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衆人跟隨老呂前往遊戲場地。
或許就像老呂自己說的,由於他常年在街邊擺攤的關係,所以他對城市中錯綜複雜的小道特別熟悉。
衆人跟隨他在各種小巷之中穿梭,齊夏有好幾次都感覺自己迷失了方向。
但老呂反而閒庭信步,一直左拐右拐。
期間齊夏有好幾次同樣看到了老呂所說的「數字」,除了之前見過的「52」,齊夏還見到了「19」和「34」。
他猜測老呂可能是對的,這些數字只是某人爲了記路而寫下的標誌。
大約二十分鐘的功夫,衆人來到了一間破舊的旅館前。
「狗」正站在門口,似乎在跟幾個人說話。
齊夏四人走近一看,瞬間變了臉色。
眼前的「狗」面具實在是太逼真了,那是一隻大型鬥牛犬的面部,他的西裝黑的發亮,貼身的襯衣也一塵不染。
“是「地狗」……”齊夏愣了一下。
章晨澤微微眨了下眼,問道:“「地狗」是什麼意思?不是「人狗」嗎?”
“「地狗」比「人狗」要高一級.……”齊夏摸了摸下巴說道,“在「地」級遊戲中是會死人的。”
“死人………”章晨澤一怔,“那我們還參加嗎?”
“這....”
齊夏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就算是「地級」,但遊戲依然是「合作類」,只要他們四人齊心,齊夏有把握能贏。
想到這裡,他回過頭,又慎重的看了看章晨澤和老呂,說道:“你們能保證聽我安排嗎?”
“可以。”章晨澤點頭。
“能。”老呂也附和道。
齊夏聽後也算放了心。
“太好了,有人來了!”地狗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叫喊,“這下就可以開始了吧?”
齊夏扭頭一看,發現地狗身邊的那幾個年輕人都在朝這裡看。
“怎麼回事?不是四個人組隊嗎?”齊夏疑惑的問老呂。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那隻狗跟我說四個人組隊纔可以參加的。”
齊夏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這四人。
三男一女。
他們看起來年紀都在二十多歲,其中一男一女互相摟着對方,似乎是情侶。
這些人痞裡痞氣,頭髮也染得五顏六色,給齊夏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
如果說喬家勁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混混中赫赫有名的打手,那這些年輕人就像是混混中最底層的嘍囉。
“要來參加我的遊戲嗎?”地狗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每人一個「道」,生死各安天命。輸了的隊伍會全員淘汰,存活的隊伍會獲得每人五顆「道」的獎勵,以及淘汰隊伍的全部戰利品。”
“全員淘汰?!”衆人一愣。
“什麼規則?”齊夏冷言問道。
“繳納門票,知曉規則。”
“又來了……”
齊夏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前地牛的遊戲也是這樣,在繳納門票之前,連會遇到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喂,行不行啊你們?”一個染着綠色頭髮的混混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還沒玩就怕了?”
齊夏沒理會綠毛,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地狗,你的遊戲會「隨機分隊」嗎?”
“隨機分隊……”老呂和林檎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確實是個問題,若是地狗學習地牛,在繳納門票之後忽然打亂衆人的組隊,勝負將難以預料。
“不會。”地狗說道,“你們將始終保持現在的分隊,你們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是爲了爭取團隊的利益。”
聽到這句話,齊夏才緩緩放下心來。
看來這是徹頭徹尾的「團隊合作」類遊戲,只不過現場有兩支隊伍,八成會進行對抗。
老呂看到齊夏一直在猶豫,趕忙掏出四顆「道」遞了上去。
“老呂……”齊夏一皺眉頭,“你做什麼?”
“這次我請。”老呂奸笑了一下,“最後要是贏了的話,也給我多分一點兒。”
“我不想多分給你。”齊夏說,“贏來的「道」所有人平分,否則我現在就走。”
“這....….”
老呂嘆了口氣,隨後不太高興的點了點頭:“哎,行吧行吧...…你小子真是一毛不拔啊。”
兩支隊伍紛紛繳納了門票。
讓衆人沒想到的是,在繳納門票之後,地狗的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轉變,他高興的手舞足蹈,像接待客人一樣的將八個人讓進了屋內。
“快請進啊各位!”地狗笑着說道,“歡迎來到我的遊戲場地!”
衆人雖說一臉不解,但也只能悻悻的跟了上去。
進屋之後,齊夏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破舊的旅館。
內部構造比較簡單,左右各有一條長長的走廊,每條走廊都有幾個房間。
“不知道幾位喜不喜歡看諜戰劇?”地狗搓着手問道。
齊夏發現地狗的手背毛茸茸的,似乎戴了很逼真的手套。
“諜戰劇?誰看那玩意?”一個金髮混混搖搖頭,“你別廢話了,快說咱們要玩什麼。”
“真是心急啊.……”地狗從前臺的抽屜裡抽出兩摞卡片,然後往前一遞,說道,“雖然你們是以四人爲單位的小隊,但每個人在隊伍中都有自己的身份卡,現在請抽取你們的身份。”
齊夏看了看那摞身份卡,很像第一次見到人羊時候的卡片,它們的背面都寫着「女媧遊戲」四個字。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林檎將四張卡片接了過來,然後回頭說道:“誰先抽?”
“都一樣,你發牌吧。”章晨澤說道。
林檎聽後點了點頭,將卡片背過來洗亂,然後逐一發給了三人。
齊夏接過「身份牌」一看,一臉的不解。
上面寫着「發信人」。
“這個要保密嗎?”老呂將卡牌扣在胸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衆人看向地狗。
“不需要。”地狗笑着說,“組員可以互相查看對方的身份,如果你們喜歡的話,也可以互相交換身份。”
幾人聽後紛紛的向齊夏圍了過來,站成一個圈。
他們將卡片一一翻開,每個人的身份都不同。
齊夏的身份爲「發信人」。
林檎的身份爲「收信人」。
章晨澤的身份爲「人質」。
“你的呢?”齊夏看向老呂,發現他始終不肯亮出自己的牌。
“我.……我這個.….….怎麼說呢...…”
事到如今齊夏也不再詢問,直接扣住老呂的手腕,將那張牌強行亮了出來。
上面寫着「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