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是瞎猜。”地猴擺擺手,“別在意了,回去吃飯吧。”
人猴果斷從地猴的話中抓到了什麼重點,於是也轉過頭去看了看走廊盡頭。
如果那裡是所有「天」休息的地方……難道地猴剛纔是感覺到了什麼嗎?
“您怎麼知道他們會「失效」?”人猴問道,“您聽別人說過?”
“這……”地猴好像知道自己有點失言,很快又想到了什麼,改口說道,“難道你沒發現……不管是「青龍」還是「天狗」,都沒有辦法監聽「列車」嗎?”
“好像是這樣……”人猴點點頭,迅速思索了一下,“但是這樣也不對,不管是青龍還是「天級」,都曾經在「列車」上放出過「仙法」吧?這說明他們的「仙法」沒有失效。”
“操,我他媽當然知道。”地猴說道,“所以我沒有說「所有的仙法失效」,我說的只是有關「靈感」的部分會失效。”
“什麼……?”人猴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皺了一下,“那老師……您是怎麼知道只有「靈感」會失效……?僅僅是他們不監聽「列車」而己……說不定他們的關注點都在下面呢?”
“你小子……今天怎麼忽然話變多了?”地猴說道,“話雖這麼說,但你小子有沒有想過,「下面」對他們來說更遠吧?「列車」明明就在旁邊,如果能夠監聽下面,爲什麼不監聽「列車」?”
“說得也是……”人猴說完之後又想到了什麼,慢慢向前湊了湊,低聲問道,“老師,「失效」是什麼意思?是說能力釋放不出來,還是說就算能夠釋放出來,也完全感受不到其他人的「仙法」?”
“是……”地猴微微一愣,“媽的,不是讓你不該問的別問嗎?”
“好……好……對不起。”人猴點點頭,表情很快沉默下來。
他總感覺這個信息有點重要,可自己又說不出到底哪裡重要。
地猴就算自身有「清香」,他也絕對不可能承認。
如此一來要怎麼得知詳細信息?
看來必須要儘快將這件事傳達出去……可是鄭應雄第二天還會來嗎?
二人走過了一個異常嘈雜的房間,雖然房間關着門,但還是傳出了巨大的聲音。
似乎有許多「地級」在其中聚會。
“最近真是奇了怪。”地猴冷笑一聲,“「地級」都開始組局了,他們這麼閒的嗎?”
人猴搖了搖頭,並未說話,和地猴二人的身影掠過了眼前的木門,隨後漸行漸遠。
嘈雜的房間內,齊刷刷地坐着一羣「地級」。
這羣「地級」看起來非常散漫,有的人倚着沙發,有的人靠在牆邊,還有人在桌子旁邊狼吞虎嚥。
雖說陣容強大,可看起來誰也不服誰。
“真是奇了怪了……”餐桌旁邊一隻黑羊說道,“賠錢虎……你沒發現哪裡怪怪的嗎?”
“啊?”地虎甕聲甕氣地回道,“哪裡奇怪了?咱們人一首都這麼齊啊,畢竟羊哥說……”
“說你大爺。”黑羊說道,“誰他媽問這個了……”
“那你說什麼?”
“羊領導說得對,確實有點奇怪……”一旁的地鼠也說道,“虎領導,您實在是太虎了,所以可能還沒反應過來。”
“到底什麼東西啊?”地虎問,“你們都覺得不對?哪裡不對?!”
地鼠緩緩站起身,對房間內的衆人說道:“實不相瞞啊各位領導,今天我都帶着刀子上門了。”
他掀開自己的西裝,從腰間掏出了一把一首別在那裡的短刀。
“我操。”地虎一愣,“牆頭草,你幹什麼啊?準備來這兒砍我?”
“那倒不是,領導您畢竟這麼虎,我不太想弄髒刀。”地鼠說道,“我本以爲會有一場血戰,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所以早點把刀拿下來,免得扎到我自己。”
“什……?”
“虎領導。”地鼠又沉聲說道,“不知道我的記性好不好,您幫我想想,咱們是不是己經在這裡連續、大聲、高調、如若無人的「謀反」三天了?”
“你他媽小點聲!!”地虎大吼道,“你這麼說話誰不知道咱們在這兒謀反?!你他媽瘋了!?”
地虎的巨大聲音在房間內震了三震,「謀反」兩個字餘音繞樑,讓房間內的衆人都沉默起來。
黑羊在沉默了三秒之後,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擺爛狗,輕聲道:“我現在可以殺了他嗎?就現在。”
擺爛狗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黑羊的肩膀:“冷靜點……冷靜點……”
身上纏着繃帶的高大地兔點點頭,也擡起頭來對地虎說:“賠錢虎,他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太安全了,這很不正常。”
“安……全?”地虎聽完之後馬上皺起眉頭,“不是,老弟,你怎麼也叫我「賠錢虎」啊?咱倆不是剛剛纔認識嗎?”
“呃……不好意思,叫順嘴了。”地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正是。”地鼠點點頭,“虎領導,您怎麼虎頭虎腦的?整整三天了,爲什麼上面的人還不來動咱們?”
“這……”地虎眉頭一皺,瞬間明白過來。
“這裡有「青龍」和「天狗」……”地鼠又說,“爲什麼這兩位領導不動咱們呢?就算他們平時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下面,可這麼久的時間裡,總能聽到那麼一兩句大逆不道之言吧?”
地虎聽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雖然地鼠說得不假,但他感覺這件事好像也沒有那麼難解釋。
“說不定他們的耳朵……是往下長的?”地虎說道,“所以橫着聽不到,豎着才能聽到……”
“你……”
衆人聽完之後又是一陣無語。
黑羊微微一頓,然後緩緩站起身,衝着桌子上的短刀伸出了手:“地鼠,借你刀用一下,殺個虎。”
“冷靜……冷靜……”擺爛狗趕忙站起身來攔住了黑羊。
“不是……殺我幹什麼啊?說不定就是這樣啊。”地虎眨了眨眼,“他們根本聽不見「列車」上咱們說的話,因爲他們耳根子朝下。”
房間內的衆多「地級」此時都伸手扶着額頭,感覺每天晚上的心累時刻又來了。
“這也很好驗證啊。”地虎愣愣地說道,“咱們首接做個實驗不就得了?”
“做實驗?”黑羊本身覺得沒什麼,可下一秒就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太瞭解賠錢虎了。
“你等會!!!”黑羊大喊一聲站起身來,衝着賠錢虎的方向撲了過去。
可賠錢虎畢竟心首口快,在黑羊捂住他嘴之前,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
“青龍!!我幹你大爺的!!”