髮男子說道。
被稱作十一哥的男人點點頭,對二人說道:“二位是客人嗎?我是「忘憂」羅十一,有什麼業務的話可以跟我談,請問二位來自哪一年?”
“十一?”老太太皺了皺眉頭,“你不夠格,找十以內的人來。”
“不夠格……?”羅十一的面色忽然之間沉了一下,“說我羅十一不夠格,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話音一落,老太太已然出現在了羅十一身邊,極快的速度讓現場衆人都未能看清。
她擡起一張滿是笑容的臉龐,沙啞的問道:“孩子,你看看我是什麼東西?”
羅十一眼睛一瞪,緊接着後退了兩步。
“你..…你們是……”羅十一感覺渾身一涼,“是「天」?”
氣氛一時之間僵住了。
正在此時,一個怪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十一,放尊敬點。”
羅十一和劉二十一聽到此話紛紛讓到兩邊,只見一個異常矮小的身影緩緩走來過來,竟然是個年輕的侏儒男人,他的身材比例很勻稱,左臉有着一個怪異的疤痕,像是被動物撕咬留下的。
“五哥。”羅十一和劉二十一同時低頭行禮。
老太太見到這個侏儒男人又再次露出笑容:“呀.....錢五.……”
“天馬。”被稱作錢五的侏儒男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生肖」很少跟我們做生意的。”
一句「天馬」出口,附近的幾人面色一變。
“我們這不是來了嗎?”天馬笑着擡了擡頭,“我跟小虎正好來跟你做生意呀。”
“可我依然有點懷疑。”錢五回答道,“咱們的「生意」能成嗎?”
“小錢呀,你這是什麼態度嘛.…….太不懂得尊老愛幼了。”天馬伸手錘了錘自己的腰,“能不能對我們熱情一點?”
“我們只看酬勞。”錢五說道,“我不太明白「生肖」要如何給我們付錢。”
“我們還需要付錢嗎?”天馬笑着說,“小錢呀,我們可以威脅你的嘛。”
“哦?”侏儒男人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剛纔可能聽錯了,你是說要「威脅我」嗎? ”
話音一落,牢房中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他們打開了自己的牢門,緩緩的站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